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贺江远对贺瑾言的厉声指控之后,温芊却沉浸在了兀自的思绪之中。
贺江远过了很久都没有听到温芊的回答,遂问,“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温芊回过神,点点头,“我相信,只是……”顿了顿,她才继续说,“那天在墓园我听到你和贺瑾言的对话,他似乎并不承认他故意破坏你和我姐姐的感情。”
而且,说实话,她虽然对贺瑾言这个人已无丝毫好的印象,但她直觉认为,贺瑾言对贺江远的兄弟之情是有的,这点可以通过贺瑾言那天跟贺江远说话一直都是以尊重的语气看出来。
所以,她认为贺江远觉得贺瑾言是故意破坏他和温雅的感情,这一定是贺江远误会了贺瑾言。
贺江远愤愤地吐出,“不管他是不是有意破坏我和温雅的感情,但温雅现在躺在病床上成为植物人这笔账,我必须算在他的头上!!”
温芊无力也无心去化解这对兄弟之间可能存在的误解,毕竟,她马上就要跟贺瑾言毫无关系了,有关贺瑾言的事,都和她没有半点的关系了。
所以,她最后对贺江远道,“姐夫,人一定不要被仇恨迷失了自己的心智……我相信,比起你现在意图报复贺瑾言,我姐姐更愿意你能够多花点时间陪在她的身边。”
因为温芊的话,贺江远在手机那头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温芊随即结束了通话。
........
她的逃跑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在离她准备逃离的一个星期前,贺瑾言终于来了别墅。
温芊真心巴不得在离开贺瑾言之前一次都不要再见到他,但贺瑾言的到来,却是温芊需要的。
她要把她那天准备出门的事告诉贺瑾言,让贺瑾言相信她准备在那日逃离。
这样一来,贺瑾言就会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关注贺江远的动静上,洛宁诚便能够更好的筹谋她离开。
此刻,她故意幽幽地立在房间的落地窗前,等着贺瑾言朝她走来,
果然,贺瑾言一进房,就看到她久久地站在落地窗前,满身落寞。
贺瑾言随即执着一杯红酒,来到了温芊的身旁。
“秦管家跟我说,你最近一次门都没有出,每天就这样呆呆地站在这里看着外面。”贺瑾言在执起红酒抿了一口后,目光遵循着温芊的目光落在阳台上那几盆已经枯萎了的花草上。
温芊连看贺瑾言一眼都没有,仿佛沉浸在悲伤的思绪中,感伤地道,“我搬来这别墅住的时候,阳台上的小黄花开得很茂盛,现在……它们全都枯萎了。”
“你不需要替它们感伤,这不过是正常的植物生长规律……明年,你将会看到它们再次开得茂盛。”贺瑾言淡淡地道。
他大概是料定她这次走不了,所以跟她提到了明年!
可惜,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和他哪里还有明年!
温芊配合着贺瑾言的说辞,“我也相信,明天这些小黄花,一定会长得比现在更茂盛的。”如她,明天一定会比现在过得更好。
“你一向都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今天却怎么会为了几盆花草,表现出如此的伤感。”贺瑾言终于把目光转向了她,一手执着红酒,一手兜袋,这好整以暇的恣意模样,仿佛温芊在他面前就是一张白纸。
温芊跟着扭过头,迎上他带着浅浅微笑的深黑眼眸,“被人像犯人一样囚禁在这里,就算再开朗的人,也不免要多愁善感起来。”
贺瑾言却挑了下眉,“你言重了……似乎,我给了你足够的自由。”
“如果你所谓的自由是指每天都安排人暗地里跟着我的话,那这样的自由,有跟没有又有什么区别?”温芊冷冷地对贺瑾言道。
“这只是为了能够随时洞悉你身边的人是否有存在异常的……你知道,邹禹枫他一直想见你,也许他会选个时间,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而我若没有丝毫的准备,又怎么能够抓住他。”
温芊哼了一声,“不要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你无非是害怕我会逃跑罢了。”
贺瑾言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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