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看肯定不行,苏棠从未表现过对珠宝首饰感兴趣,乍一下提到玉佩,还要看,太过反常了,就是她多看两眼都怕打草惊蛇。
偷也不行,她和茯苓都没这本事,要是陈青在的话,那轻而易举。
眼下她能做的只有把心底汹涌澎湃的好奇压下,静待时机。
有清阳郡主在,苏棠很容易就转移了注意力,再加上李霁月和冯媛,苏棠就把这事暂时抛诸脑后,享受宴会先。
李霁月和清阳郡主已经很熟了,冯媛是苏棠在清州的手帕交,又和信安郡王定亲了,几人很轻松就打成一团,相识恨晚。
苏棠把冯媛介绍给她们俩认识,两人一齐恭喜冯媛和信安郡王定亲。
今儿的宴会办的很大,从五品官以上的官员女眷都能参加,格外的人多,信安郡王和冯媛定亲的事,前两天就传遍京都了,不少人都听的惊诧,因为这桩亲事太门不当户不对了。
虽说抬头嫁女低头娶媳,但冯家的头抬的未免也太高了些,冯家门第不显,冯大人只是区区刑部郎中,安王府可是亲王府,是当今皇上的兄弟,虽然不是嫡亲的,但安王爷深得皇上信任,给皇上御书房招来两窝蜜蜂,连龙椅都霸占了,皇上都没苛责安王爷两句,可见一斑了。
一个小官之女,还不是打小就在京都长大的官家女子,进京没几天就许给了信安郡王,那些身份和冯媛差不多的羡慕妒忌恨,那些身份比冯媛高的不仅妒恨,还觉得安王府瞎了眼,京都那么多大家闺秀信安郡王不娶,偏娶这样一个身份低微的,眼睛怕不是长在了后脑勺上。
那些羡慕妒恨的眼神落在身上,冯媛心里苦涩极了。
她和信安郡王压根就没见过几回,没哪一回有好事,如果可以选择,她一点也不想嫁。
她想退婚,可她的清白闺誉已经折他信安郡王手里了,虽然这事只有他们俩知道,但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有说漏嘴的一天,那混蛋看着就不靠谱,万一,万一真有那一天,她岂不是嫁给谁就祸害谁?
要祸害,也得祸害他信安郡王这个罪魁祸首。
可要她认命嫁给信安郡王,从此以后朝朝暮暮都要面对那么一个混蛋,冯媛又没有这份勇气。
这两天,为退亲还是认命她就没松开过眉头,好不容易进宫赴宴散散心,结果还有一堆人觉得她嫁的好,羡慕妒恨她的,她心底就更郁闷了。
苏棠看出她不大高兴,正要劝她两句,那边传来一阵咳嗽声,把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左相夫人在咳嗽,咳的腰都直不起来,一声接一声,康王妃见了道,“秦夫人病的这么重,该在府里歇养才是,怎么还进宫了?”
左相夫人帕子擦鼻涕,苦笑道,“上了年纪,贪嘴多吃了一碗冰镇的莲子汤就这样了,不碍事。”
这不是碍不碍事的事,带病赴宴,这是对主人家不敬了,人家高高兴兴办宴会,结果她咳嗽一声接一声,太败兴致了,左相夫人不是不懂礼数的人啊,尤其还有个在宫里做贤妃的女儿,这么做既不顾自己身子骨,还让秦贤妃为难。
本来苏棠就觉得这一场宴会来的奇怪,左相夫人又这样反常,就更证明不是她多心了。
南康郡主走过来,瞥了左相夫人一眼道,“一碗冰镇莲子汤就吃成这样了,左相夫人的身子骨未免太虚了,得找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好好调养调养了。”
然后有贵夫人接话,“贾大夫调制的养生丸,听说效果极好,左相夫人不妨吃些日子看看。”
四下有不少人,个个神情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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