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谢柏庭,这回吃了不小的苦头,等苏棠拔了银针,他从浴桶里起来,只觉得两只胳膊沉的都抬不起来,他眼神哀怨的看着苏棠,“你也太狠心了。”
这就叫狠心了?
苏棠把银针过火收起来,哼了鼻子道,“你是没见过更狠心的。”
话音一落,外面半夏跑进来道,“大少爷,王爷让您滚去书房见他。”
谢柏庭眉头一拢,苏棠站着一旁,怒气冲冲道,“父王也太过分了,居然让相公你滚去外院!”
这话听的谢柏庭通体舒坦,只觉得肩膀都没那么疼了,他捏着苏棠的鼻子道,“总算知道疼自己相公了。”
苏棠脖子一昂,“那是自然,我的相公我不疼谁疼啊?就是从静墨轩滚去外院难度太大了,一个人很难办到,我看陈青也不敢帮你,要不还是我来吧?”
谢柏庭,“……”
他就想问一句,有个这么贤惠的娘子,做相公的要怎么感谢才不辜负她的一片好意?
门外,陈青差点肚子笑抽筋,大少奶奶真是个妙人,把欲抑先扬这一招玩的溜溜的,大少爷的心情绝对的跌宕起伏。
半夏是又想笑又想哭,感觉大少奶奶在被休弃的边缘疯狂试探,她不仅要大少爷滚,她还想踢着大少爷滚啊啊啊,脑补一下那场面,感觉她们主仆要被下人拿扫把撵出靖南王府了。
谢柏庭捏着苏棠的脸,“果然没有最狠心,只有更狠心。”
苏棠亮着手里的银针道,“知道就好。”
谢柏庭默默把在苏棠脸上作乱的手收了,苏棠见他迟迟不走,推他出去。
从静墨轩到王爷书房这一路,谢柏庭都在揉肩膀,太酸太疼了果然惹谁都不能惹他娘子。
进了书房,王爷的镇纸就砸了过来,谢柏庭都不知道自己接过自家父王多少回镇纸了,他道,“我又犯什么事了?”
王爷怒道,“谁让你把那些书给衍儿的?!”
果然是为这事,谢柏庭淡漠道,“他以为你给我的是兵书,执意要,我就给他了。”
见谢柏庭一脸的漫不经心无所谓,王爷火气更盛,“他要你就给吗?!”
给了就给了,多大点事啊,再说了,谢柏衍只比他小几个月,也到了娶妻的年纪了,那些书迟早是要给他的,他不过是提前了一些而已,父王至于这么大动肝火吗?
谢柏庭不知道,陈青多的那一句嘴,最后的结果是靖南王府四位少爷在凉亭里对着两大摞春公图红成了煮熟的螃蟹。
谢柏衍丢了脸,认定谢柏庭是料准了他会去拿兵书,蓄意给他难堪,这事传到南康郡主耳中,南康郡主就来找王爷告状了。
南康郡主觉得自己占理,气势汹汹,埋怨王爷偏心,王爷就坐在那里听着,等南康郡主气红了眼,说干了口舌,才从内屋拎了个一模一样的包袱丢给谢柏衍。
嗯,王爷内屋还有一份,是给谢柏衍准备的,不仅里面的书一样,连装书的包袱都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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