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真切切的受到了启发!
这永西伯,居然才学如此之高,而且眼界见识,明显比他们这些日夜处理国家政事的人,都要广。
虽然从太子的话中,不难听出,这永西伯的原话估计让人更为惊讶。
但如此见识宽广、治国有策之辈,若是能用得恰到好处。
必将是他大明的一柄利剑!
弘治皇帝回过神来,追问道:“你们那日所说,还有什么?”
朱厚照小心的看了他一眼,支吾道:“还、还有......”
“还有的事情,儿臣若是说了,父皇不许责怪。”
弘治皇帝慈爱的说道:“无事。”
“你今日立了大功,无论说出什么话来,朕都可饶你的罪过。”
朱厚照这才小声说:“永西伯说了,等我们水师重启,便可以......”
“便可以去把太宗赏赐给周边各国的东西,去收回来!”
“顺便、顺便......嘿嘿,顺便可以收点利息。”
听着这流氓一般的话,弘治皇帝一阵无语。
那天晚上太子夜闯自己寝殿,也曾说过这么一番相似的话。
原来......
也是这个永西伯教的!
这才觉得这个永西伯把自己儿子教的这般的头脑清晰,甚至能与自己国朝的名臣唇枪舌战而不落下风。
结果却还有这一番流氓语论。
弘治皇帝无奈的说道:“如今海禁正要开,尚不知道民间如何反应,此事莫要再提。”
朱厚照听话的点点头。
“嗯啊,不提!”
反正现在不提也没事。
等以后他做了皇帝,水师也发展的差不多了。
到时候要战呢,还是战呢,都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朱厚照乐滋滋的想。
等这几年水师发展起来,到时候抢回来的东西,便可以反哺边关。
那群鞑靼人,等边关军饷足够,他也要效仿太宗,直接出战蒙古!
朱厚照心中,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然而这股火焰刚烧起来,便被自己的父皇一巴掌拍熄了。
“哎呦,父皇,你拍我头做什么?”
弘治皇帝看着自己突然出神,浑身散发着战意的太子,有些无奈的喊了两声。
喊不听,干脆站起来,一巴掌拍了下去。
“行了,别出神了。”
“既然此事都是永西伯教你,那朕与你一同出宫,顺便听听他的意见。”
“回去换衣裳去。”
一听要到永西伯府,朱厚照哪里会不同意。
他“嗯嗯”的点着头,高兴的带着自己的人加快脚步回了宫。
两父子换了衣裳,便出了宫。
直奔永西伯府。
今日赵策下了学回来,已经吃过了饭,正在书房里研究自己的先前被刘大夏打回的《海权论》。
先前在刘府,他说的话,确实是过于偏激了。
然而作为一个现代人,他窝在小乡村之时,尚且能偏安一隅。
可是真到了京城,见到了这许多历史中的人。
甚至连以前只在史书中看过的皇帝和未来的皇帝,他都亲自见过了。
赵策一时,也不自觉的起了一丝豪壮之心。
只是后来回家想了想,刘大夏对他一直都挺好的。
自己确实不应该如此偏激的说出这些公然对抗他的话来。
后来赵策也写了信,与刘大夏道歉。
他寻思着,过几天,再带着礼上门去亲自道歉。
不管刘大夏见不见他,起码自己礼数也尽到了。
赵策在书房里思考着,苏彩儿正和家中的婶子们坐在大堂里,一边烤火,一边做着手工。
先前交代过了门房,朱老爷两父子来,不需要通报,直接带进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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