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跟赵昊伤是养得差不多了,但还没玩够,公司最近也没什么事,二爷说他去哪度假去了,让我和赵昊也出去玩两天,还给了我们五千的活动经费,我跟赵昊乐得不行,这特么哪是上班来了,整得跟被包yǎng了似的。
我对赵昊说这五千够我们撸半个月的串了,还是那种早上撸完中午撸,中午撸完晚上接着撸的那种,赵昊直骂我没出息,既然二爷让我俩出去玩两天,咱们就出去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散散心。
于是赵昊在网上订了两张去云南的机票,明天就出发,我问赵昊为什么不跟团游,赵昊说云南那边旅游业太乱,导游跟商铺合作,强买强卖的都有,他怕到时候遇到这种人忍不住打死两个。
我咽了口唾沫,这家伙跟杀人狂魔似的,动不动就要弄死人,晚上我们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说是行李其实就是两个背包,装了一套换洗的衣服,然后就是一些符纸和画符用的朱砂烟墨。
本来我是不想带这些的,赵昊说做我们这行的,这些东西要随时准备着,万一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不至于抓瞎。
由于明天要早起赶飞机,所以今晚我们睡得比较早,我刚躺下,手机就响了,我拿过来一看,是我妈打来的。
“喂!妈,有事吗?”
电话里传来我妈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沉重:“季晨,你大舅快不行了,你回来一趟吧。”
我愣了一下,我大舅快不行了?我记得我最后一次见他还是过年的时候,那时他还生龙活虎的,在家打麻将打好几个通宵呢,怎么突然就不行了?我问我妈。
我妈说我大舅他得了疾病,医生说是急性器官衰竭,没得救了,家里人只得将他抬回家,现在就剩一口气吊着,随时可能没命,我好歹是晚辈,让我回家给他送送终。
我在电话里面安慰了一下我妈,给她说我明天就坐飞机回去,然后挂了电话。
赵昊问我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说我大舅快不行了,赵昊叹了口气,安慰我说人都有这一天,让我别太伤心。
我笑着对他说我还真不伤心,我跟我大舅一点感情都没有。
我这大舅年轻的时候,可不是个东西了,那时候我外公外婆还住在乡下,他们开了一家很大的杂货店,在当时算是比较有钱的,后来二老寻思卖掉乡里的房子和店面搬到城里去,谁成想刚拿到手里的卖房款就被我大舅给骗了去,他拿着这些钱一走就是20年,当时我还没出生,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上初中了。
记得他回来的时候身无分文,回来的路费还是我妈给他打过去的,回来之后几个亲戚凑了一些钱给他做生意,结果还真让他给做发了,没成想发了财后的他转眼就不认人,在这些亲戚面前是耀武扬威,拽得不行,所以我挺鄙视这个人。
要不是因为他是家里的长辈,我连话都不想跟他说。
赵昊听我说完也是一阵唏嘘,估计他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他道:“让你回去也是难为你了。”
“我回去也是顺我妈的意,还有我外婆,她老人家都八十了,虽然我大舅挺不是个东西,但毕竟是我外婆的儿子,这次对她老人家打击肯定很大,我也想回去看看她,就是不能跟你一起去云南了。”
赵昊说道:“你都不去了我一个人去干啥?反正你和二爷都不在,我干脆跟你一起回去吧,说实话我还没去四川玩过。”
“那敢情好啊,我一个人回去也无聊,等我大舅埋了我带你到处逛逛。”
赵昊笑骂道:“你大舅有你这侄子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还没死都快被你咒死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我们去机场办了退票手续,重新买了飞重庆的机票。
我家在四川广安临水县,我们家亲戚都在那儿。临水县离重庆比较近,所以我们要先飞到重庆,再从重庆坐车回临水县。
我们早上九点从南京出发,一路折腾下来,到我大舅家已经是下午四点,进了门,发现亲戚们都在,只不过气氛比较凝重,跟大家打了声招呼,介绍了一下赵昊。
我妈这个人待人特别好,对赵昊嘘寒问暖,问他吃饭了没有,问他累不累,要不要休息,赵昊笑着说:“阿姨不用这么客气,我跟季晨是同事又是好朋友,我这次跟他回来也是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平时没看出来,没想到这赵昊居然这么会来事,身为我的好兄弟他太给我长脸了,我妈连夸赵昊说这孩子真懂事,然后又吧啦吧啦了一会,我连忙让我妈打住,说我还是进去看看大舅吧。
赵昊跟我形影不离,我去看我大舅,他也跟了进去,房间里我外婆也在,我安慰了他老人家几句,至于我大舅,我本来想对他说您想开点,会好起来的,但我一看他那样子,想说的话被我硬生生憋了回去。
我不敢相信此刻躺在床上的人是我大舅,我大舅是个一米八的大汉子,体型也很健壮,但此时躺在床上的完全就是一个老头模样的人,皮肤干瘪,头发如枯草,两只眼睛下陷,眼神木讷无神,他整个人就好像是一副骨架上面套了一层皮一样。
说实话,乍一看还真把我吓一跳,什么病能把人短时间折腾成这模样,我回头看赵昊,发现他正眉头紧皱盯着我大舅看,我知道赵昊那双鬼眼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不光是能看到鬼,活人身上不该有的气息他全都能看到。
难不成我大舅不是得了什么病,而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我把赵昊拉出房门,小声问他道:“天哥,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赵昊点点头,说道:“嗯,你大舅头顶积攒着一团黑气,肯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吸了精魄,不然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大惊,如果他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那这玩意现在还在家里吗?万一他继续祸害我家其他亲戚咋办,我妈和我外婆都在啊。
我让赵昊赶紧用鬼眼把家里扫一遍,赵昊无奈道:“你好歹也入门这么久了,连有没有脏东西都感觉不到?”
我摇摇头,赵昊彻底无语,对我说:“脏东西不在家里,但不代表它不会再回来,你最好问问你家里人你大舅都跟什么人接触过,或者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我说让其他人知道会不会吓到他们,赵昊想了想对我说:“你可以不让其他人知道,但是你必须得让你妈知道。”
“为啥?”
“毕竟你是你妈的儿子,她有权知道你的工作,万一你哪天被鬼杀了,你妈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赵昊这牲口说话真的是呛死人不偿命,说得我一阵无语,我赶紧找到我妈,把她拉到人少的地方问她我大舅最近有没有接触什么人或者得罪过谁,我妈问我问这干啥,我想了想,咬咬牙还是决定把我的工作,包括我去南京之后的经历全都告诉她,只是那些九死一生的经历我都轻描淡写的代过了。
我妈听我说完愣了一下,说我是不是失恋受打击太大,脑子不正常了,还说要带我去最好的精神病院治疗,我经不起我妈的调侃,我对她正色道:“妈,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是这世上真的有很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虽然很多人没见过,但有些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就像我大舅,你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成那样,就算吸毒那也得要好长时间的吧,我那朋友有鬼眼,他说了大舅是被脏东西缠上了,我现在一定要调查出是什么东西缠上了大舅,不然那东西再回来,家里又会有人遭殃!”
我妈见我脸色凝重,说得这么正经,也开始有点半信半疑,都说到这儿了,我只得把赵昊叫过来,让他打开鬼眼给我妈看。
赵昊听话的闭上了双眼,过了几秒钟猛地一睁,只见他双眼发出了诡异的绿光,乍一看还真的挺渗人,我妈自然被吓着了,哆嗦地说道:“我……我现在信了。”
接着我妈给我说了一些关于大舅的事,大多都是一些没有用的线索,不过有一件事引起了我的关注,那就是我大舅新交的女朋友。我大舅20年前离家的时候是有家室的,只不过离了,他出去这20年也另外成了家,他回来的时候嫌人家是农村妇女,又跟人离了,听说还有一个女儿。没想到他现在居然又找了一个,听我妈说他新交的女朋友比他小25岁,今年才28。
我有点吃惊,我大舅妈只比我大八岁?这老家伙居然学人家老牛吃嫩草,妈的,有钱就是好,看来我得快点挣钱了,说不定我未来媳妇现在还在上幼儿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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