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初嫣闻言,点头,把红酒摆在餐桌上。
严娇一下就跳了起来:
“给我滚!你个小贱人,谁知道你有没有下毒!”
“阿娇!”严浅赶紧喝止:
“今天是叫你来跟表哥赔罪,不是让你闹事的!”
两人争执期间,肇飞宇一言不发。
他身穿剪裁合度的高档西服,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给他的冰山脸更添一份疏狂不羁的霸气。
严浅也是长得极为帅气的人物,在肇飞宇面前,却黯然失色。
而这坐在主位上的贵宾,却只沉默地看着易初嫣一个人。
竭力无视肇飞宇的视线,易初嫣将红酒塞子拔出。
严浅见状,急忙上前,抢过酒瓶:
“嫂子,这种事情怎么好让你做呢?还是我来服务吧!”
他说着,往自己酒杯里倒了少许。
一看色泽,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再嗅闻,然后轻抿一口,微微皱眉:
“嫂子,这酒好像”
“果然有毒是吗!”严娇立刻叫起来。
易初嫣取回酒瓶,露出营业式的微笑:
“这位客人,尚有一道工序,请不要着急品尝。”
她偷瞄肇飞宇,后者冷眼旁观,不发一言。
易初嫣将酒瓶口对准醒酒器开口,让酒液倾泻而出,接着提高酒瓶,减低倾斜度,使得酒柱变细变长,甚至带着一份好看的弧度。
醇美的琥珀色酒液汩汩而下,注入醒酒器中,室内泛起迷人酒香。
红酒本是上等,却因为品尝者不懂欣赏,在空气中劣化了味道,若是进行了一番醒酒呼吸后,酒的醇香便会完全绽放。
劣酒也能变得醇香!
“这是媲美专业侍酒师的快速醒酒表演?”
严浅露出笑容,毫不吝惜地夸奖道:
“好!嫂子人美,衬得酒也动人!”
严娇瞪自家哥哥:
“你不要一口一个嫂子的叫!飞宇哥跟这女人已经离婚了,是她死不要脸,跟飞宇哥纠缠不清!”
“离婚了?”
严浅诧异,看易初嫣的眼神又多出几分别的意味。
易初嫣示意主厨上菜。
前菜是早上从法国空运的鳌虾和芜菁,配合两种秘制酱汁,开胃酒是库克粉红香槟,精致奢侈程度无可挑剔。
就连早就准备发难的严娇,也坐下老老实实地品尝起来。
三道前菜吃过,是时候上主菜了。
易初嫣看看醒酒器里的酒液,依序倒出三小杯,呈给在座三人。
肇飞宇嗅了嗅,品一口,点头,示意易初嫣斟酒。
严娇看他脸色:连最为挑剔的表哥都没有意见,那酒一定没问题,就是她要求的那瓶了。
她放心大胆地喝进肚里,啧啧做声:
“果然,我就说嘛,只有八二年的拉菲,才配得上称作是红酒!”
严浅也尝了一口,噗嗤笑起来:
“阿娇,你别不懂装懂!还八二年呢,这压根就不是拉菲,是勃艮第!”
严娇一愣,顿时羞得脸通红。
易初嫣颔首:
“严先生内行,这瓶酒是九七年的李其堡,出自法国勃艮第产区。”
“别叫我严先生啦,还是叫阿浅吧!”严浅得到夸奖,高兴得尾巴都在摇了:
“嗨,既然跟咱哥离了,也不能叫嫂子了吧?我叫你初嫣姐,好不好?”
闻言,肇飞宇眉间微微一皱
易初嫣不置可否,只笑吟吟替严浅倒酒:
“严先生,请用餐。”
先生二字出口,显然就是婉拒好意了。
严浅顿时像皮球一样泄气,而肇飞宇眉间的皱纹则消失无踪。
主菜上来了,易初嫣瞄一眼,立刻认出选材是日本顶级的和牛里脊肉。
难怪要配指定红酒,如果真配八二年的拉菲,恐怕才是浪费呢!
严浅吃了一块肉,再饮红酒,不由赞叹:
“果然很相配!酒的层次感更加丰富了,甜味非常广阔,就像溶化在舌头上一样!刚才尝着还涩,现在口感却已经逼近顶级葡萄田的好酒!初嫣姐醒酒的功力出神入化啊!”
严娇本想挑剔,见哥哥说得这样陶醉,只好不吭声,狠狠地瞪易初嫣一眼。
“严先生过奖了,三位请慢用。”
易初嫣功成身退。
她心情愉快地离开贵宾室,继续担任酒会礼仪。
领班狐疑地盯着她,片刻之后,贵宾室那边果然来消息,指名要找刚才服务的那名小姐。
领班满脸幸灾乐祸,把易初嫣叫了过去:
“有位先生投诉你,你看着办吧!”
易初嫣进休息室一看,可不就是自己那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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