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在知道安云瑶入狱的消息后,彻底崩溃了。
虽然因为公司的事,安再森对她满是怨恨,但她们就她一个女儿,自然也不希望就这么毁了。
王清早就哭得昏天暗地,一听到安再森要来找安意,连忙跟着一起来了。
安家已经陷入僵局了,要是连安云瑶都没了,他们以后还指望谁?
安意学校门口,安再森夫妇早就在等候了。
她们不敢去薄家找安意,担心还没见到安意,薄煜然就会连他们一起收拾。
安意刚出学校,就看到了在门口的安再森和王清,她深知这两人来找自己一定没什么好事,刚想转身离开,却已经被眼尖的王清发现了。
“安意!站住!”王清立刻跑到她面前,将她拦住。
安意神情冷淡,微微挑眉看向她,“找我什么事?”
“安意!你不帮安家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你姐姐送进监狱?安家对你是不好,但至少也将你养大成人了!”王清当即扯开了嗓子大声嚷嚷起来。
周围不断有人朝他们看过来,王清丝毫不在意,如今公司没了,女儿也没了,现在的安家已经不再是当初辉煌的安家了,王清也没了往日的优雅,现在的她像极了一个泼妇。
安再森也快步朝她走了过来,一双怒目直瞪着安意。
“那是她咎由自取。”安意冷冷开口,目光深邃。
王清立马不乐意了,要在以前安意怎么敢这么跟她说话,可现在简直太没有规矩。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要不是你在薄煜然面前煽风点火,她能被送进去吗?”她恨不得立马就给安意几巴掌解气,可想到安云瑶还在牢里,还得靠安意跟薄煜然说好话才有机会放出来,她还是咬牙忍住了打她的心。
这毕竟也是学校,人多口杂,要是自己真动了手,估计消息没多久就会传到薄煜然耳朵里。
王清刚扯着嗓子吼完她,安再森又来打亲情牌了,他压着愤怒,放柔了语气:“安意,你就安云瑶这一个姐姐,你忍心看着她下半辈子就在牢里过吗?”
“她因为什么原因进去的,你们不知道吗?她一心想要我死!法律是公正的,这跟薄先生没有关系。”安意不由的在心里冷笑,姐姐?她安云瑶什么时候把自己当过妹妹?
王清当然知道原因,当她看到报纸的时候也是十分震惊,虽然如此,她还是没有放弃,厚着脸皮来找安意了。
在听到她的回复过后,王清心里的希望破灭了一半,越发愤怒起来,“你!安意!没想到你心这么狠!”
“我心狠?呵呵,当初江院长有病在身是谁把他绑走了?又是谁拿他威胁我?论心狠,我当然比不过你们。”
安意也是第一次被人说心狠,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却什么都算在自己头上,这就是安再森夫妇的处事风格。
回想起江院长,安意忍不住颤抖,那可是一条人命,他们竟然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干的出来。
安再森夫妇脸色已经十分阴沉,有些让人害怕,但安意从小就在恐惧中长大的,已经习惯了。
在她们还没开口指责自己之前,安意又继续道:“还有,如果你们再闹事,就别怪我把江院长的事说出去,到时候也许你们一家三口就都能在牢里团聚了。”
这是第一次她将话说的这么绝情,安家找她闹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次虽然是在学校,但保不准下一次又会闹到薄家去了。
薄煜然已经帮过自己很多了,她不忍心再麻烦他。
“你!”安再森被她堵的半天直说出了一个字,她说的没错,但凡她将这件事说出去了,安家一家就都得去牢里团聚了!
看着他们一副惶恐的样子,安意不想再浪费时间,转身离开。
她回到薄家时,薄煜然还没有回来,看着厨房有的食品材料她突然想给薄煜然煲个汤了。
她本来打算给林岩打个电话,询问一下薄煜然什么时候回来,可手一滑,直接拨号出去了。
她慌张的连忙就要去挂断,可屋子里的铃声响起,让她疑惑起来。
她摁错的号码正是夜先生的,为什么电话铃声会在家里响起来?难道夜先生过来做客了?也没听下人说啊。
她越发好奇,也没有挂断电话,而是跟着铃声的来源走去。
声音在客厅处显得格外大声,她寻着根源,在衣帽架前停下。
上面挂着的正是薄煜然平时偶尔会穿的外套,二铃声正是从衣服口袋里传出来的。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联系人的名字正是自己的。
她再三确认了一下自己拨打的号码,没出错啊,可是夜先生的手机怎么会在这?
手机没有密码,好奇心迫使她打开了通讯录,当她看到那一栏联系人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整个通讯录就只有三个联系人,刚好这三个人安意都认识,一个是林岩,一个是自己,还有一个是安意在会所工作的主管。
若他只是薄煜然,又怎么会有自己主管的联系方式?回想起之前在会所,她曾经还说过夜先生和薄煜然很像,现在看来薄煜然就是夜先生。
当她知道这个真相时,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么久了,原来他一直在骗自己。
她默默将自己打来电话的记录删掉,然后将手机放回了原处,佯装不知道这件事。
虽然他的确骗了自己,但有一点不容否定的是,无论是俺薄煜然还是夜先生,都对她很好。
她想,也许他是有什么苦衷呢?
这样想着,安意便释怀了。
她接着又给主管打了个电话,这段时间虽然安意辞职了,但主管不断的给她打电话邀请她回去,每次安意都拒绝了。
之前夜先生在包厢亲了她,让她觉得对不起薄煜然,她这才辞职,可现在想到两人是同一个人,她心里便坦然了,她很喜欢和夜先生的相处,因为顾及会伤害到薄煜然,她才一直克制拒绝,现在她再也不用为难了。
“最近比较缺钱,我答应回来上班。”她语气里透着藏不住的高兴,有些期待再次和夜先生相见。
当主管得到她的回复时,同样也是十分高兴,要知道自从安意辞职后,夜先生再也没去过会所,现在她能回去,无疑不是意味着夜先生将再次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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