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宁虽与眀奕已经取消婚约,可皇上到现在也没有下旨,要将沈清雅许配给眀奕。
沈清雅与冯氏母女俩,犹如铁锅上的蚂蚁,着急的团团转。
“清雅,若是咱们再不做点什么,怕此事就当真再无胜算了!”
冯氏急切的说道,“这都过去大半个月了,二皇子再未踏足过丞相府。要是再这般等下去,我怕二皇子都忘记你这个人了!”
“姨娘,你着急我何尝不着急?可是父亲勒令我禁足,我根本出不去!”
沈清雅咬紧牙关。
几个月前,从庄子上回来后,沈清宁这个贱人就如同变了个人似的。
从那以后,沈清雅就没有摆脱过,她带来的心理阴影。
非但眀奕对她不如从前,她的脸面也丢的满京城都是。
最重要的,是从那日过后,沈清雅要么是被禁足在祠堂、要么便是被禁足在清雅园,到现在她都没有离开丞相府半步!
说起这事儿,沈清雅便气的胸口疼。
“要不,我让你哥哥过来,咱们商议商议,让他带了二皇子来见你?”
冯氏建议。
“罢了!”
沈清雅恹恹的摆手,“哥哥就是个纨绔浪子,从前在二皇子面前还能说得上几句话。自从我出事后,他何时见到殿下的面了?”
“再说了,如今父亲对哥哥也是各种看不顺眼,还是莫要将他拉下水的好。”
说罢,沈清雅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孰轻孰重,她还算是拎得清。
“是是是,你说的是,倒是姨娘糊涂了。”
冯氏忙点头,“你哥哥将来是丞相府的主子,若是再惹怒你父亲,说不准他一怒之下放弃你哥哥,转头扶持沈杭那个小贱种。”
提起沈洪文的庶次子沈杭,冯氏便一肚子的火。
沈清宁与沈清雅不对付也就罢了,到底是两个姑娘家,将来会各自出嫁。
可沈杭,与沈瑞同为庶子,沈洪文只有这两个儿子。
沈瑞虽得沈洪文疼爱,可她提了好几次,沈洪文也并未将沈瑞记在顾氏名下,让他成为丞相府名正言顺的嫡子。
这让冯氏心里越来越不安。
她攥着手,紧张的说道,“清雅,原你父亲答应过我,会将你哥哥记在顾寒香的名下。”
“可过去这么久,我真是怕,你父亲反悔了。”
沈清雅瞥了她一眼,眉头拧的更紧了。
“姨娘,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她压低声音,“你只想着将哥哥记在顾寒香名下,怎的没有想过,让顾寒香消失在这个世上,自己成为丞相府的夫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
冯氏眼神一震,“清雅,你的意思是?”
“姨娘,你也不想想,让哥哥记在别人名下,你甘心吗?”
我……”
冯氏一愣,随后咬牙道,“我自是不甘心的!只是当年,顾凝香虽然死在我手中,但谁知太傅府很快又将顾寒香送来了!”
“你父亲说我身份低微,不配做相府夫人,我能有什么法子?”
做自己生的儿子,她自然不愿百年后,在后人眼中是顾寒香的儿子!
再说了,将沈瑞记在顾寒香名下,那也只是沈瑞成了嫡子。
她的女儿沈清雅,不也还是庶出?
若自己能成为相府夫人,沈瑞与沈清雅,不就成为名正言顺的嫡子、嫡女了么?!
到那时,冯氏只怕走路都带风,还怕了她顾寒香去?
想到这里,冯氏转头看向沈清雅,语气急切,“清雅,莫非你有什么法子?!”
“姨娘,你容我想想。”
沈清雅撑着下巴,一脸沉思。
很快,她微微一笑,“姨娘,再过不了几日,可就是一年一度的春日赛舟了!”
沈清雅的脸色,意味深长。
冯氏先是皱眉,表示不解。
接着恍然大悟。
“为娘明白了。”
她勾着唇,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顾寒香啊顾寒香,当年你姐姐便是死在春日。那么这一回,轮到你了!”
沈清雅也低低的冷笑一声,“沈清宁,我要让你尝尝,再一次失去最亲近的人,到底是什么滋味!”
……
在南郡,每年春日三月初八,都有盛大的“春日赛舟”的活动。
这场活动,不但有达官贵人参加,还有寻常老百姓,也都可以参与。
活动举办的地点,便在京城外的护城河上。
护城河算是京城最大的河流了,河面宽阔、水流平缓,两边河岸也很是宽阔,整个京城的百姓前来观看也不成问题。
一转眼,便到了三月初七的夜里。
这一晚,沈清宁并未想到,多人针对她的各项计划已经提上日程,京城中暗潮涌动。
她早早躺下,云舒还倚在床边叽叽喳喳。
“小姐小姐,明日您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将二小姐给比下去!”
云舒攥着小拳头,小脸上满是兴奋,“就连二小姐都被解除禁足,明日可以去观看赛舟,小姐你也一定要去啊!”
“我去做什么?没劲。”
沈清宁打了个呵欠,翻了个身。
云舒伸手推了她一下,“小姐,这么大好的日子,难不成您还要闷在家里?”
“奴婢夜观天象,发现今晚星空灿烂,明日定是个极好的天儿呢!这么大好的晴天,若是只闷在家里的话,岂不辜负?”
云舒还在喋喋不休的,劝说沈清宁要出门去放放风。
“再说了,小姐你面若桃花,说不准明日还能遇到王爷呢!”
云舒念念有词。
“是,说不准还会遇到杜月儿,然后她见我与王爷站在一起,一怒之下直接将本小姐推进护城河里去!”
沈清宁无奈的坐了起来,捏着眉心,“云舒,本小姐怎的不知道你还会夜观天象?”
“赶明儿,你是不是还要满府上下的,给人测测手相面相了?”
云舒脸颊一红,“小姐,您惯会取笑奴婢。”
“好啦,这事儿明日再说好吗?我困得紧。”
沈清宁又打了个呵欠,倒头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夜,沈清宁的梦中,都是云舒犹如蚊子一般在她耳边嚷嚷,吵得她头痛。
次日一早,沈清宁仍是没有逃过云舒的叨叨。
无奈之下,只得洗漱一番,随着顾氏几人,一同出府去了护城河,观看今日的赛舟。
沈清宁很是庆幸,还好今日她也来了,否则的话顾氏若是出了什么事,她定是会抱憾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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