治罪,谁敢治他的罪。”
虞娇心下一惊,原来这大半个月悄无声息之间早就要变天了吗?
燕京街上的铺子都有人守,几倍的守卫日夜巡逻,但即使是这样她的成衣铺还是每天络绎不绝。
他也从来不阻止她出府。
她突然明白过来了。
成衣铺离皇宫远,如果他要做点什么,还真能把她瞒住。
可是褚殷每天都在王府里啊。
虞娇皱着眉,“你说谎,如果我家王爷谋反,你怎么会还活着?”
褚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当然不会让我活着。”
他半眯着眼睛,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除了定北侯,要数沈大将军出力最大,手握重兵,沈家有一女儿沈菀,二八芳龄,亭亭玉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知书达理。
大哥是小将军,二哥是副将,外祖家也是一代武将。”
褚冥顿了一下,问道,“你呢?娇娇你有什么?”
“呵”,他轻笑了一声,“上位者,要的是一个能帮到自己的女人。”
虞娇嘴唇有点发白。
褚冥温柔地看她,走近他面前,“虞娇,我和你都是一颗棋子罢了,一颗遮住他狼子野心的棋子。”
他突然疯了似的,伸手抓着她,眼里挡不住的疯狂,“娇娇,只有我,我和你才是一路人,你陪我吧,陪我一起上路!”
他抓着她,用力地想要禁锢她,甚至还想亲她,虞娇不断地扭着身子,“放开!滚开!滚!”
“唔——”
抓着她的手顿时一松,褚冥双眼缓缓向下看,匕首没入了一半,腹部的衣服红了一片。
他勾唇一笑,贴在虞娇耳边,轻声,“娇娇,这就是我还活着的原因,有你,他才能杀了我…你要…活下去。”
虞娇怔在原地,银光一闪而过。
褚冥的双手生生被砍了下来,直直地向后倒去。
下一秒,她被圈进了一个生硬的怀里。
褚殷穿着一身盔甲,轻拍她的后背,“别怕,没事了。”
眼里积蓄已久的泪花落下,虞娇止不住地颤抖。
原来成衣铺不设守卫,原来她只是引褚冥出来的一颗棋子。
心里揪成了一团的痛,她出府前书房还是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可褚殷穿着一身的盔甲。
她闭上了双眼,任由眼泪落下。
所以,这一段的时间,褚殷都不在府里。
可他为什么不跟她说,他怎么知道她不愿意为了他当他棋盘里的一颗棋子呢?
“娇娇?”褚殷看了一眼怀里的人。
“王爷,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好。”
褚殷抿了抿唇,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将人打横抱起。
褚殷是一路骑马赶来的,他抱着虞娇翻上了马背,怀里的人还是闭着眼睛不说话。
他心里看得烦躁,以为是害怕,沉声道,“不会了,我再也不会在你面前杀人。”
一路赶回府,褚殷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王爷。”虞娇抓住了他的衣袖。
他回头,半蹲在她床前,“我很快就回来,没事了,不会再有下次。”
虞娇盯着他的黑靴,“王爷,小心。”
其实她想问的是,他会丢下她吗?
褚殷低头在她眼睛上吻了吻,转身离开。
他前脚刚走,虞娇后脚就出了门。
她踉踉跄跄地在院子里走着,“管家,管家呢?”
管家急急忙忙赶过来,弯腰道,“王妃找老奴何事?”
“王爷…他是不是反了?”她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管家眼神闪躲了一下,“王爷晚些就会回来。”
“我问你他是不是反了!”虞娇突然拔下一支簪子抵在脖子上。
众人吓了一跳,跪在了地上,脸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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