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响,众人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北王驾马冲向城门,而平王被撞的飞出数米外,重重跌在地上。
而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北王将平王撞飞后,不仅没有减速,反倒加速冲了过去。
当街纵马伤人不说,还再次策马踩人,北王这也太张狂了!
“王爷,不可!”王梓钰脸色一白,快步冲了上去,却还是晚了一步,北王的马已冲向平王,大有不踩死平王绝不罢休的架势。
“天啊!”
“救命!救命!”
“啊!”
……
不仅仅是文武百官,就是两旁看热闹的百姓,都被北王的动作吓了一跳,一个个惊恐地看着北王,有些胆小的,甚至捂着脸不敢看……
太可怕了!
北王太可怕了!
战马飞速往前冲,前蹄高高扬起,重重落下,可就在马蹄落下,即将踩向平王的刹那,平王一个翻身,滚到路的一侧。
“哒!”
马蹄踩空,重重地踏在地上,和先前的每一步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呼……万幸!万幸!平王无事。”众人看到这一幕,高悬的终于落下。
王梓钰跑在最前面,看到平王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马蹄,笑了……
他不蠢,先前没有看明白,这会要还没有看明白,他脖子上的脑袋工,也就没有必要要了。
可他能想明白,其他人看不明白。
经过北王纵马伤人,又纵马踏人的事件,众人看北王的眼神,只有惊恐与厌恶,看平王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同情与担忧。
“太好了!平王殿下无事。”
“吓死我了,幸亏,幸亏是虚惊一场。”
“什么虚惊一场,是平王殿下福大命大。要不然,就这么一下,平王必死无疑。”
“平王可是大皇子!北王这是谋杀,他这是要谋杀大皇子篡夺皇位。”
“北王野心勃勃,意图谋杀大皇子,这样的人不配成为储君。”
“就是!就是!当着咱们这么多人的面,就敢杀大皇子,还有什么是北王不敢做?我听说,北王曾命人屠了三座城的百姓,这哪里什么王爷,这就是杀人的屠夫,这样的人不配做皇帝。”
……
人群中,有几个人的声音特别大,王梓钰扫一眼,发现那几个人嚷了这两句后,就立刻蹿入人群,躲在人后,继续发出类似的声音。
煽动百姓,诋毁北王的名声。
这是平王回东林后,常用的招术。
这招术不算多高明,但不多不说很好用。
大多数百姓都是愚昧的,他们不识字,不懂什么大道理,有这么一群人,说着一群似而非而又符合他们利益的道理,他们自然会信。
不仅仅普通百姓,就是朝中某些官员也会“信”。
当然,他们信的不是这些说词和道理,而是利益!
王梓钰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多说什么,他暗中给禁卫下令,让禁卫把那几个,在人群中散播对北王不利谣言的人拿下,而他则带着百官上前,处理北王策马撞人一事,可不等他带着百官走过来,纵马往冲前的北王又折了回来。
这一次,北王没有纵马,他打着马不疾不徐的折回,驱马朝平王走来。
平王躺在地上,嘴角不断往外溢血,他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撑在身后,看着北王朝他走来,眼中闪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他知道,北王是个疯子,做到这一步就够了,他不该再挑衅北王,他该完美的退下,可是……
北王却不给他后退的机会,而他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此刻,文武百官俱在,城中的百姓大半也在。错过了这次机会,他可找不到这么多见证者,而且他有自信,北王的马伤不了他。
“都给本王站住!谁也不许上前!”北王高声下令,不许任何人靠近平王,也不许任何人去扶平王起来。
禁卫和平王的人,在北王杀人的目光下,不得不停下脚步,文武百官也吓了一跳,没有人敢上前。
“天啊,北王居然还不肯放过平王,北王太可怕了!”
“我们要救平王!不能让北王杀了平王!平王是大殿下,他才是储君!”
人群中,有人惊呼、大喊,王梓钰的脸色很也难看,他一直都知道北王很任性,可任性也要看场合,现在是什么场合?
北王这般任性,只会让平王得利。
王梓钰沉着脸上前,正要劝说北王不可冲动,就见北王拉住僵绳,在平王身侧停了下来,而后跃下马背……
不再驱马伤人就好了。
王梓钰松了口气,可是……
他这口气,松得太快了!
“通通给本王闭嘴!谁敢说话,杀无赦!”北王高声下令,无视众人恐惧害怕的目光,长腿一伸,跃下马,蹲在平王身侧,迅速抽出绑在小腿处的匕首,抵在平王的颈脖处,“本王撞伤了你?”
“我的天啊!北王这是要做什么?”文武百官和看热闹的百姓,看到这一幕都傻眼了,一个个僵在原地,不敢乱动,就怕北王一个“手误”,把平王给宰了。
那些看热闹的百戏,更是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他们虽然看不惯北王纵马杀伤,还狂妄的踩踏,可也没有胆子敢站出来,指责北王的不是。
平王安排的,藏在人群中煽动百姓的人,见看热闹的百姓纷纷后退不敢吭声,他们也不敢随便开口,就怕暴露了自己。
而在北王抽匕首的刹那,平王就发现了,他可以避开,但想到他现在是伤患,他要灵敏的避开,必然会引人起疑,平王就迟疑了。
平王只犹豫了一秒,就错过了机会,等到他反应过来,北王的匕首已抵在他的颈脖处。
平王的眼中闪过一抹冷意,说道:“你是储君,你说没有撞伤,便是没有撞伤,谁敢说一句不?”
“你知道,本王最讨厌什么吗?”北王冷笑。
这个时候还不忘给他挖坑,他是要说平王傻,还是说平王的胆子大呢?
平王真以为一个什么狗屁储君,就会让他忌惮,去做朝臣、百姓眼中的明君吧?
简直愚蠢!
他北天骄,从来不是一个规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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