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雅若是知道来吃川菜和巧遇上薄煜铭和梅英,她宁愿饿死也不会和容衍一道儿来吃这顿饭。
可惜,没有那么多‘早知道’!
或许,这世界也没那么多巧遇,这么能碰上,多半是有心人撮合的后果。所以,那些有心人里头,容衍也有几分可疑!
“别怀疑我,不是我干的,我没有那么无耻。”容衍看着不远处款款落座的年轻男女,脸色也不太好看。
容衍着急撇清了关系,是怕苏清雅心底介意,倒是让他诧异的是,苏清雅没有半点的难受,她坦然的看着容衍开口道:“饭店开着,谁都可以来吃。况且,薄先生终于能和心中的白月光破镜重圆,我该祝福不是吗?”
她的话不轻不重,但刚好能落进不远处男人的耳朵里,瞬间,薄煜铭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菜上的很快,都是些辣菜,苏清雅本生不太能吃辣,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扒碗里的米饭。
倒是容衍,吃的爽快额头冒着大汗,边剥小龙虾,边开口让苏清雅替他擦汗。她是不乐意的,但瞧见了薄煜铭给梅英夹菜后,她立马又改变了想法。
各种体贴殷勤给容衍倒水擦汗。
其实,苏清雅的性格并不是那种懦弱的,她被算计和容衍睡了,和薄煜铭玩完后,她想的很明白,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只是,她在桥归桥路归路之后,看着梅英和薄煜铭两个人相亲相爱的一起,她依旧会不舒服,心里酸的冒泡。
饭吃了一半,倒是连容衍都佩服起苏清雅的心理素质来,这样的女人,拿得起放得下,没有半分矫情。
“煜铭,对不起啊,知道你不能吃辣,还拉着你来这里。”梅英喝了口开水,过了过嘴里辛辣的味儿,其实她也不能吃辣,拉着薄煜铭来这儿不过是为了看着一出好戏。
梅英有心为之,薄煜铭不会察觉不出来,但是这会儿他被愤怒所控制,情绪游走在爆发的边缘……
终于,吃完了饭,苏清雅和容衍先行结了账离开了饭馆。
容衍很体贴的将她送回了家,苏清雅下车后,容衍摇下了车窗温柔的开口:“我会查清楚唐辛的事儿,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对你负责,清雅别拒绝我好么?”
苏清雅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容衍,有钱人玩的恋爱游戏我已经玩了好几次,抱歉我玩不起。你走吧,以后尽量少见面,若是可以不见面最好!”
说完,她不等容衍反应,就转身走向了租住的小旅馆里。
容衍看着楼上右边的灯光亮着,隔着窗帘看不见里面的女人,他靠着车门又待了不少时间,才驱车离开了……
晚上吃了太多的辣,苏清雅的肚子一阵阵烧灼着难受,腹痛难忍时,她翻出行李箱里治疗胃痛的药,干涩的吞了下去。
终于,缓和了许多。
九点多,她刚洗了澡准备睡觉时,宋青瓷给她打来了电话:“清雅,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和薄煜铭分手了!就这么一点事儿。”苏清雅淡淡地道,至于原因不论宋青瓷怎么问,她都没有说出口过。
在感情上受挫,宋青瓷知道再多的安慰都是无用功,不如任由时间去冲淡这一切痛苦。苏清雅和薄煜铭玩完,宋青瓷没有一点意外,或许就应了那句话,在豪门的世界里,感情两个字就如天方夜谭一样!
单单靠着两个人之间这点随时可散的情意,能撑着多久?
况且,还是像薄煜铭那样高不可及的男人,太多的诱惑,利益,可以让那个男人冷落起苏清雅,而走到分手的那一步。
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我输了,大概是输给了自己,输给了太相信我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当我自认为牢不可固时,它是那样的脆弱!就当是用这一年的时间买了个教训,我没事的。”苏清雅想,这大半个月时间清醒,她真的已经没有执念了。
或许从头到尾她都看的比较清,对薄煜铭从来都没有不可拔除的执念,大概这世上就只有一个人,将薄煜铭三个字当成了人生奋斗的目标!她为了他将自己困在了感情的围墙里,编织了一张牢不可破的网,交织着将自己困的死死的,动弹不得!
而如今,她也得偿所愿了!
想到今晚梅英挽着薄煜铭的胳膊笑的满脸幸福的模样,苏清雅胃里就一阵烧灼的慌!
“青瓷,那个沈夜白和你是什么关系?”苏清雅突然想起了一桩事,当初沈夜白冒充薄煜铭的保镖接近宋青瓷。
“怎么突然问这个?”宋青瓷一愣,想了想回答道:“我照顾了他一段时间,至于其他的,没啥特别的关系。”
听到宋青瓷的回答,苏清雅叹了口气,道:“没有关系最好,其实沈夜白的身份并不是薄煜铭的司机那么简单。他在国外有不少产业,具体的我了解的并不多。”
听到苏清雅这么说,宋青瓷微微一愣,缄默了几分钟后,淡淡地声儿响起:“我早就知道了,他就是个骗子。”
如果不是骗子,她又怎么会被套路的那么深,还好,她最终及时止损,和那个无耻的骗子划清了界限。
挂了电话后,宋青瓷刚打算去浴室洗澡,百叶窗帘子被人拉开了,一道身影从外头跃了进来。
凉风瞬间从窗户灌涌而来,吹的某个刚脱了衣服的女人瑟瑟发抖着。
她木讷的转身,骇然的眸光看向了某个男人:“沈夜白,你怎么进来的。”
窗户被关上,他松了松筋骨,眸光上下端倪着面前的女人,轻描淡写的道:“爬窗户!”
“这儿是八楼,你爬了八楼?”宋青瓷快要疯了,忍不住的对着面前的男人咆哮道。
沈夜白脱了厚实的风衣外套挂在衣架上,自如的像是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看着宋青瓷那张娇白的脸,心中那股子急切像是被抚平了。
他翘着二郎腿坐到了她的沙发椅上,勾唇问:“这半个月,为什么不联系我?”
这段时间,他加紧时间在东南亚和意大利之间两头跑,将要处理的事儿都办完了,急切的回来找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沈夜白,你有病不成?为什么死缠着我。”宋青瓷气儿都快要没处撒了,这个男人不按套路出牌,脸厚,最重要的是能耐又大,她躲不开,那叫一个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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