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空荡荡的别墅里安静得可怕。
程宛把所有灯全都打开,也丝毫掩饰不了这房子彻骨的寂寞和冰冷。
她手里捏着鲜红刺目的结婚证,一时想笑又想哭,她不择手段争的,最后只剩下一张刻板地证明着她和陆辞风仅有名义上夫妻关系的纸而已。
明明是同床共枕的人,却连陌生人都不如。
凭什么她的婚姻只能是这种结局?
程宛觉得好不甘心。
她用力抹了把发酸的眼角,把结婚证收好放在抽屉里,起身去了主卧。
程宛用备用钥匙打开了主卧的房门,漆黑一片中摸索着到了床上仰躺着的男人身上,英俊完美的轮廓隐在夜色中,格外勾魂摄人。
陆辞风从她进门的时候就醒了,感觉到她的手滑到他身上的时候,他顿时火冒三丈:“程宛!你又发什么疯?”
陆辞风手劲很大,抬手就要把程宛掀翻。
但程宛却不依不饶,揪着他的衣领坐在他腰腹上,声音微颤:“陆辞风,奶奶要你回来陪我,不是要你倒头就睡的。你要是不做,那就我来……”
陆辞风俊容一瞬变得阴冷可怖,可很快就意识到不对了。
他一愣,又恼火至极:“程宛,你竟然又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从前给的教训还不够,她居然还敢对他下药,这个该死的女人!
陆辞风额前冒出了细汗,气息粗重的威胁:“不想死就立刻给我滚出去!”
程宛早就豁出去了,不知廉耻的嚷嚷:“我不走!陆辞风,我下了两倍的药,除非你想从此不举,不然今晚你只能和我做。”
陆辞风的火彻底被点燃了,那双深黑锐利的眸子迸出冷芒。
他用力翻身压下,恨恨的掐住了程宛的纤细的脖子,冷笑出声:“程宛,除了下药勾引男人你还会什么?你就这么贱吗!”
程宛喉咙被卡住,痛得发不出声音来。
下一刻她整个人就陆辞风拽了起来,拖到了浴室,他拿着花洒冷水对着她头就浇了下去。
程宛冷得浑身哆嗦,他按住她的肩膀,撕去她睡衣还不忘冲冷水,他恶狠狠道:“程宛,像你这种轻贱下作的女人,上你来泻火我都嫌脏。”
程宛的脸色煞白。
陆辞风的怨恨和狠戾化为残忍的情事。
活该。
这都是她自找的。
程宛疼得叫不出声来,眼神迷离的望着天花板,被头顶的暖光灯刺痛了眼睛,留下一串咸苦的泪水。
不哭。
至少她得到他了,他是她的。
四年前,程宛和陆辞风结婚领证,两人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但是他们实际上一个月都见不了几次面。
陆辞风身世显贵,阔绰风流,身边莺莺燕燕不断,有名无实的程宛跟外头的女人明争暗斗都像个笑话。
现在她除了守在家里枯等,一点办法都没有。
谁让陆辞风那么讨厌她呢?
是她费尽心机跟他结了婚,阻扰他原有的幸福,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在陆老夫人面前上演了酒后乱性的烂戏,逼迫他娶她。
都说程宛这种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女人,阴险卑鄙,陆辞风不厌恶才怪。
噩梦中源源不断的唾弃声让程宛睡得极不安宁,她辗转醒来,白皙的后背布满了青紫的掐痕,动一下都龇牙咧嘴的疼。
她坐起身,房中早就空无一人,怆然苦笑。
瞧瞧,他们关系多恶劣,天亮了,他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她要是,要是能有个孩子多好,或许他对自己,也不会那么绝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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