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闹腾婚礼
“太庸俗了,太庸俗了,受不了。”张锐边说边举起酒杯一口闷下。
“纪晴,詹颖,我们喝酒。”莼冰情绪高昂,举起酒杯,仰头喝下。
纪晴和詹颖也学着喝下杯中的酒,詹颖将酒杯反手一转。莼冰先斟满自己的酒杯,又给纪晴和詹颖一一满上,玻璃酒杯轻轻碰撞出清脆的声音,待几杯下肚后,陈洁拉住还想喝的纪晴,向阳夺过莼冰的酒杯,詹颖举着酒杯大笑:“哈哈,都有管家公了吧!”
莼冰怒视一眼向阳,夺过酒杯,喝道:“别管我,今天谁都别管我,我就想喝酒。”
纪晴也回头对陈洁摇摇晃晃地说道:“你也别管我。”
“纪晴,詹颖,我们唱歌吧,我突然好想唱歌。”莼冰身子也开始晃荡起来,左手勾住纪晴的脖子,右手去勾詹颖,扬声说道。
“好,唱歌,唱歌好呀!我们上台唱,我们仨在台上一站,一定把底下的人迷得神魂巅倒。”詹颖拍着手高声论调。
“那我们唱什么歌呢?”纪晴醉眼迷蒙,仰笑着。
“我们唱
誓言你是否愿意相信
我愿许你一个明天
永远有多远
我愿给你一个明天
我喜欢这首歌,林云初,你说我唱的对不对?是不是这样唱的?”莼冰轻轻地哼着,又问林云初。
纪晴突然跺脚手指向林云初,噘嘴发怒道:“不,我不唱他的歌,我不要唱他的歌。”
“好好好,不唱他的,咱不唱他唱过的歌。那咱唱什么呢?”莼冰的纤手摸摸纪晴红扑扑的脸蛋,哄孩子般安慰着。
“我们唱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滴哩哩哩滴哩哩…”詹颖醉熏熏地哼着。
“詹颖,你真是醉傻了,那是儿歌,我们又不是小孩子。”莼冰笑仰着扑到詹颖的身上,詹颖又靠在纪晴的肩头,一遇重力,三个人差点没睡滚在一起。幸好陈洁眼疾手快,扶住了纪晴。向阳也在同时扶住了莼冰。
詹颖扬言说道:“我就是要唱儿歌,儿童多好呀,多快乐呀!每天无忧无虑,多好呀!所以我就要唱儿歌。纪晴你小时候不是学过舞蹈吗?你来伴舞,我和莼冰唱。纪晴又跺脚:“不,我不跳,我也要唱,我要唱春天在哪里。”
“好,那我们去唱吧。”
三人肩搭着肩摇摇晃晃地走向红地毯。餐桌上众人面面相觑,还是张锐先说道:“你们就这么让她们仨上台呀?得,准来个全场轰动。”
“你以为有谁能了阻止她们吗?不让她们去今天非得砸场不可。”向阳嘴角微扬镇定自若地看着已经走上台的莼冰,黄枫一直偷偷地瞟向衣冠楚楚的向阳,他一定很爱莼冰吧!那莼冰呢?也一样吗?
莼冰走上台先找到话筒,喂了几声试了下音色,满意之后,扬声说道:“今天我们仨为大家唱首歌。”
纪晴摸索了很久,终于也找到另一个话筒。詹颖可没那么顺利,硬是团团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便钻挤在纪晴和莼冰中间。金碧辉煌的厅堂人影绰绰,俊男美女、男女老少纷纷转过头来,几百双目光都聚焦在台上手舞足蹈的三人。
三个人开始摇头晃脑地唱了起来:
“春天在哪里呀
春天在哪里
春天在那青翠的山林里
这里有红花呀
这里有绿草
春天在哪里呀
春天在哪里
春天在那湖水的倒影里
迎出红的花呀
映出绿的草”
“姐姐,你们唱错了。”台下几个小女孩笑咯咯地嚷嚷道。
“詹颖,是你唱错了,我没唱错。”莼冰指着詹颖说。
“纪晴,是你唱错了,我没错。”詹颖转过头指着纪晴说。
“不,我没错。由始至终都是你的错,我没错。”纪晴也开始较劲。
拿着话筒,仨人的争吵声此起彼伏,下面议论声四起。
“这三位美女是谁呀?”
“听说是新娘的同学。”
“很可爱呀。”
“好像是喝醉了。”
张锐放下酒杯,“得,再不把她们拉下来,非得砸场不可。”说着起身走向台上。林云初和黄枫同时站了起来,分别看了看陈洁和向阳,又坐了下来。
平安把她们带到桌位上,莼冰又开始为自己斟满酒,又拿着酒瓶摇晃着为纪晴和詹颖也倒上酒,这时新娘胡梅也过来了,她们仨这一闹,吸引了太多眼球,她这不匆匆赶过来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莼冰勾住胡梅的脖子,硬把胡梅头上戴的金凤钗给晃了下来,举着酒杯说道:“纪晴,我们今天不醉不归,我们仨谁不醉趴下,谁就是乌龟王八蛋。”
纪晴捧肚大笑,“莼冰呀,你醉了,你真没用。我在这里呢。纪晴在这里。那是胡梅,新娘胡梅。”
莼冰的半个身子都要倾倒在胡梅的身上,“新娘呀!胡梅呀,原来你是胡梅呀,胡梅,好,我敬你一杯,我祝你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看,我能说这么多成语,证明我没醉。”
詹颖也摇晃着身子踉踉跄跄着走过来,勾着胡梅的脖子,“胡梅,我,我祝你幸福,永远吉祥。你是我们班第一个结婚的,是我们班高三二班的带领人。”
纪晴醉熏熏大声说道:“不,她不是第一个结婚的,胡梅她不是。卢双婷才是,她早就结婚了,但是她又离婚了。”
胡梅的脸色不好看,任谁在自己婚礼上提离婚总是不舒服,确认她们是醉了,便匆匆离开了。
纪晴和莼冰、詹颖又干了几杯,三个人抱着头一直笑着,笑着笑着,一会儿开始哭了,先是边笑边哭,后来是哇哇大哭。
陈洁把纪晴抱上车,向阳抱走莼冰,都是理所当然的事。但张锐出乎意料地抱走了詹颖,把跟随她的小茉莉给落在酒会上,气得小茉莉没当场尖叫。
纪晴趴在陈洁的大腿上,嘴里喃喃地哼着:风在轻轻吹扬
窗外的月亮已悄悄泛白
不眠的夜辗转地想你
爱在手心或手背
你就是活跃在我掌心的心跳”
纪晴含糊得像梦中呓语般,陈洁很费力地听,始终听不清她在唱什么。但他明显感觉她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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