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五,他做了一个梦,说魏王出事了,然后我便马上赶来,他也快马加鞭赶路过来了。”元卿凌说。
安王很吃惊,“他梦到了?他梦到老三出事?”
“嗯!”
“什么时候梦到的?”
元卿凌疲惫至极,也顾不得深思,道:“就是晚上大概亥时的左右。”
安王问道:“晚上亥时?你们在江北府吗?晚上亥时梦到的,你子时过一点就到了。”
元卿凌微愣,才知自己无意说错,但也圆不过去了,因为就算说口误,是几天前梦到的,那老五也可以跟随一起过来,而不是她一人先来到。
安王却还是在看着她。
其实他知道皇后有些异能的,只是关于皇后的一切,总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叫人雾里看花,却总不知道怎么回事。
此刻忧心着老三,他也没深究,其实深究也没意义,因为她再厉害,也不会害他。
要杀,早就杀了。
他只是感慨,老三出事,老五竟然会梦到,而且,一个梦他便如此重视,叫皇后先自己赶过来。
梦见或许不奇怪,因为兄弟之间,多少会有些感应。
但梦到之后还重视,甚至叫皇后大晚上的先行过来,这不是人人能做到。
他以前已经很佩服老五了,这一次,却不单单是佩服那么简单,他会去深思这份兄弟情。
元卿凌没跟他说话了,转身进了房间。
手术之后就给他上了氧气和挂药。
处理了大的伤口,脸上和手上一些细微的伤口还没处理,元卿凌取出生理盐水,慢慢地替他清洗。
脸上有多处的伤口,都是细碎的,手上尤其多,她以前也听过他在江北府是没有将帅的架子,和士兵们一起上山下田,这些细碎伤口有部分是那时候所伤的。
他只有一只手,其中一块手指骨肿起,有一个伤口,伤口有发炎,周边都发红了,且染了一些灰色泥尘,可见他往日并不在意这些小伤口,或者说,受点小伤对他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
她想起了一件事情,是去年的事。
老六在宫里摔了一跤,额头破了点皮,流了点血,容月紧张得大呼小叫,那阵仗大得让人觉得老六是把脑袋给摔掉了。
不是说老六娇生惯养,他们这些兄弟,除二哥贪吃点之外,都没有说娇生惯养的。
而是,同样是父皇的儿子,同样是亲王,老六受了一点伤,有媳妇紧张得不得了,而他,受伤的时候无人在旁无人心疼,他也只当闲事,甚至都不处理。
她不由得更加心酸。
以前对于他和静和的事,她总觉得两人没必要在一起了,甚至为此跟老五争论过。
但是,现在她改变了想法,第一次认为他们两人若能复合,彼此都有人心疼,也许是一件好事。
但她认为归她认为,她始终不能替他们做主的。
京城。
老三出事的这天晚上,静和一直都心神不宁。
梦里醒过几次,梦醒之后,不记得梦到了什么,但是却留住了那份心慌惊悸的感受。
她起身去看了孩子们,她养的这些孩子,并非全部都在身边,有几个已经长大,出门历练去了。
孩子们未必能有大本事,但是他们都很懂事,品行端正,这让她很欣慰。
看过孩子们,确定他们没事,静和才松了一口气回到了房中。
只是,那心慌的感觉却依旧挥不去。
总觉得是出事了,但她不知道谁出事了,是她在外的几个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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