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警车并排而已,已经不到五百米的距离,突然盘山而来的单行道公路靠山的一侧传来了如同雷鸣一般惊天动地的巨响,李昔弘吓了一跳,连忙就朝着那边看过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李昔弘本来就还在思考之中,突然被叫醒了过来,而同样如此的还有站在他旁边的戴维德,相对无言两脸懵逼。
这一声巨响应该是雷管之类的东西爆炸时候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声音过后还有一阵冲击波袭来,不过由于威力有限加上距离过远,才没有被震飞了出去,甚至连站立不稳的现象也没有,只是脚下的水洼里不断的波动起来,掀起了层层的水花和涟漪。
按照道理来说,在华夏能够动用雷管炸药这样东西的只有国家的施工队和市政部门,可是这时候天都还在下雨,不可能会有什么这样吃皇粮的人跑来冒雨施工,那到底又是什么人想搞什么事情,就实在是不得而知了。
爆炸并不是光打雷不下雨,山间松软的泥土和石头都被这爆炸给动摇了,轰隆隆就像是泥石流一样开始向着下方滑落!
山体滑坡一发不可收拾,大有愈演愈烈之势,只是两三秒钟的功夫就把后方的道路给掩埋了两三米高的一道阻隔,而原本已经是越来越近的三台警车的声音早就被掩盖过去,此刻也被那些巨石和泥沙组成的封锁线给挡在了外头。
看样子他们是进不来了,山体滑坡可不是开玩笑,车子过不来也不可能下车步行而来,说不准还有更大的灾难已经在潜伏着了,要是活埋几个那就算是闹出个年度大新闻。
“李先生,你的办法真是高明。”戴维德收回目光对着李昔弘夸赞道,只不过他的声音不大,在鼓膜刚刚没有防备的才受了那么大冲击之后,听起来就像是蚊子叫一样模糊的很。
他把这次开山爆炸和山体滑坡的功劳都推给了李昔弘,要是换作别人的话,李昔弘肯定会要争论一下否认掉,这可不是普通的泼脏水甩黑锅,如此的规模和阵仗,无论是谁来背锅都是捅破天的大事。
有句话是叫做吃不了兜着走,而要是这种事情,就叫做兜不住。
华夏是安定至少是表面上安定要大过一切的国度,只要是有可能引起巨大舆论导向从而对当局者的政权产生威胁的事情,都会被强行的压制下来,无论是流多少血死多少人都无关紧要。
屁民的生死,相比起官老爷的铁饭碗来说,甚至是一文不值。
因是如此,李昔弘其实心里也还是好奇的,到底谁会有这样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胆量,做出这样能够惹来杀身之祸的大新闻。
至于戴维德甩给他的黑锅,他不承认也不否认,看得出就算他说个无可奉告也不会惹得这个意大利男人翻脸不高兴,而且他也并不惧怕得罪了他。
“我有句话要问,你们既然已经是明明知道了那所谓公开的秘密,也就是我和娜塔莉娅乃至于整个杰罗尼莫家族的关系,你们还要这样一意孤行,如果说得罪了我也就算是得罪了他们,就不怕切断了你们的经济支撑?在我看来,应该不太符合你们利益至上的说法吧!”
现在看来追兵一时三刻的是来不了了,而戴维德又总想要开溜,李昔弘又就着刚刚的话题问道。
“杰罗尼莫家族的确是我们的金主,但是我们并不是他们的家奴,我们只能算做是普通——或者可以算得上是亲密的合作关系,我们没有成为他们杰罗尼莫家族鹰犬的打算,我们是MAFIA,是意大利最为古老的组织。”
实在是不能理解,有哪个二五仔能够把自己的背叛和反水说得这样铿锵激昂和大义凛然的,在李昔弘看来这几乎是无法理解的话居然从戴维德的口中说出来,让他有些想笑。
“我真想和你们学学,怎样才能做到像你们这样臭不要脸。”李昔弘嘲笑着说道,“据我所知你们每年从杰罗尼莫家族得到的至少是十位数的现金,你们居然能够说翻脸就翻脸,说背叛就背叛,还真是你们意大利人的传统呢!”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里,意大利作为轴心国之一,原本是纳粹德国在中欧战场和非洲战场的盟友,且不说他们那么多猪队友的做法,比如什么机械化师打不过骑马投标枪的土著,仅仅是在面对德国的失利,他们第一时间就举旗投降了这件事情,就足以遗臭万年了。
不过这都还不算完,在投降之后意大利还居然能够倒打一耙为同盟国出力,使劲儿的折腾德军的后方,加速了德军的灭亡,然后冠冕堂皇的成为了战胜国。
战场上兵不厌诈这条准则来说,意大利的做法无可厚非,而且还可以算得上是英明的,而实际却是留下了“背叛者”这样不好听的千古骂名。
李昔弘这么说戴维德肯定是能够明白的,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听得出他话里有话。
背叛者这个称号不仅是不好听,而且还有着极大的鄙夷成分,任何人也不愿意和一个背叛者共事,因为不敢把后背交给他,说不准还没解决好前方的危险,后背就会被偷偷的捅了刀子,到时候腹背受敌之下就毫无翻身的可能,死了都没地方叫冤屈去。
“你们所谓的西西里王国,那样小小的弹丸之地,几百年里就曾经被上百个国王征服过,按照我们华夏的说法就是人尽可夫。”
“当年你们欧洲的天骄拿破仑皇帝曾经就指着你们的西西里说过这样的话,‘你们和你们的国家都是表子,就算是被女干污也是你们的本分。’”李昔弘突然变得很是不屑的啐了口唾沫道,“在这种地方出生长大的人,做出这样厚颜无耻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我能理解,背叛那是你的本分,你们生而俱来的天赋。”
有人说没有永远的忠诚,忠诚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还不够,等到背叛得到的超过失去的之时,那么背叛就在所难免的会理所当然的发生了。
“李先生你这样说,那真的就是此言差矣了。”戴维德还在辩解。
“哼,你们就是天生的背叛者,墙头草见风倒的民族,还有什么资格给自己洗白的?”李昔弘嗤之以鼻哼了声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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