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还挺义气,凤羽珩点点头,“做得对。原本那吕瑶要是知好歹,今日别惹出是非,我亦不愿在大喜的日子里触她霉头,毕竟这关乎着姚家的脸面。可事到如今,就像你说的,这事儿要是就这么算了,那才真是对不起姚家。班走,你先往京兆尹那里去一趟,跟他把事情先说一说,也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班走点头离去,玄天冥阴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姚靖军那边已经派人往官府去报官,在场所有人都没走,姚府门紧闭着,人人都在等着一个真相和结局。
而至于吕家下人对凤羽珩的污蔑,却是没几个人真的放在心上。就像玄天冥说的,就算真是凤羽珩杀的,那又如何?更何况,堂堂郡主,杀个官员之子干什么?用得着在这种日子偷偷的杀么?人家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人弄死,真不知道吕家人的脑子是怎么想的。
吕瑶在下人的搀扶下坐在一边,看着地上的尸体不住地抽泣着。姚书陪在身旁,脸色却也很不好看,时不时地向凤羽珩这边看来,面带愧疚,很是想到这边来说说话。可每当他要移步时,袖子就会被吕瑶给扯住,几次都给脱了下来。
凤羽珩看似不经意的目光,实则注意力多半集中在班走说的那个微胖的丫头身上。此时那丫头正扶着吕瑶,一手在肩头,一手在小臂,凤羽珩眼尖,但见那丫头右手的食指与中指相贴的地方一边生着一块儿厚茧,便知定是常年练着某种工夫而成。
但这丫头倒也不是特别的精通武学,至少比起她们来还差上好多,可即便这样,留在吕瑶身边倒也是个助力。班走说她是用针扎的吕错喉咙,想来那食指与中指间所练之技,便是那种绣针了。
左右闲着也是闲着,凤羽珩突然抬步走动了开。人们一阵诧异,皆向她看去,但见她行走的方向是奔着吕瑶,每走一步那吕瑶都是一哆嗦,待人到面前,吕瑶已是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连带着坐着的椅子都险些翻了去。
下人赶紧把椅子扶住,吕瑶在姚书的安慰下情绪也总算是稍微平定下来,却也懂得先发制人,冲口就向着凤羽珩质问了句:“家兄的事,你得给我一个交待!”
姚书第一次对吕瑶动了气,大声地道:“你怎么还是这般不通情理?你兄长暴毙是没错,但这关珩妹妹什么事?父亲已经差人去请了京兆尹过来,这起案件真相如何,相信京兆尹许大人自会有定论。”
姚书从不对吕瑶发火,这是头一次,吕瑶被吼得呆在当场,完全无法相信适才说话的就是一直待人温和的姚书。直到反应过来,眼泪却是先一步又成串地滴落,看着倒也是让人生怜。
姚书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吕瑶的奶娘这时又插了话,是对姚书说:“少爷莫气,少夫人也是一时情急,失兄之痛卡在心里头,说话才失了分寸。少夫人嫁过来,她就只有您一个依靠,您可不能帮着外人不顾她呀!”
凤羽珩差点儿没笑出声来,这奶娘真是补得一手好刀,原本姚书已然心软,这一番话却又是把他的火气给说了上来。
果不其然,奶娘的话音刚落,就听姚书怒声道:“你说谁是外人?珩妹妹是我的亲表妹,她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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