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从来都算不得多么无情的人。
虽然他一直努力地表现得对叶夏萱很严厉的样子,但是这么多年护犊子的习惯,让他有时候总免不了答应她一些无礼的要求。
“你搂那么紧干什么?想弄死我吗?”苏逸背着叶夏萱走了一程,咬牙问道,“你不是腿发软吗?手为什么还这么有力?”
“我是腿软,跟手有什么关系?”叶夏萱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然后稍稍放松了一些,很惬意地趴在苏逸的背上。
上一次跟苏逸这么亲密的接触,还是在青云山上过桥的时候呢。
不得不说,苏逸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好闻。
没有什么香水,就是那种很好闻,即使是趴在他身上浅浅地呼吸,也感觉到浑身舒坦。
苏逸也懒得跟叶夏萱废话,他也清楚,刚才叶夏萱遭受了多大的压力。
他不在边上,若是稍有不对,叶夏萱和老杨恐怕都走不出极帝仙宗的大殿。
叶夏萱趴在苏逸背上,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前辈,在下就先告辞了。”老杨是不太清楚苏逸和叶夏萱究竟是什么关系,也就不在这里碍眼了。
之前听苏逸说,叶夏萱是他徒弟,但从叶夏萱的言谈举止,可就不太像当徒弟的。
苏逸点了点头,背着叶夏萱继续朝外面走着。
一路上,叶夏萱睡得很死,脑袋靠在苏逸的肩膀上,嘴角还挂着一丝笑容。
苏逸没有断情绝欲,身为一个精力充沛的男人,在一些特定的情况下,也避免不了出现生理反应。
为了避免出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苏逸直接一个瞬移带着叶夏萱出现在他的卧室,然后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瞥了一眼穿上的叶夏萱,苏逸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出了卧室。
不是吧!
他刚才该不是对叶夏萱动了心?
不可能!
决计不可能!
一定是之前睡太久,欲望没有得到发泄造成的。
要知道一个正常的男人早上起来的时候都会有生理反应,苏逸之前一睡就是五十年,他的精力更是充沛。
这一个多月来,身边又是莺莺燕燕,能架得住枪就很不错了。
想到这些,苏逸坐在梧桐树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总算是冷静下来。
现在还是下午三点,要是在以前,苏逸要么在学校、书店,要么就在跟老林他们打麻将或者钓鱼。
现在老林也走了,之前还想着将五百年前埋的那坛酒挖出来跟他一起喝呢,现在人都走了,酒还没挖出来。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苏逸干脆找来一把锄头慢慢将酒挖了出来。
石桌上这坛酒绝对算得上世间难得一见的佳酿,但此时此刻,苏逸却不知找何人对饮。
苏逸的酒量自是不必说的,以他强大的精神力,若他不想醉,那就真的是一直喝。
可既然挖出这坛酒,自然是抱着但求一醉的心态。
天下间无人对饮,苏逸便自己打开面前的这坛酒,仰头便是一阵狂饮。
这坛酒乃是苏逸亲手酿制,其中蕴含了无数大道法则,若是凡人喝了,延年益寿完全不成问题,说是仙酒毫不为过。
“一樽齐死生,万事固难审。醉後失天地,兀然就孤枕。”苏逸喝着酒,不禁想起大唐那位诗仙。
李白虽是凡人,但却是个有趣的人,与他喝酒倒也痛快。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苏逸喝着喝着就笑了起来,张哲圣那样活了两千多人的人都感觉到故人皆西辞的寂寞,苏逸又何尝不是?
只是时间太长,故人太多,他已经习惯了享受孤独。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苏逸嘴角笑容落寞。
世人皆可与子偕老,他呢?
人不醉人,人自醉。
苏逸饮尽坛中酒,眼神已是有些迷离,他垂首走进卧室。
此时,叶夏萱还在呼呼大睡,苏逸倒头便躺在了旁边。
叶夏萱也是睡得有些迷糊,苏逸身上的味道又好闻,她下意识地朝苏逸这边靠了靠。
苏逸常年一人独枕,旁边突然温软如玉,他又不是不近女色的和尚,睡梦中,侧过身,手便搭在了叶夏萱的腰间。
叶夏萱感觉到腰间传来的触感,猛然睁眼,长长的眼睫毛颤抖了两下,心跳更是飙升,她扭过头,看到苏逸的睡容,不禁呼吸一窒。
她能闻到苏逸身上淡淡的酒气,感觉似乎喝得不多的样子,反正还是那么的好闻,并不像那些烂醉的酒鬼。
不是吧?
原来师父酒量这么差?
叶夏萱偷偷笑了起来,盯着苏逸的脸,心脏更是小鹿乱跳。
要死了!
要死了!
叶夏萱绝对不否认自己是颜狗!
苏逸这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神颜对她这样的少女而言,简直堪比杀伤性武器。
叶夏萱侧过身来,和苏逸面对着面,甚至能感受到苏逸滚烫的鼻息。
咕噜!
叶夏萱盯着苏逸的嘴唇,脸红得像滴血一般,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自家师父,亲一下应该不算轻薄吧?
叶夏萱的内心纠结了半天,终于是闭上眼睛凑了上去。
刚触碰到苏逸的嘴唇,苏逸的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
苏逸虽然是难得一醉,但本能的意识还是在的,他活了这么多年,虽不说是阅女无数,但在某些方面,几乎就是本能。
而且技巧上面,绝对不是叶夏萱这种小雏女能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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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夏萱面红耳赤地蜷缩在穿上,眼眸之中充满了羞涩。
苏逸醒后已经走出了卧室,刚才就差最后一步了,苏逸突然清醒,酒意全无,及时刹车,这才没酿成大祸。
出来后,苏逸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有病吧?为什么挑这个时候喝酒?”
“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苏逸坐在石椅上,以手扶额,就在刚才,他差点当了禽兽。
然而现在,貌似禽兽不如……
苏逸并不是那种卫道士,觉得师徒就不能在一起。
主要是他还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心思。
他对叶夏萱究竟是怎样的心思?
刚才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单纯本性趋势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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