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莹咬咬牙,终于得到安习之的允许,转身推门进了房间。
入目是熟悉的装潢,桑莹对这里面的每一件物品的白色以及很久都铭记于心,因为她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她想要通过仅有的几次清楚的知道安习之的卧室,就好像知道他的世界一样。
她在安习之的身边待了整整五年,也不过只来了几次。
可骆荨才回来几天而已,现在已经来过这里两次了两次。
桑莹的手指渐渐在身侧握紧,颤抖了一下,咬紧了牙。
因为太过用力,导致牙齿牙龈之间受伤,嘴里很快就有了血腥的味道,但即使这样心中的怒意却还是没有办法被传达出来。
这个女人就躺在她的眼前,而她不过只能以照顾的名义进来瞧上一眼。
她什么也做不了、
因为要防止什么意外发生,安习之就在外面,她知道他不会离开,安习之的心中对自己到底还是不信任的。
他不信任她!
那么骆荨呢?
骆荨对于安习之又算什么?
这么多年,自从他们在一起后,安习之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三心二意的状况,在没有骆荨出现之前,安习之对于外面的女人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可是有了骆荨之后,事情一开始还勉强能够在正常轨道上运行,最近一段时间突然就发生了巨变。
她能察觉到安习之对自己的态度变化。
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是发现什么了吗?
不不可能,那些事情她做的天衣无缝,绝对不可能会被人发现。更何况按照安习之的脾性,如果他真的发现了什么,绝对不可能沉默至今。
所以,如果安习之真的对自己有怀疑,那么只可能是
桑莹抬起眼皮,冷冷扫过床上的骆荨,抬腿往床边走去。
只可能是骆荨对他说了什么。
骆荨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手指动了动,全身依旧十分无力,眼皮还是很重,根本抬不起来的感觉。可是她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靠近,而且这个脚步声,这个味道,她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因为不喜欢,所以抗拒着。
本能让骆荨在睡梦中挣扎,美好的梦境一瞬间消失,所有画面破碎的一刹那,她猛地睁开眼睛。
一睁眼,看到略微有些熟悉的装潢,然而她还是有些迷糊,盯着这些东西顿了几秒后,才终于缓缓将眼神转向了身侧。
桑莹诧异间停住了脚步,看见骆荨醒过来后,冷笑了一声。
“醒了?”桑莹的声音十分低沉,冷笑声通过空气直接灌入了骆荨的耳朵里。
骆荨盯着桑莹甜美但是溢满了幽怨狠毒的脸,因为药力还没过,她连自觉的手臂都没办法撑起,半晌才虚弱地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桑莹冷笑了一声,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校花一般,“你也不仔细看看这里是哪儿?我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好奇怪的,反倒是你这个时间出现在不觉得害臊吗?你还要不要脸,都离婚这么多年了,还死缠着习之。”
只要一想到安习之抱着骆荨回来的那个画面,桑莹就忍不住想要跟骆荨撕破脸皮,大骂一顿。如果可以,不止是臭骂,她是真的想让骆荨这个女人从此消失。
骆荨的眼神在室内打了个转,渐渐有点缓过来,知道这里是哪里了。
安习之的房间!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刚才对,梁真给她下了药,所以是安习之,安习之把她给带了回来?
骆荨的记忆渐渐有些恢复,只是那药效实在惊人,她才保持清醒了一会儿,立马又感觉到脑袋晕晕乎乎,要睡觉的感觉。
不过她忍住了,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发现扣子都扣着,身体也并没有什么异样,然后又不放心地摸了摸自己的裙子,这才放松下来。
“这是什么动作,你以为是习之会跟那些臭男人一样看到就有反应吗?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不过昨日黄花。”桑莹站在骆荨的床上,语气冲的像是吃了炸药一样。
“黄花跟你挺配的。”骆荨冷冷地开口,不愿意跟她有过多接触,“叫个人过来扶我出去,我现在就离开。”也就用不上桑莹在哪里重复离婚,说她厚脸皮纠缠了。
不过是个前妻而已,她确实没有什么身份可以待在这里,桑莹生气也是情有可原。
桑莹冷笑一声,不爽道:“我进来你就要走,你是想让别人以为是我把你赶走的吧!骆荨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是个这么有心机的人?”
“那你要怎么?”骆荨抬眸,冰冷的眼神瞬间刺穿了桑莹的心。
桑莹身体一滞。
这两个人,连眼神都能这么一致。
“我还能怎么样,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抢我的男人”
“我没有。”
骆荨打断桑莹的话,看了她一眼,“今天的事情是个意外,但我并不想跟你介绍,你要怎么想我也懒得管,但我现在想要离开,麻烦你叫一下人。”
“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使唤我?如果我就是觉得麻烦不叫呢?”桑莹的语气里带着十足尖利的讽刺。
骆荨深吸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重新仰躺回了床上。
“那我就继续在这里待着吧,反正有人伺候还有人守着,我没什么损失。”
桑莹的手指再一次加紧,因为抓的太近,指甲甚至已经掐进了肉里。
骆荨说的没错,如果让她留下来,她一点损失也没有,唯一备受煎熬,唯一尝到苦果的人,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
骆荨在这里,安习之的注意力会全部放在她身上,到时候看不下去的人是她,会想要离开的人也是她,而不是骆荨。
“你还要不要脸,大摇大摆地躺在别人的男人床上,你还有没有羞耻心。你是不是一定要勾引习之,你是不是以为你已经勾引成功了?”桑莹的的笑容终于碎成了怨毒,狠狠地盯着骆荨。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她恨不得即刻马上就将骆荨杀死在这里。
“手段挺厉害的啊,业务这么熟,在国外一定没少勾引男人吧?这次用的什么招,装可怜,还是下药啊?”
“比不上你曾经脱光了出现在我酒店卧室的手段厉害。”桑莹开口就没好话,骆荨噎不想再跟她客气,桑莹的那堆破事,随便拎一件出来都是能说上大半天,她现在精神不济,不想提。
被人下药的这件事看来安习之并没有对桑莹说,既然安习之都没说,骆荨更不可能对着桑莹出来自取其辱,所以这种解释的事情她从来不会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去做。
“你跟我男朋友一起出现,你不觉得你有必须解释清楚的必要吗?!”桑莹已经彻底被骆荨的态度给惹恼了,声音也拔高了些,但是迅速就被压了下来。
骆荨自然不可能会忽略这么明显的细节,微微抬起头看了桑莹一眼。
桑莹在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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