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就学。”顾珩说完,也不顾沈知意听没听,心里暗骂了一句,便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又不是丫头,学什么伺候人?沈知意一路抱怨着往自己院子去了。
“柳儿,备水,我要沐浴更衣。”
“是。”柳梢一直跟在沈知意身后,听了她的吩咐便连忙去差遣人准备了,等沈知意换了衣服,一切也都准备好了,沈知意屏退了下人,缓缓褪去身上的衣裳,露出洁白如雪的身子,因为初春还是太干的缘故,木质的浴盆里洒满了花房培育出来的玫瑰花瓣。
沈知意缓缓沉了下去水雾氤氲,渐渐将她全部淹没,她需要好好休息,太久了,太久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劳累过了。
她靠在边沿,心里开始放电影一样开始不断地放送今日发生过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日子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着,难道这辈子就要这样平平静静的死在深宅大院中么?她怎么会甘心。
不知怎么的,沈知意想着想着便想到了顾珩,只觉得自己心口突然一阵刺痛,直疼的她透不过气来,幸好此时她在水中泡着,痛觉有所缓解,才没能痛晕过去。
直到水温凉了下去,沈知意方才拖着快要软掉的身子爬起来,穿上中衣之后,才让柳梢进来,扶着她到床上去。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柳梢看着沈知意煞白的面孔,嘴唇上更是没有半点血色,直吓了一跳,整要出去叫医师却被沈知意喊住了,她弱弱的道:“别大惊小怪的,我自己就是医师,还能不知道是什么愿意么。”
声音简直虚弱的不像一个正常人,刚才实在太痛了,痛的她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可是自己却半点办法也没有。
“医者不能自医,王妃您别硬扛着。”柳梢一边扶着,小心翼翼将沈知意放在床上,为她掖好被子,满脸忧心的现在床边看着沈知意,可她不让自己去找医师,柳梢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没事,只是太累了,你下去吧。”沈知意闭上眼睛,柳梢点点头,小心翼翼将床帘放了下来。
沈知意听着柳梢出了门的,周边再没了声音,唯一的动静便是不远处没有熄掉的灯,沈知意怕黑,所以一直让人点着一盏灯,直到她睡着方才灭掉,沈知意盯着那透过厚厚的床帘照进来的点点光亮出神。
她知道,自己似乎是喜欢上顾珩了,想到这里!沈知意便觉得自己胸口隐隐作痛,平心而论。没有人抵挡的住一个长得不错身世尊贵的男人对自己的好,即便是她沈知意也是这样,虽然俗气,但是格外真实。
可是她想都不敢想,顾珩是怎么样的人她根本没就看不清,而这帝王家,连手足相残的事情都能发生,更何况他们只是名不副实的夫妻而已。
沈知意闭紧眼睛,强迫自己马上睡着,不要去想,可是胸口的痛感却时刻再提醒着她,她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一个不应该喜欢的男人。
沈知意心里想着,下定决心要讲这样的感情扼杀在萌芽时期,想着想着她怎么睡着的已经记不清了。
只是第二日一早,天都还没大亮,门外便传来了嘈杂的吵闹声。
“王妃还没醒来,你们不能进去!”
这是柳梢的声音,似乎还有别的声音。
“王爷吩咐了,让奴婢来伺候王妃起身。”
来人的声音也无比的强硬,而且声音极大。
“柳儿,怎么回事?”沈知意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拿了一件衣裳披着走出去问道。
“回王妃的话,王爷让奴婢们来伺候王妃更衣。”
来人是一个大抵四十岁左右的老嬷嬷,沈知意知道此人是顾珩的乳娘,姓刘,所以府上的而你都叫她刘嬷嬷,自从顾珩有了自己的府邸之后便养在了府上,所以在府上也没人敢顶撞她,刘嬷嬷原本对于沈知意不问世事,晚起晚睡的性子就极其不喜,沈知意自然也看的出对方对自己没有善意,于她而言,你喜欢我,我就喜欢你,你不喜欢我,我就不喜欢你,很简单的道理。
“我自己会穿衣服,你们在这儿侯着。”一大清早被人吵醒,沈知意的心情简直是差到极点,说完沈知意又对柳梢道:“关上门,为本王妃更衣!”
说完便往里屋去了,柳梢也不含糊,看了一眼刘嬷嬷带来的一众丫鬟道:“嬷嬷请稍后,王妃习惯了由奴婢伺候,不喜欢太多人。”
说完便把门关了,刘嬷嬷自从来到府上就被人当成主子一样供养着,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她可是王爷的乳娘!她瞪大了眼睛道:“哪来的野丫头,还敢对我无理!”
说着,她居然想撞开门,冲进去,昨夜痛了一夜,身子本就难受的沈知意终于怒了,从里屋摔出来一个杯子道:“本王妃带来的丫头就成野丫头了?柳梢!把门给我锁上!”
柳梢哪里见过沈知意发这么大的火,当即麻溜的把门给锁的死死的,不让外面的人有能冲进来的机会。
“好啊你!胆子可真够大!你等着!看王爷怎么收拾你!”
刘嬷嬷见柳梢居然把自己推了出来,把门锁上死了,更是气的的大喊大叫,气急败坏的直想把顾珩给招惹过来。
沈知意怒了,她来这儿之后一直很少发脾气,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没脾气,对付这种不讲理的老人家最管用的,就是以暴制暴。
沈知意让柳梢给自己梳了一个简便的发髻,随意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衣裳打开门。
刘嬷嬷还坐在门口的石凳上,就等着沈知意出来。
“你还敢出来你!”刘嬷嬷见沈知意打开了门便迫不及待的开口大骂。
“这是本王妃的院子,我凭什么不能出来?”沈知意冷笑,强忍着爆粗口的怒意道:“刘嬷嬷莫不是享受主人的待遇太久了,忘记自己是谁了?”
“老奴!老奴是王爷的乳娘!”
刘嬷嬷瞪大眼睛指着沈知意,一下子也说不出一句什么话来。
“呐,您自己也说了,您是老奴。”沈知意将这个奴字说的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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