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一片片的起,外面入眼的全部都是火,好似瞬间变成了火的世界。
猪刚鬣的面色难看,这外火并不可怕,他有天罡三十六,有驱火之法,但是自人身体内燃烧的火焰,那就危险了。
外面的火云不断变化,最后变成一个巨大的卵二姐,她笑的癫狂。
“猪刚鬣,你是个什么东西,什么天蓬元帅,若是没我,你恐怕早就死了,如今你因为一个贱人忘恩负义,我现在给你个机会,现在跪下来给我赔罪,我就饶了她。”
“卵二,你别闹了,我跟青衣那是过去……”猪刚鬣:“我们……”
青衣听了他的话眼前一亮,“那是过去……”
“我不管,你给我跪下来道歉。”
猪刚鬣的双膝有些颤抖,平日什么事都是卵二说的算,他对卵二姐也是真的好。
但他回头看了看低头若有所思的青衣时,顿时想起自己在天庭那可是威风八面的天蓬元帅,一种尊严严重受挫的感觉在心底滋生。
我天蓬,什么时候需要给人下跪,才能求得别人原谅了。
顿时一股豪气从心间滋生,他的目光变的坚毅,声音也变的浩然,“卵二姐,我就是喜欢青衣怎么了,让我给你道歉,那不可能。”
“好,好,天蓬,这也算你有骨气,但是就不知道你一会,还有没有这骨气。”
虚空中的卵二姐,念动咒语,青衣的脸色一瞬间变的火红。
这风月酒楼是一件异宝,水火不侵,但是包括孙悟空在内,几天之间,都中了卵二姐的火毒。
这火毒从一个人的五脏六腑开始燃烧,加上卵二姐的咒语,这就如同,蛊虫一般,从内脏开始啃噬。
还好青衣吃了辟火丹,但即使如此,她也疼的全身颤抖,周身都是湿淋淋的汗水。
“这样死了也好……”
迷糊间,青衣听到两个焦急的声音,“青衣,青衣。”
孙悟空从来没有这般焦急过,这样的事,实在是防不胜防。
“哈哈哈哈,老和尚,你都自身难保了,”卵二姐在虚空中说:“你不是说了吗?这个世界没有重要的人吗?为什么那么着急呢?”
猪刚鬣更是眼珠子通红说:“卵二姐,你快些放了她,否则我跟你恩断义绝。”
“猪刚鬣,”卵二姐气愤的说:“那我就先毁了她,我真后悔当初被你的花言巧语欺骗。”
一瞬间,孙悟空冲出风月楼。
“你,你为什么没事?”
外面传来卵二姐慌张的声音。
“我说了,这天下间从此没有人能对我产生任何伤害,当然包括你。”
孙悟空没有杀卵二姐,把对方打跑之后,匆匆赶回,就看到青衣面色如常,目光复杂的看着地上不断口喷鲜血的天蓬。
天蓬紧紧的抓住青衣的手,口中不断的喷血。
“为什么?”
青衣目光有些呆滞,还有些不解。
天蓬惨笑说:“相隔了轮回,我们的感情也变的淡漠了,差点成了陌生人,刀剑相向。”
“只要能救你,我的性命豁出去,也是无所谓的一件事。”
猪刚鬣跟卵二姐本是夫妻,水**融,他体内的鲜血就是最好的良药,能解人体内火毒。
关键时刻,猪刚鬣牺牲了自己的精血,来救治青衣。
他死死的抓住青衣的手,“青衣,我们已经相恋万年之久了,思念哪里是那么容易斩断的,还记得吗?当初我们在天庭时也时常畅享要在人间做一对快乐的夫妻,让我们在人间从新开始吧。”
他们四目相对,互相距离越来越近,但主动的是猪刚鬣。
“咳咳!”
孙悟空进来咳嗽一声,青衣一下清醒,起身,目光复杂的在孙悟空和猪刚鬣身上徘徊。
“额,你们继续,”孙悟空说:“青衣,我只是感觉,你以现在紫霞的形象做一些事,不太方便。”
说完不管青衣就要上楼,青衣连忙说:“不空,你等等,等等我——”
她放下天蓬,直接追上孙悟空说:“你听我解释。”
孙悟空回头笑笑说:“青衣,你找到了天蓬,我不需要你解释的。”
青衣愣在原地,心里空荡荡,好像失去了什么一般,脑海中孙悟空的身影慢慢变淡,变的不真实起来。
“他真的在意过我吗?”
天蓬的伤很重,时常吐血。
“青衣,咱们还有陪这和尚前行的必要吗?”
诸人一路向西,猪刚鬣不解的看着青衣。
“天蓬,”青衣目光复杂,看着孙悟空的背影轻声说:“不空,对我有大恩情,我必须报达。”
孙悟空头也不回的说:“青衣,如果你抱着报恩的心思的话,那你可以跟天蓬走了。”
孙悟空不喜欢青衣吗?那是不可能的,面对她的纯真,没有人不心动。
但这一刻他清醒了,他背负的太多,现在还保护不了自己的真爱,也没有能力去真正的爱。
青衣听了孙悟空的话,咬咬牙说:“不空,我这人,可不是你赶我走,我就走的。最起码,我是自由身吧。”
“那麻烦你身边那头猪,不要给我说些扎耳多的话,我听着心烦。”
青衣心中一喜,“这家伙果然是在意我的,这是吃醋了啊。”
而猪刚鬣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危机感。
“天蓬,咱们看惯了天河水,还从来没有见过,前面的流沙海呢。”
孙悟空本来心中有气,想要争辩几句,但顺着青衣的目光看去,突然心中一凛,冷笑说:“想要去,自然可以去逛逛,我观那流沙海一片杀气。”
但随后他就皱起了眉头,“这样的安排好像有点不对啊。这和尚收了猪八戒,中间因还有一难才对。”
记得看西游记原著,师徒三人,到了黄凤岭,遇到黄毛貂鼠,那可是灵吉菩萨的灵宠,能吹三昧神风。
这风差点把大圣给弄死,眼睛都弄瞎了。
而此时却直接到了流沙河。
流沙河,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江河湖海,这是一片延绵几百里的流沙海。
细沙翻腾,如同愤怒的波涛,不断的翻滚,几个人到了岸边,三藏面色苍白说:“师傅,这可如何是好,这处太凶险了,而取经的路,要一步步的走出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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