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暗流既然回来了,没有离开这皇宫,那苏予锦的计划便算是有了点希望,于是苏予锦又说道:“我希望晚些时候,等皇宫的守卫稍微松懈的时候,你能朝着今上所在的寝宫射一箭,信的内容自然是越嚣张约好,那纸我想西洲应该不止给了你一张吧?”
“的确,西洲给我准备了三份,刚巧有一份是无论何种情况皆能用到的,单手当时的情况我便用了第一份,在今上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份的效果应该是最好的,只是没想到,就算没有那信,图南也能救出来。”暗流耸了耸肩道,件事情已经解决大半,暗流的心境自然也是放松了许多的。
“还有一事,等你今日出了宫,顺道帮我查一查太医院前任院判林世珍。”苏予锦皱着眉说道:“今日那人帮了我和阿南,但是却在向我打听逍遥子前辈的事情,以防万一还是先做准备吧。”
“好,那林世珍一事便等你和图南出了皇宫的时候来裁缝铺寻我吧。”暗流说完,便离开了,苏予锦自然是不知道暗流躲到了何处的。
就在暗流离开后不久,苏予锦的宫殿外便传来了一些脚步声,原以为是伺候的宫人,没想到是仁德皇后来了,还带了一种的宫人来,应当也是为了负责苏予锦这些时日的饮食起居吧。
只是苏予锦没想到仁德皇后会来,所以没有再自己的寝宫,知道苏予锦听到了门外仁德皇后的那声:“锦儿人呢?还不快去找?”
这时苏予锦才知道仁德皇后来了,便忙走出去开门,路上还扯动了自己的伤口,等苏予锦出现在门口冲着仁德皇后喊道:“母后,锦儿在此处。”的时候,苏予锦的衣襟上包扎好的伤口上又渗出了血迹。
“锦儿!”仁德皇后不顾身边之人的搀扶,快步小跑至苏予锦的跟前道:“痴儿!怎的这般不爱惜自己?”
未等苏予锦解释什么,仁德皇后便又着急吩咐道:“快去传太医!”
“母后锦儿无碍的,这只是皮肉伤,养养就好了的。”苏予锦安慰仁德皇后道。
不想却引得仁德皇后更加难过,眼中的泪水也不停的开始打转了起来,心疼的看着苏予锦道:“锦儿,你受的伤严重与否本宫难道不知道吗?快些回床塌上休养吧,宁王殿下这里本宫会派人照料的,你无需担心,若是实在放心不下,便让宫人扶着你去,休要在像今日这般鲁莽了。”
“锦儿省的,今日是锦儿着急了,宁王殿下的毒也非一日就能好的。”苏予锦叹气道,心中有些摸不准,若是那林世珍院判没有再五天之内找到解药给谢图南服下,届时就真的为时已晚。
“如今,陛下也已经赦免了宁王殿下的罪责,宫中也增强了巡逻,日夜不停,所以锦儿你就安心在此处吧。”仁德皇后安慰道。
“锦儿知道了,等锦儿这伤再好些,锦儿再去看宁王殿下。”苏予锦反握住仁德皇后的手道。
接着,仁德皇后竟然亲自将苏予锦扶回了寝宫,这也算是给这宫中伺候的宫人一个警告,这怀宁公主是仁德皇后心尖上的人,若是怠慢了,定然是吃不了兜着走,原本只是想着随意照顾一些的宫人,此时皆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因着仁德皇后升到了皇后之位,所以宫中伺候的宫人也换下了许多,以往做的不好的宫人尽数被仁德皇后换了下来,而新来的宫人虽说在康宁宫不曾出过岔子,但是苏予锦毕竟也是外姓的公主,这宫中又不知道苏予锦和仁德皇后之间亲密程度的也是有的。
所以才想着怠慢些也是没有关系的,只是如今仁德皇后的一番动作却是让宫人彻底打消了这种念头。
等太医来,仁德皇后仍旧陪在苏予锦的身边,听了太医的诊断,苏予锦受的果真是皮外伤之后,仁德皇后才终于安下心来,但仍旧皱着眉劝苏予锦道:“伤筋动骨一百天,锦儿,这虽是皮外伤,但是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着些的,那些重物便就吩咐了宫人去做吧。”
“母后,锦儿省的,只是锦儿这有张药方能否劳烦母后派了人送给昌平侯府,兮儿前些日子中了毒,身体还未养好。”苏予锦此时突然想起苏子兮的身体,自己一页未回去,那药方也得改改,正逢仁德皇后再次,才请求道。
“锦儿何时与那苏子兮这般亲近了?”仁德皇后面色微微皱起问苏予锦道。
“此事说来话长。”苏予锦拉着仁德皇后坐在床塌之上,细细的将此前与苏子兮发生过得事情尽数与仁德皇后说道。
许久之后,仁德皇后仍旧有些拿捏不准苏子兮究竟有没有悔改,问苏予锦道:“你如何确定苏子兮此番模样不是假装的呢?”
“其实锦儿也有些疑虑,只是那次梦靥之时,苏子兮在锦儿的身边守候了许久,待锦儿醒来之时,偶然瞥到了苏子兮的眼神,平静安详,等她发现锦儿醒了之后,却又是极为担忧心疼的眼神,若说后者能伪装,那前者在锦儿无意识之时所看到的又该如何解释?”苏予锦十分认真的看着仁德皇后解释道。
“如此倒也算有些依据。”仁德皇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但是想到那苏子兮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提一嘴道:“锦儿,就算如此,直到宁王殿下登基之前,也万不可信任于他。”
本想说什么的苏予锦,眼前忽然浮现了谢子苓的面容,当下便明白了仁德皇后话中的意思,才乖巧的说道:“是,锦儿谨记。”
“如此便好,今日就先早些歇息吧,明日幕后再差人来复诊。”仁德皇后拍了拍苏予锦的手背嘱咐道。
接着仁德皇后才终于带着一众的工人离开了,而在苏予锦跟前伺候的宫女也被苏予锦请了出去,房间内只留下了苏予锦一人,这一日也确实有些乏了,才慢慢睡了过去。
直到外面再次响起兵器与铠甲碰撞的声音以及侍卫搜寻的脚步声,苏予锦才堪堪醒来,想来定时暗流行动了,否则也不会让皇宫再次这般动荡。
稍微歇息了一会儿,苏予锦也恢复了些气力,想起仁德皇后的嘱咐,这才唤了一个小宫女扶着去了谢图南的殿内。
看到谢图南仍旧还是那般模样,苏予锦心中不心疼是不可能的,只是好在谢图南没有运功,这毒解了也就好了,也不知道那林世珍院判何时才能为谢图南解毒。
所以苏予锦也委实不能将希望只放在那林世珍院判身上,还是得想办法找到逍遥子前辈的下落,如此才能够不受制于人。
坐在谢图南身边的苏予锦再次为谢图南把脉,毒素没有蔓延开来太多,苏予锦也算是稍稍放下心来,而一旁的谢图南好似感觉到了苏予锦的存在,竟缓缓的睁开眼来,声音有些沉重的说道:“予锦,为何瞒我?”
“阿南,你醒了?可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苏予锦抓住谢图南的手紧张的问道,避开了谢图南问题。
“先回答我,为何瞒我?咳咳。”谢图南没有听到答复,情绪便有些激动,身体的疼痛牵引到了肺部,忍不住重重的咳了两声。
“阿南,若是事前只会于你,你定然不会让我收这一箭,所以我才求了暗流让他不要提前与你说的。”苏予锦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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