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了不是这样的,没结婚之前还懂得女士优先,什么都让她先来,就连洗澡也不例外,怎么结婚之后就这么厚脸皮了呢?
难道男人婚前婚后的性子都是不一样的?没结婚前是绅士型男,结婚后就变成了大猪蹄子?
“两个人一起洗,这样既节省时间又节省水,你说是不是?”
他的衬衫钮扣已经完全解开,却没有脱下来,只是敞开着,薛雨竹听到他的动作没有抬头看都能知道那肩宽窄臀倒三角的身材。
他又在引诱她一步步调入他的温柔陷阱里了。
啧,这个男人……
“我们家还能交得起这一点水费的,你先出去,我很快就洗好的,很快。”真是难为情,浴缸的水那么透明,应该……一览无余了吧。
闻言,某人浓眉微挑,唇角不自觉扬起,“我们家”,原来第一次听这个词是这种感觉……他的视线定格在她咬着的红唇上,hou头上下滚动几下,像是在呢喃又像在告知她做好准备:“不了,还是要一起洗……”
他是偏执型人格,若放纵,就会无休止的贪得无厌。
…………
“洗澡风波”持续的时间比较长,薛雨竹只记得自己在浴缸里累了睡着了,然后又醒了……如此反复,最后还是沉沉睡去,只觉被抱出浴缸的那一秒钟,身体有瞬间的微凉。
冬天的深夜,窗外的一切都已经停了下来,没有了动静。一如温暖的房间里,男人正在凝视着女人的睡颜,目光温柔如月。
大概是十岁左右的时候,隔壁家的哥哥娶媳妇,她问妈妈那是在干什么,妈妈告诉她,那是在办喜事,她长大后也要嫁给别的男人,那个男人能给她幸福,会办得比这个更大的喜事。
那时她不懂,原来那是婚姻,是要用一辈子去经营的东西,可听妈妈那么说,她开始期待能让她幸福的男人的到来。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期待婚姻了呢?
大概是她见到父母的婚姻落败之后、母亲去世之后、她入狱之后、遇到白亦承之后、患上躁郁症之后……
这些所有的不幸都来自她一个人,她甚至悲观的认为自己就是一个不幸的存在,连自己都难以爱自己,怎么能够给别人幸福?
所以,她开始逃避恋爱,逃避婚姻,她很早就认为自己这辈子一定不可能结婚,最差也是谈恋爱一辈子,总之不会牵扯到婚姻与家庭。
可如今,她领结婚证了,她真的结婚了,还是她主动提的。
今天,是她结婚的第二天,嫁给了一个爱了十年的男人。
脑海中想着过往的一切,眼睛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怎么想都觉得不真实。
过去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划过,都是不好的回忆,但她相信,从今天开始,以后都会是美好的,幸福的……
眼角有些湿濡,她知道那是眼泪,她这个人就总爱掉眼泪,这个习惯真的不好。
没触到他脸上的那只手收回来,想给自己擦掉眼泪,却在半路被人抓住了。
她一怔,抬眸便看见男人缄默而深沉的眼眸。
她眼角的眼泪刺痛了他的双眸,稍微凝眸,蹙起眉头,伸手将泪水拭去,动作一如既往轻轻柔柔。
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她耳秦温温响起:“嫁给我的第二天就看见你的眼泪,这会让我产生自我怀疑,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是不是我……”
“不。”她扑倒她的怀中抱着他,打断了他的“自我怀疑”,“你没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做的都很好,是我被感动了,我以后……也会尽量学着做一个好妻子的……”
秦承雍将她拉出来,双手捧着她的脸,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湿热的吻,望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我娶你,不是想让你做一个好妻子,你不用做任何改变,因为我想要的是你,仅仅是你而已。”
她害羞的又感动的低下头,随后不知道想起什么,又从她怀中仰起头来:“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呢?”
她总是爱这样问,没谈恋爱时这么问,谈恋爱后还这么问。没结婚前这么问,结婚后还是会这么问。
为什么喜欢我?为什么偏偏是我?
秦承雍觉得,她可能会问一辈子,而他每一次也总会不厌其烦地回答:
“因为……是你呀。”
答完后接着就会露出一个微笑,这抹微笑在何时都会让她温暖,如同树荫洒下的阳光。
“那是你不接触其它的女孩子,别的女孩更加漂亮,比我健康。”
是啊,她明明这么不健康,心理与精神状态都不稳定的人。比她更漂亮更健康的多的是,他怎么偏偏就要她呢。
他的眸光流转,似乎在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说:“好,有机会我试试。”
这时候她又会急了,拍着他结实的胸膛,“啊,不行,你……”
其实他们互相都知道,他不会试,更不会放开她。
秦承雍最清楚,之前分开过好几次,都是他给自己下了一盘险棋,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如果分开就真的从此失去她了,那该怎么办……
俩人在床上交谈了一个多小时,他起身在浴室洗漱的时候,她从身后抱住他,认真地说道:“我们搬去归园山庄吧,就是你为了寻找而消失一个月的地方,只要有你陪我,我愿意去那里好好接受治疗。”
闻言,他顿住手上的动作,从浴室的镜子里望去,只看到她露出一张素颜也绝美的脸庞,以及眼底深处那十分笃定的意味。
“好。”他转过身,垂眸望着她,“我答应了你,不给个奖励?嗯?”
他低下头,将嘴唇上的牙膏泡沫往她凑去,她挣扎着笑着想要逃跑,却被他紧紧箍在了怀中……
美好的早晨从一个“恶作剧”开始。
也许爱真的很简单,只想和你唱点通俗音乐,讲点低俗内容眉来眼去,互相调戏。
俩人打闹了一个早晨,下楼后看到周阿姨正在厨房做中午饭,而沙发上不知何时过来的方浩和安雁已经累趴躺着了。
秦承雍让薛雨竹去沙发上做,他自己要去厨房做一个她爱吃的菜。
“新婚第二天,终于肯醒来了?”看见她过来,安雁翻了一个白眼。
“你怎么这么闲?没事做?”薛雨竹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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