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的人想查清这桩陈年旧案,澹泊侯府的人也想弄清楚,澹泊侯府到底是遭受了无辜牵连,还是这局本来就是冲着镇国公府和澹泊侯府去的。
许氏的提议,信老王爷觉得是个着手点,就是难度太大了,拿到镇国公叛国案的卷宗就这般不易了,何况东雍远在千里之外,但再难也得去查,总不能让镇国公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这边苏鸿山和信老王爷把卷宗看了一遍,然后放回铁匣子,由李叔原样送回刑部,那边承安伯世子带着花轿逛了大半个京都,差不多时辰,就回了承安伯府。
唢呐齐鸣,鞭炮炸响。
承安伯世子请云葭下轿,请了三回,最后喜娘看不过眼,把云葭从花轿里拉了出来。
没见过信王府二姑娘这般不给新郎官脸面的了,都是承安伯世子的人了,虽说承安伯世子高攀了信王府,但要没要承安伯世子,她云二姑娘这会儿风头上的草都要迎风倒了,做人得讲良心啊,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要真硬气不愿意嫁,就干脆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上了花轿就该认命了,这样拗着,给承安伯世子难堪,让他被人笑话,也让他们这些送嫁的为难啊。
云葭被扶出花轿,死死的抓着手里的红绸,一边掉眼泪一边迈进承安伯府。
看着云葭被扶进来,跨马鞍,迈火盆,苏棠都担心以云葭的脾气,会一脚把火盆踢翻。
还好,云葭除了开始不肯下花轿之外,没再闹幺蛾子,拜过天地后,就被喜娘送去了新房。
苏棠不知道,云葭极力忍耐才没有把火盆踢翻,她出嫁之前,信老王妃就给她和云三太太撂了狠话,她要敢在拜堂的时候让承安伯府难堪,承安伯世子休妻,她也不用回信王府,直接去庵堂落发,信王府就当没生过她这个女儿。
信老王妃的话一遍又一遍从耳边蹿过去,云葭再恼再恨,也不敢再不把信老王妃的话当回事。
把云葭送进新房,喜娘都大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完成任务了,还没哪回送亲送的后背湿透的,这钱也太难挣了。
前院宾客云集,觥筹交错,承安伯世子高兴,被灌了不少的酒,醉醺醺的被扶回新房,掀开盖头,就看到一双冰冷带着恨意的眸子,那一瞬间,酒就醒了。
再说喜宴散后,苏棠和谢柏庭坐上马车回靖南王府。
马车行了一路,谢柏庭都一言不发,苏棠都不适应他的沉默寡言,她道,“现在担心承安伯世子已经晚了。”
谢柏庭看着苏棠,失笑,“没有信王府在背后撑腰,云葭欺负不了任何人,她就算再不喜欢承安伯世子,也不敢毒死他让自己守寡,何况信老王爷孙女婿这个身份带来的好处足够承安伯世子养活十个云葭了。”
这倒也是,云三太太就算再宠女儿,也不会纵容女儿欺负自己女婿,毕竟女婿才是陪她女儿过一辈子的人。
云葭欺负承安伯世子,都不用承安伯府管,信王府就会训斥她了,欺负的越狠,信王府就越对承安伯世子愧疚,担心他休妻,会在别的地方弥补承安伯世子。
再者承安伯世子是被谢柏庭卷进来的,其实无辜的很,云葭真正恨的人是她和谢柏庭,云葭很清楚,就算没有承安伯世子,也会有别人,她把气撒在承安伯世子头上,最后吃苦头的只会是她自己。
多吃几次亏,自然就老实了。
苏棠挑眉看着谢柏庭,“既然不是担心承安伯世子,那你半天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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