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暗紫色的血就从嘴角溢了出来,南宫义也不在意,将血轻轻揩去,又问:“你会原谅我吗?”
夜魅似还未回过神来,只是看着他。
他喝了,他真得知道。为什么?他是怀疑她给他下毒换来酒杯,还是他明知她的酒是有毒的。
若知道,他为什么还要喝,他不是更看重权势吗?
夜魅俯身深吻他,想将他的唇舌撬开。
要死他们一起死。
南宫义咬紧牙关,猛力推她,可是她紧紧缠着他,越推越紧,不仅加速了毒性蔓延,还有毒血溢出,让她寻了机会。
南宫义当即点了她的周身大穴,快速将她体内的毒逼出,又从袖中取出瓷瓶,倒了两粒丹药喂她,她却不松口。
南宫义又喷了一口血,他也不在乎,毫不迟疑强力掰开她的嘴,塞了进去,又拍了一下她的后背,确保她咽下去。
他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见她又要动,他赶忙道:“别担心,我是不会让自己死了的!”
夜魅这才安分下来。
南宫义确定她好之后才开始为自己解毒,却因时间有点儿晚了,留了丝残毒。
不致命,却神识不清,昏了过去。
夜幕降临,繁星挂满了整个天空,夜色微冷。
南宫义醒了,是惊醒的,他紧紧抱住夜魅,慌乱道:“不要走,幻儿!不要离开我!”
夜魅回抱住他,“义郎,我在!我没事!”
良久,他才缓过来,温柔地抚摸她的脸,“幻儿,永远也不要做这种傻事!我不想再经历一次失去你的痛苦!”我怕,我怕失去你。
幻儿,十年前的事,我不想再次经历!什么生死相随,我只想你好好活着,一生平安。你死我随,若是我死那你便忘记我吧!
夜魅不自在地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医毒之术如此高超了。”
他只是深深看着她,没有回答。
用力一带就夜魅就被压倒在床,手指轻轻划过她绝美的容颜,“幻儿,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原谅我?”
夜魅抬眸柔弱无骨的手就抚上了他的俊颜,“你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既然他爱她,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又岂会为了所谓权势而伤她。就算过去是,那现在呢?就像慕雪所说的,他已经权倾朝野,真正的掌权者,他还有什么在意的。
沉默良久,南宫义眸色暗如永夜,“我只能告诉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的将来。”
“这十年来,你可曾后悔?”
“从未!”
夜魅茫然了,只听他继续说。
“我不知将来是否后悔,但是曾经和现在的我从未后悔过。”
“我看重的只是结果,至于过程如何也就无所谓了。”
夜魅不知该如何反应了,不在乎他话中的真假,可是当年的真相遮了一层迷雾,又像心里的一根刺,碰一下就会痛到心碎,那就是一场噩梦。
夜魅眼神却蒙了一层水雾,隐约听他在她的耳边沙哑低语。
“幻儿,再给我生个女儿吧!一个像你一样美丽贴心的女儿。”
“女儿好,乖巧香甜。不会像那臭小子,整天跟你对着干,无法无天,特别讨人烦……”
鸾帐暖,满室春光。
远在百花坊的奢华包厢里的某人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南宫夙夜放下酒杯,大骂:“这是谁在咒我!”
一人悄然出现在他背后,“公子!”
“阿嚏。”南宫夙夜回头,指着他良久说不出话来,忍了一瞬,“说!”话落又打了一个,气的他直接摔了杯子。
来人是一个男子,声音低沉,却长着一张娃娃脸,清风。
“公子可是病了?”
南宫夙夜心底暗哼,本公子身体一向强健得很,指不定有谁在背后说他呢。
至于那人是谁,他不用猜都能知道,除了他的好父亲没别人。
他又怎么烦着他了,他没犯什么事吧!
是没少给南宫义添堵,这不南宫夙夜又要作妖了。
南宫夙夜摆摆手,邪笑:“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回公子,一切就绪,就差人了,锣已敲响,好戏即将开场。”
南宫夙夜拂过杯沿,敛去了不羁,倒和南宫义神色无差,一脸淡漠,让人看不透心思。
清风看了眼他手中的酒杯,眼波微动。
那里的不是酒竟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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