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做法有些张扬了,自然就引得朝中一些老臣的不满,认为四爷托大,本该是在户部衙门办的事,召开的会议,为什么要迁就他呢?
所以,四爷刚上任,就有人在早朝上参了他一本,说他浪费公帑,穷奢极侈,起了一个坏头,带坏了朝廷的风气。
所谓新帝新风气,这个风气还是很讲究的,朝中大臣也很在乎,尤其,参四爷的还是一位无上皇朝的老臣子,这就尤其显得重要。
换做是往日还是太子的时候,宇文皓轻飘飘一句就能怼回去,人家自己出的钱,朝廷不干预,算什么浪费公帑?
但这上升到朝廷风气的价值观上,且是早朝这么严肃的场合,加上宇文皓才登基,这龙椅底下,还没多少帝业垫着,所以就不是三言两语能搪塞过去的,而且,这位老臣还口口声声标榜自己是无上皇朝的人,资历老,权威不容动摇。
好在,睿亲王帮着侄女婿,殿上反驳了参奏的老臣,让他算一算四爷这些年总共给朝廷捐资多少,拿人家银子的时候不说人家穷奢极侈,如今人家为便利行事,自己花钱提供场所为朝廷办事,还要遭受非议,就说是穷奢极侈了,对得住人家这些年捐的钱吗?
一番话,说得没人敢再驳斥,倒是有不少人心里暗暗地为睿亲王击掌,说得真好。
睿亲王抬起头颅,暗哼了一声,说得谁不是无上皇朝的臣子似的,他十六岁参政,不也是为父皇为皇兄办差过来的老屁股吗?
没错,他现在也是老臣了,经历了三朝正值壮年的老臣!
宇文皓看着几位老臣一脸吃屁的样子,不禁感慨当皇帝着实不如当太子的时候自由了,那会儿爱憎分明,爱怼谁就怼谁,如今也能体会到父皇的为难。
而梅庄里,退下来的老明正打算进行一个大工程。
因为前几天下了一场暴雨,梅庄对面山头上有一部分的山泥塌方,随从去查看了情况,竟然在塌方的泥流里捡到了几件宝贝,冲洗干净之后,发现是价值不菲的珠宝。
这可把老明高兴坏了,忙叫人请了睿亲王过来一趟,让他分析分析这些宝贝从何而来。
睿亲王仔细地看了看那几件珠宝,又去亲眼看了捡到宝贝的地方,发现塌方的山体是紧挨着皇陵周边,但是皇陵是不会塌方的,因为有加固,睿亲王开始以为是有盗墓贼,但查了一番之后,又发现不是。
倒是有一个可能性很大的,他立马就告诉了老明,“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当年晖宗爷有一位早死的儿子叫宇文寒,他死了之后,褚氏曾为他筹办了许多陪葬品,听说这些陪葬品几乎把当时还是肃亲王的晖宗爷家底掏空,但是那墓葬被雷劈过,整个塌了,经过几十年,许是有部分冲了下来也不定。”
老明有些激动,“这件事情朕听过,但你确定是吗?”
睿亲王摇摇头,“倒也不确定的,不过可以问问安丰亲王。”
老明几乎是本能反应地跳起来,吼了一声,“不能告诉他,一个字都不能说。”
打雷似的声音吓着睿亲王了,他怔了怔,看着失态的皇兄,“为……为什么啊?”
老明深呼吸一口,自知失态,压压手圆了过去,“没确定的事不要随便跟旁人说,尤其皇伯父的为人你也知道,比较……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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