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长期混迹于不良场所的肥罗说起过,针对顾夕瑶和林书雅两人累计的奖金,已经超过了一个超一级佣兵,不吃不喝一辈子所得的佣金。
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汇集在这两个女人身上。
她们一东一西,代表两种不同国度和文化下的美,分而观之都已经是人间绝色,如今放在一起之后,就更叫人乱花渐欲迷人眼,难以区分个高低来。
果然探讨华烂桃花的桃花劫啊,李昔弘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想着,就如同古话说的好,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同样,没有经历过莺莺燕燕的绝色美女环绕,哪里又能明白李昔弘心里苦,却不说出来的难过?
以小龙为首的簇拥公子哥们,都恨不得把眼睛抠出来,贴在林书雅和顾夕瑶之间,这样的美女也能同时拥有,那真就可是男人的骄傲了。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在林书雅和顾夕瑶二人的衬托之下,公子哥们身边年轻靓丽的女孩子们,突然就显得难以入眼了。
于是乎他们眼光转动间隙里,看向李昔弘的时候,也多了一丝丝的崇拜之情来,只是当着秦仲谋的面,也不好意思显露得那么明显。
“顾军师,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我还多次想过我们再见之时的情景,却从未预料到会是在华夏,甚至是在我的酒店里。”林书雅根本不理会那些公子哥们灼热的目光,对着顾夕瑶微笑道。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林书雅本是说给顾夕瑶打招呼的开场白,仅仅是开始话头的客气话,却让包括秦仲谋在内的公子哥们震惊了。
他们圈子里,甚至还以能在这NG酒店里,办一场花销过百万的宴会作为炫耀财富身份的地位,而对方却是这酒店的老板。
眼光在林书雅和顾夕瑶两人之间不断游离的公子哥们,都齐刷刷目不转睛的盯着林书雅了。
她这样的女人,在不了解她的时候,哪个男人不会被她的美色给吸引?
只是说,越是了解她,就会让人望而却步,这样的女人,不是男人能够征服的高峰。
唯独李昔弘这以打破规矩为乐,不拒一格为荣的异类,剑走偏锋之下,才最终一亲芳泽,采得了这朵梵蒂冈最高山顶孤傲绽放的鲜花。
顾夕瑶没有那么客气,她仍旧是微微眯着她的大眼睛道,“好久不见,Geronimo小姐的汉语水平倒是见长,原来闭门造车也可以造得漂亮。”
该来的躲不掉,最终还是来了啊,李昔弘夹在她们这两个女诸葛之间,已经是生无可恋的感觉。
李昔弘也曾经想过,要给她们找个算命的半仙儿,看她们是否上辈子就是解不开的冤家,要不然实在是无法解释,她们为何一见面就非得掐一架才肯罢休。
只是李昔弘一直都忽视了一点,那就是他自己。
要不是因为他,像她们这样骄傲的两个女人,哪里会自降身份,当了泼妇骂街?
顾夕瑶说着是奉承夸奖,实则是带着刺头的话,聪慧如林书雅,又怎能听不出来,她也不恼怒,气势上并不输半分的继续微笑着说道,“顾军师过奖了,人要只停留在过去不思进取和改变,始终抱着吃老底儿的心思来活着,不应该觉得羞愧难当么?”
林书雅这话里有话,半个语言学家的李昔弘是听得明白。
她说的就是顾夕瑶对她以往太过于看重的事,现在她已经处理好了阻碍她所有的问题,自然不会再像以往那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了。
“可是Geroimo小姐终究是个外国人啊,画虎画皮难画骨。你学得再像也只是徒有其表,这也的确不是件值得骄傲之事。”
顾夕瑶咄咄逼人,语带的机锋越来越多,每句话里的深意也越来越多,此刻装作若无其事的李昔弘却又听了个明白。
说林书雅始终是个外国人,言下之意就是那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林书雅的一切,她顾夕瑶都抱着谨慎对待和不信任态度。
说得夸张点儿,就是说得每个标点符号都不会相信。
而画虎画皮难画骨,后面一句顾夕瑶虽然没有明说,可稍微有点儿常识的人都知道,那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更是加重了言语之中的质疑。
论起谈判机巧,李昔弘在顾夕瑶面前充其量算个小学生,他讲给秋解语那些个让她刮目相看的理念,甚至还有从顾夕颜这小女孩儿那里偷师学来的。
这样一双姐妹,能够聪明智慧到如此地步,李昔弘有时候都觉得好像是在做梦,还假惺惺的感慨万千,说“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这样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林书雅笑意不减,虽说她的汉语水平其实并不咋样,但李昔弘都能听懂的话,她又怎能听不出顾夕瑶的弦外之音?
林书雅又答道,“表象声色要能如一,那是圣人才能达到的境界,我不过是个普通人,做事能求个问心无愧,就已经是难得了。
“退万步来说,若不作画,又哪能看得出画虎画皮难画骨的功底不足?能够拿得出手的画作,不怕别人取笑,总有人会明白的。”
林书雅这话说得凌乱,想要表达的东西却并不难懂,或许真和她那浅薄的汉语功底有关。
说着,又朝着李昔弘看了过来,惹得他连忙移开了目光,不敢与她对视,生怕擦出什么火花来。
这宴会厅是公共场所,纵火是大罪,李昔弘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虽然刚刚才打得人头破血流。
李昔弘的目光无处安放,他又朝着那几个保安看过去,现在能够与他同病相怜的,可能也就只有这几个身处在尴尬之中的小伙子了吧。
可是这样的病友,也被林书雅给无情的夺走了。
“这里由我来处理,你们先走吧!”林书雅和顾夕瑶说完,又从张超手里接过一张证件来,递给保安队长看了看。
那保安队长看过证件,连忙带领手下毕恭毕敬的鞠躬行礼,喊了声董事长好,就如释重负的离开了。
李昔弘咋吧了下嘴,半个字也说不出,张超这存在感不高的小子,看来很有潜力做个三国时期吕布那种的三姓家奴啊!
这才几天没见,张超对林书雅的态度甚至比对自己都要恭敬了,李昔弘心里有些淡淡的忧伤,好像被人夺走了他忠诚的狗一般。
反正林书雅也不是外人,这不是肉烂了在锅里么,张超这孙子再是蹦哒,不也还是在自己掌控之中并无反心么。
李昔弘如是自我安慰都想了想,又觉得豁然开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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