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敲门,“王爷王妃,该起床了!”
夏桐笙打开房门,桂嬷嬷端着洗脸水进门,故意往床榻上看了几眼,直到看到床上的血迹,才微微称心。
而这一切都被夏桐笙看在眼里。
“王爷、王妃,你们先洗漱,老奴先帮你们铺床!”
夏桐笙一听铺床,反应有点激烈,一是怕水分蒸发,二是怕她看出异常,“不必了,你把婴伶叫来,你去休息吧,我不习惯别人来伺候我!”
闵宥安现在是跟夏桐笙一个战线的,自然帮她说话,“嬷嬷你先下去。”
桂嬷嬷一听王爷都发话了,没敢做停留,下去了。
婴伶帮他们俩铺好床,换好床单,又把洗脸水端出去。
“更衣!”
夏桐笙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腹诽,“脱衣服要帮,穿衣服还要帮,你手是摆设啊!”
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手上乖乖的去帮他更衣!
两个人刚换好衣服,正打算进宫请安,一位不速之客来了......
只见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衫,未施粉黛,略微有些憔悴,看来是一晚上没睡啊!不过虽然看着没化妆,但是谁知道是真素颜还是假素颜呢。
就像现在那些女明星,一直标榜着自己素颜出镜,但是一般都是会打底的。
她娇弱地行礼,“王爷、姐姐!”
夏桐笙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忍不住了,竟然跑到自己的院子里,不由得冷笑一声,夏桐笙可是记仇的主,她可记得清楚,大婚当天,令自己蒙羞,令夏家丢人的,眼前这位主可脱不了干系。
打不了大的还打不了小的?安王她是动不了,可是这个女人......
“姐姐?我可不记得我有你这么个妹妹!你还是叫我王妃吧,我听着亲切......”
哪里来的逻辑,王妃竟比姐姐的叫法亲切?
看到夏桐笙刁难顾雪,闵宥安有些不悦,他怒视着警告夏桐笙,眸底的狠戾不言而喻。
见夏桐笙噤了声,他问顾雪,依旧是淡淡的,“你怎么来了?”
不过跟他对夏桐笙说话时的语气相比,这样淡淡的语气已经算是温柔了!
夏桐笙看着闵宥安小心翼翼地样子,忍不住翻白眼,果然是应证了那句话,“世界上没有冷男,只是他暖的不是你!”
顾雪眼底泛红,一副小媳妇受了委屈的模样,“妾身是想着,你跟姐姐,不王妃要去宫里拜见父皇和母后,怕来不及吃早点,所以妾身早早做好,送过来了。”
夏桐笙默默地在心底叹了口气,果然表演是一门艺术,眼前这个女人说什么担心他们来不及吃早点,言外之意其实是告诉闵宥安。
因为他没有去她房里,所以她一晚上没睡,专门给他做了早点,不就是想让闵宥安心疼她吗?
果然,这种外表白莲花的心机婊最难对付,要是奥斯卡有最佳白莲花奖,估计非她莫属。
“嗯,放这吧,你回去吧!”
“王爷!”她这声王爷那叫一个酥软婉转。
让一旁的夏桐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实在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她的胃腺的泌酸细胞要开始不正常运作了,简单来说就是要吐了!
“你们俩慢慢聊,臣妾先去车上等!”说完打了个哆嗦向外跑去。
刚出门,她大叫,“婴伶走了,赶紧地!”就好像在逃一样。
都说撒娇女人最好命,看来自己这辈子,哦不,这两辈子都学不会这项技能了!真是失败啊!
闵宥安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王爷,你赶紧吃点吧。”接着就要伸手喂他。
闵宥安看着眼前的糕点,神色微微一暗,冷眉微戚,伸手挡住。
顾雪随即明白,不着痕迹地放下手,“那王爷先去找姐姐吧,别让姐姐等急了!”
“嗯!”接着他大步款款走了。
顾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原本白皙的脸色因生气而变得通红,双眼怒视前,“夏桐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夏桐笙一口气跑到大门口,婴伶喘着粗气忍不住说,“小姐,你刚才可像是落荒而逃的样子!”
“怎么可能会落荒而逃,我那是怕自己吐了!”
“我还以为你是怕了侧妃娘娘呢!”
“开玩笑,你家小姐怕过谁!我跟你说,别说是雪侧妃,就是安王,我怕我就不是夏桐笙!”
夏桐笙在那吹着牛逼,没注意到身后的闵宥安,更没注意到一直给她使眼色的婴伶。
婴伶见到王爷铁青的脸色,无奈地咬了下嘴唇,心里默默地祈祷,“小姐,你自求多福。”
然后一溜烟地跑到马车车辕边找马夫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去了,以免殃及池鱼。
“婴伶,你怎么跑了?”说着夏桐笙就要去追她。
可是刚抬脚,准备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刺过去的时候,胳膊却被人一把拽住,“尼玛,谁干扰了老娘拿百米冠军?”转头遇到闵宥安充满怒火的眸子。
怂了.......
认错态度十分良好,“王爷,臣妾错了!”
闵宥安根本不理她的求饶,将她抵在门上,“不是不怕本王吗?”
看来他是听到了自己说的话,怪不得那么生气,可是自己说的谎哭着也要圆下去,绝对不能让他看不起,她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笑着说,“臣妾自然不是怕王爷,”
刚说完感觉他手上的力度加大,她的骨头都要碎掉了!心想,“尼玛,不懂怜香惜玉啊!”
闵宥安明显是还在记仇,她自己的胳膊就像要废了一样地痛,她马上接着说,“臣妾是你的妻子,臣妾对您自然是敬佩,怎么能够怕你呢?”
闵宥安冷笑一声,右手的力度卸了几分,左手抚摸着她的脸,如果他的脸上再有些许笑意,这样的场面绝对是特别罗曼蒂克的一幕。
可是他脸上别说是笑意了,就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妻子?”
夏桐笙如捣蒜般的频频点头,心里却在想,“尼玛,你个变态,都快掐死老子了,还在这里玩调情?”
闵宥安松开她,率先一步上了马车,夏桐笙长舒了一口气,瘫在门上,直到婴伶喊她,她才不情愿地上了马车。
两个人同处如此狭小的马车之中,气氛难免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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