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猪刚鬣的话,青衣已经傻了,但也仅仅傻一秒,就咆哮着说:“不,我不相信。”
“啊,对了,沙子,沙子……”
她手忙脚乱的从怀中掏出,那最后一粒有灵性的沙子,嘴中哆嗦,念动咒语,那沙子真的飞向了猪刚鬣。
当沙子碰到猪刚鬣的身体的时候,一颤,在青衣目瞪口呆中,那沙子本身上的鲜血,竟然一丝丝的与沙子本身剥离开来,沙子变成了普通的沙,但那沙子上的鲜血却与猪刚鬣融合在一起。
这是沙子上的血液遇到了本源,才会如此的体现,在无任何其他情况。
“青衣,我是天蓬。”猪刚鬣又说。
他的眼中有泪花,也有柔情,面前的女人虽然换了样子,但是她们相恋了万年之久,他认得她的眼睛。
地面上的孙悟空摇摇头说:“终归,好白菜,还是要被猪拱的。”
一时间他觉得特别的无聊,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又觉得在此太过无聊。
“终究是要找点事做啊。罪孽跪我一身,断也断个干净,挺好。”
他飞上高天,飞到两人中间,看了天蓬一眼,又看了青衣一眼说:“我就是杀,‘天……’”
这时,“猪妖,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段小姐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打断了孙悟空的话。
她手持无定飞环,霎时变化万千,遮天蔽日,无死角的向猪刚鬣攻击而去。
青衣好像傻了一般,落在地面,愣愣的看着天空两人的争斗。
孙悟空落在她旁边说:“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
她无声的看了一眼孙悟空,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看这眼。
当一切事实揭露的时候,有的人是失去思考能力的,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那段小姐跟那猪妖打的平手,孙悟空说:“你不上去帮忙吗?”
“我……我……”青衣茫然的说:“我帮谁?”
孙悟空一笑说:“随你本心吧。”
但是她的身体依然在原地不动。
“姓段的,今天我高兴,我找到了她,我不跟你缠斗,此高老庄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猪刚鬣把所有无定飞环的幻像打散,退出去老远,突然把手中九尺钉耙抛扔向天。
那钉耙一瞬息间,九个尖刺,闪烁五彩光芒,那尖刺直接脱离钉耙本身,化身千千万,笼罩整个高老庄,突然一齐而下。
“刷刷刷刷刷刷……”
这无疑是天上下钉子,屋瓦,高老庄的一切,甚至一只老鼠,都被无情的击中。
一声声惨叫,一阵阵痛苦的**声,惊醒了青衣。
“你不是天蓬,你为何做如此伤天和的事。”
对于青衣的质问,天蓬说:“青衣,你听我以后在跟你解释,我这是做了一件好事。”
“他的确做了一件好事,这高老庄的冤魂处于一种,无限循环的梦境之中。
生在子时,死在子时,若破了生的时辰,或者死的时辰,那么这无限循环的梦境,将彻底被打破。
而现在天蓬则是打破了高老庄所有人死的时辰。让这些人提前死。
这些冤魂也就知道自己是怨鬼,会成功下入地府,轮回转世。”
青衣恍然,但随后又是发呆。
九尺钉耙,使用了这功能之后,猪刚鬣就相当于,手无寸铁,顿时有些不是那段小姐的对手。
青衣皱了皱眉,先不管猪妖的身份真假,她现在必须走出去帮助他。
飞上天宫,两个打一个,段小姐顿时有些支撑不住。
“你个人类女子,为何要助纣为虐?”段小姐忍不住说。
青衣身体一颤,看了一下地面的孙悟空说:“妖也有好妖,为什么一概而论。”
段小姐面色铁青,按照正常设计好的剧本,这猪妖是要她辛苦的抓住的,是要辛苦的送给大唐圣僧当礼物的……
可现在……她设定好的一切,都被一个女子所打乱了啊,难道要强行开启一些封印,然后在……
但是她看了一眼地面的孙不空,打消了此念头,两人又夹攻她一会,她狂喷鲜血,逃遁而去。
高老庄已经夷为平地,却是只要那风月楼还孤零零的存在于荒野。
那高翠兰也已经不见。
猪刚鬣激动的说:“青衣,我们……”
青衣连忙退开几步远说:“不管你是不是天蓬,我都需要时间,希望你尊重我。”
她的声音依然有些冰冷,却是怎么也无法对此时的天蓬有那么一丝一毫的,“爱。”
有人说,爱的至高境界,可以跨越种族,这个有人信。
但是如果有人说,爱的至高境界,可以无视,容貌,身份,地位,种族,还有真爱,那就是放屁。
他们的爱相比从前缺少了,容貌,身份,地位,种族,青衣怎么可能一下就接受?如果接受,那也就不是青衣了。
天蓬无法说:“明天我会来找你的。”
回途的一半,青衣突然停住脚步说:“不空,我要去一下,高翠兰所在的城镇。”
“去吧,但是我想你知道,结果因该是一样的。”
青衣的身体一颤,脚步有些犹豫,她真的很犹豫要不要迈出这么一步,这一步迈出去可能会进一步的确定很多东西。
难道到时,真的要跟天蓬好吗?
她的心太复杂了,一直来她都在找天蓬,找杀死天蓬的人,可是从来没想到会是如此相见。
可笑的是,她当初甚至说:“天蓬啊,天蓬,不管你变成一只蚂蚁或者一只蝴蝶,我都要找到你,你永远是我的天蓬。”
蝴蝶,蚂蚁没有变成,但是变成了一只猪,但这又有什么区别呢?
“青衣啊,青衣,誓言也不能乱发啊。”
她消失在夜色,孙悟空这一夜,也发呆的看着天空中的月亮。
仅仅两个小时,青衣就满脸失落的回了风月楼,她无声息的坐在孙悟空的对面,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月光。
天快黎明,青衣喃喃的说:“不空,你说我该跟他继续前缘吗?”
孙悟空看着她久久不说话,最后叹息一声说:“你不是一直希望相见吗?”
青衣不说话,风月楼外,一个粗狂的嗓音喊道,“青衣,青衣,我来找你了。”
话落,人到,一个中年魁梧壮汉,冲进风月楼,青衣的瞳孔猛的一缩,“他的样子,跟‘天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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