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舆论导向并没能对薛雨竹产生负面情绪,她这些日子不出通告,过得极其规律。
这会儿正从薛泽宇的办公室走出来,戴着帽子和口罩,将脸蛋遮得严严实实。
坐在车上,想起了最近一直没完成的一件事,便给晴雨打了电话。
最近因为诈捐风波,由于自身形象很负面,晴雨的新歌发布会又延期了,打电话给她一是道歉,二是将自己的几支代言通告推荐给她。
晴雨感激涕零,竟产生了要守护她的心思,薛雨竹好心情地跟她扯了几句,便让司机开车回家了。
而薛泽宇这秦,薛雨竹前脚刚走,下一秒就又被人敲响了门。
他以为是薛雨竹又回来了,不免嘟囔了一句,可门被打开的那一霎,见到的却是一个陌生女人。
“看病的?摘下帽子坐下吧。”薛泽宇指了指前面的椅子,示意她坐下来。
杨小姐神色自若,顺势坐下,操着一口有外国口音的话说道:
“我是你们医院乃至整个川城所有医院的药品供应商,我姓杨,我想知道刚刚那位小姐看的是什么病?”
她一脸淡定,刚正不阿的样子,浑然不知自己问出的问题有多么不妥。
听她这么一说,薛泽宇骤然皱起眉头,放在办公桌下的手悄悄伸向档案箱,将上面的钥匙拔下来收好。
对方没有礼貌,他自然也就不用绅士,绷着脸沉沉地说了一句:“这是病人的隐私!”
坐在对面的人帽子下的神色倏然一变,怒意蔓延了整间办公室,说出来的话也更加狠戾:#@$&
“你知不知道我的一句话就能断了你们医院所有的药物?”
薛泽宇心下直打鼓,但好歹活到年近半百的岁数,自然没有那么容易被吓到,脸上还是保持着一贯冷漠的神色,双手一摊,示意她随意,嘴巴紧闭着,坚决不提薛雨竹的病情。
杨小姐见在他这问不出个所以然,愤愤摔门离去。
与此同时,薛泽宇终于能大口喘着气了,急忙给秦承雍打去电话,告知了今天的一切……
秦承雍看着前面的车加快了速度,也不甘示弱,眼睛紧盯着挡风玻璃外的车,一踩油门平稳的蹿了上去。%&(&
于是,高速路上上演了一幕惊魂的“极速追击”。
开下了高速路,她从一旁的小路汆去,瞥了一眼后视镜,微微放缓了速度,给助理打了电话,可这电话还没打出去,车尾便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
她的脑袋撞到了方向盘上,痛得她一阵头晕目眩,车子带着惯性往前开了一阵,她只感觉看不清了前方路况,不得不踩住刹车。
双手环着方向盘,以一种围圈的姿势紧紧抱着,脑袋前倾埋在方向盘上。
还没等她在这猛烈撞击的后遗症中回过神来,车门就被人打开了。
秦承雍用拳头砸了两下车窗,瞥了一眼脑袋覆在方向盘上的人,语气淡漠而低沉,一字一句的吐出:
“杨盈盈是吧?”
一直埋着整颗脑袋的人突然身体颤了一下,缓缓抬起头,额头上被撞到的地方渗出了细细的血渍,她转头望向秦承雍,眼中是愤怒,震惊,不可思议……
“杨盈盈,美籍华裔,从小在国外生活,是跨国药企盈佳药业的负责人。”秦承雍就那么站在车门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杨商的女儿,杨毅的妹妹,我没说错吧,杨小姐?”
杨盈盈慌了,隐藏了那么深那么久的信息居然能被他知道,她面露怯意,但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这种表情也仅仅是一瞬间,敛眉抬眸之间脸上就出现了一贯嚣张狂傲的表情。
她唇角微微扬起,不屑的瞪着秦承雍:“既然你知道我,那应该也知道我回来的目的吧!”
“无论你什么目的,别动我身秦的人,你动不起!”
杨盈盈冷笑一声,眼神充满杀气:“那可真不巧,我不仅要动你身秦的人,我还要让你对我父亲我哥哥做的事付出代价!”
她说完,猛地推了一把秦承雍,将车门拉上,忍着脑袋的疼痛发动了车子……
看着紫色兰博基尼渐渐远去,秦承雍脸色未变,但眼底的沉郁已经凝结成冰,骇人至极——
薛雨竹与秦承雍这么多年的相识已经练成了十足的默契,周末两天轮流去看老爷子的承诺未变,这个周末,该是秦承雍去了。
饭桌上,老爷子有意无意提起薛雨竹,明面上是感慨薛雨竹好久没有与秦承雍一起过来,可实际上却在质疑他俩的感情状况。
秦承雍编了个理由糊弄过去了,但正因为如此,老爷子更加确定了他俩的感情出现问题了。
吃过饭后,老爷子从卧室里拿出了一堆瓶瓶罐罐,坐在沙发上吃起了药。
秦老爷子的身体虽不如年轻人,却也比大多同龄人健硕得多,不至于吃这么多药。
秦承雍皱着眉头,抓起面前的一瓶药,问道:“这是什么?”
“不知道了吧,这是保健品,我去小区里遛弯,有人跟我推荐了,说是吃了能够增强抵抗力,延长寿命。”老爷子咧嘴一笑,将手里的几粒药放进口中,又喝了几口水。
狐疑地望了他一眼,秦承雍将目光移到药瓶的说明书上,看了一下生产商,正是盈佳药业,眉头皱得更甚了,还想说些什么,这时电话响了。
是苍溪打来的,说是有人到柔道会馆里闹事,让他抓紧去一趟。
秦承雍瞬间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走出去之前还不忘叮嘱老爷子一句:“那药千万别乱吃啊……”
驱车前往柔道会馆的路上报了警,又给此刻距离会馆很近的方浩打了电话,这才专心开车。
刚走近会馆就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秦承雍听得出来,这是馆里机械被砸的声音,脚下不自觉加快了步伐。
走到门口便看见一群五大三粗的肌肉男站在中间,每个人手上都拿着铁锤,地上是被砸坏的机械,还有一地的碎玻璃渣。
看到苍溪站在角落里,秦承雍走过去,见他没事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他眼睛盯着那群人,又环视了一圈大厅,地上乱七八糟,狼狈不堪,他淡淡移开目光,神色自若的说道:
“我也正纳闷着,这帮人个个人高马大,进来不打人,就专门砸东西,手上还带着硬货,我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哪是他们的对手,这不打电话叫你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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