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已经考虑好了,这件事情一个人还真是做不了。毕竟要在现场观察各个地方,随后再记录在图纸上,一个人来做这些事情,确实是非常麻烦的。
很快,林墨便从府衙借来一位善于作图的人,此人叫徐衍,府衙的人都称呼其徐老。两人找来了东西,用一块大木板将宣纸固定在了上边。随后找到了位置,林墨向徐老确定了一丈对比一寸的比例在宣纸上作图。徐老明白了这些之后,林墨便带着他来到火场,沿着火场地面废墟所遗留下来的痕迹,开始对比原来的建筑,进行作图。
三维立体的方位图画法林墨已经教给了徐老,徐老试验了即便之后,出来的效果还真是不错。对于这样的画法,徐老显得格外的惊奇,毕竟这是他很少接触过的东西,而且画出来的效果,好像真的房子一样。
“徐老,这里是门,长一丈!”林墨丈量着地面上痕迹的尺寸,立刻告之徐老,徐老手中的毛笔也顺势在宣纸上画下等比的距离。
两人如此相互配合,在这里整整忙碌到了傍晚,上下三层的凤栖阁已经浮现在了两人的图纸上。
眼看着已经到了傍晚的时分,图纸还没有彻底完成,但是两人没办法继续下去了。整整一天在外,这风寒就受不了了,他们两人怎么也坚持不下去了。
当他们来到府衙的时候,正巧看到唐南天带着一队人从内走出。远远的看着两人之后,唐南天当即笑道:“你们两个跑哪里去了?”
“哦!我们去了火场,唐伯伯找我所为何事啊?”林墨当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了一下后,便询问了一句。
唐南天立刻上前,拉着林墨就往府衙内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当然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了!”
“好消息!”一听这三个字,林墨差点没跳起来,他整个人神情振奋的看向唐南天。
知府大人看着林墨,微微一笑。
“不必如此紧张。奏折已经送到皇上的手中了。而且,昨天夜里,皇上就让我站在一旁,连夜审阅了奏折,并没有大发雷霆,还让严查此事,这次我这颗心可算是稳了!”
唐南天说完这话哈哈大笑了起来,本来一脸紧张林墨,此刻顿时长长的舒了口气,心里别提有多么的畅快了。
“唐伯伯,皇上还没有定下钦差的人选吗?”
林墨关心的问了一句,毕竟正如唐南天所言,这事情可谓是关系重大。
唐南天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哎!这件事情正是今天早晨定夺的事情。本来我是想要举荐一下,可还是没敢说。毕竟,若是我举荐的人最后出了问题,那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这件事情,怪不了唐南天。他说的没错,这官场险恶,稍微走错一步,就可能会万劫不复。
“既然如此,那真是太感谢唐伯伯您了,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晚辈就先告退了。”
林墨看了看外边的天色,起身抱拳施礼。
唐南天抬头向外,见天色确实不早了,他微微思索了下,“贤侄今天遇到了什么事情,怎么又跑到了火场里?”
本来,这件事情林墨就要和唐南天说得,只是刚才一时间没有顾得上而已。
林墨微微一笑,起身几步走到知府大人面前,他轻手轻脚的拿开了唐南天身旁桌上的东西,擦干净了桌子,这才缓缓拿出身后的图纸,慢慢张开在了唐南天的面前。
“这……”唐南天双眼瞪得浑圆,不可置信的抬头向林墨看了又看,他吃惊的样子,只怕是少有的吧。“这图是……凤栖阁?”
虽然图纸还没有画完,但是唐南天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途中所画的正是凤栖阁。当然,林墨并未对此赞赏,毕竟他们去的火场本来就是凤栖阁,更何况这距离府衙并没有多远的地方,也算是人人皆知的了。
“没错!”林墨认真点头,脸上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抬手向图纸上某一点一指:“唐伯伯,你可看出这地方有什么不对劲?”
这可是考验唐南天的时候了,这图纸他看着虽然像,可是此刻细细一看,却根本琢磨不清楚这画的究竟是什么。里三层外三层的线条,在唐南天眼里来看,和一团缠绕在一起的乱麻没什么两样。
所以,林墨这一问让唐南天略微显得有些尴尬,无奈只好摇头。
看到唐南天不解,满脸疑惑的样子,林墨反而高兴的笑了起来。
“哈哈!唐伯伯,看来你也对这些东西不懂啊!”林墨笑着慢慢将手放在那图纸上,指着其上的几道线条说道:“唐伯伯,可看到这虚线。”
“嗯!看到了。”唐南天点头。
“这地方并非是摆在众人面前的房间,而是一个密室。”
唐南天被林墨这话给吓了一跳,他双眼猛然睁大,指着那图纸所示位置,一脸吃惊道:“你是说这里是个密室!”
“没错唐伯伯!就是那些贼人平日里潜藏的地方,也是他们密谋犯乱的地方。”
听了他的话,唐南天脸上吃惊的神情已经难以言喻了。可见这凤栖阁内藏有暗室的事情,给他带来多么大的震撼,这一点至少可以证明,这凤栖阁本就是个贼窝。而那些个风月女子身上所带有的秘密,以及她们的身份,也正好与之相符合了。
许久之后,唐南天紧皱的眉头这才松展,看了林墨一眼,询问了一句。
“贤侄,你觉得这个密室,在这个案子里能够起到什么作用?”
显然,即便是知道了这一点,知府大人也没办法从中判断出什么来。
这道并不是他糊涂,而是这事情与这案件虽然有着紧密的牵连,可是与之比较起来,却又完全好像是独立的线索,怎么看都只是个旁证罢了。
“此事暂且不论,日后再说。”宋无涯犹豫稍许,还是没有将心理所想说出,只是暂时推迟了这件事情。
知府大人知道宋无涯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索性也不再多问。
这事知府不再多问,可随后他眉头一挑,微微抽了口气,脸上再次露出疑惑:“这图纸怎么回事?怎是这么个画法?”
想起图纸的事情,知府大人脸上的疑惑,比这个案件还要浓重。这图纸的画法,可是他前所未见的,完全是不可想象的东西。除了第一张立体外形图之外,其他的图纸,对他来说完全就是天书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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