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祁山走到窗边的另外一侧,双手抱胸,嘴角带着笑意,一副慵懒随意的样子,“这都盯着看了四五分钟了,这么舍不得的话……刚才摆那个脸色干嘛?”
莫西霆转过头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发一言,然后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病房,走到走廊的一个角落,点起了一支烟。
顾祁山也跟着出来,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戏谑道:“明明是你把宋晓月救出来的,为什么不解释呢?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我的好哥哥诶,你这演得是哪出苦情戏啊?不对,你好像不怎么看电视嘛,难道是无师自通?”
对于自己这个话痨表弟,加上他说话根本没什么分寸,莫西霆对他根本是懒得搭理,只是淡淡地抽着烟。
吐出的烟圈在走廊上淡淡的光晕中慢慢地散开,朦胧而迷离。
“我说你这个样子,难道就不怕吓跑曳语吗?”顾祁山嬉笑着,对于听到这句话脸色变了变的莫西霆也根本不畏惧。
“我说过,注意你说话的分寸。”莫西霆听到顾祁山对程曳语的称呼,总算是抬起头来,眼中带着警告之意,“顾祁山,别挑战我的底线!”
顾祁山勾唇笑了笑,仍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是个名字而已,表哥你紧张什么……咳咳,这次的功劳要是你说不出口,不然我去帮你说怎么样?毕竟你救了她,还帮了她好朋友,如果她知道的话一定会感激涕零的。”
“没必要。”
“我这不是为了你的幸福嘛。”
“多谢,不用!”莫西霆冷哼一声,不再理会顾祁山,将手中的烟头拧灭,丢尽了垃圾箱。
“她短短时间经历了这么多事,心情难免不好。既然你已经娶了她,就对她好点。”顾祁山难得用比较正常的语气说话,但是在莫西霆听起来,却是格外的刺耳。
“顾祁山,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留下这么一句话,莫西霆不再搭理他,径直向出口走去,然后搭乘电梯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顾祁山的神色有些复杂。
宋晓月和程曳语在下面走累了,决定回到病房的时候遇到了正出来找人的莫西霆,三人会面,大家都愣了愣。
毕竟是帮过自己的人,就算宋晓月对莫西霆的感观不那么容易改变,但是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维持的,“莫先生是要离开了吗?”
莫西霆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程曳语,程曳语并不看她,就那样扭着头看远处的人来人往。
宋晓月觉得现在的气氛是异常的尴尬,而且她保持微笑的脸都有些僵硬了,忍不住轻轻扭了下程曳语,然后轻微咳嗽了一下道:“小语有点不舒服,我们就先上去了,那您先忙!”
说着要拉程曳语离开。
“不舒服就该早点上去,这么大的人连自己都不会照顾,可笑!”莫西霆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冷意,夹杂着讥讽。
“关你什么事?”程曳语觉得自己心中憋着一口气,尤其是对着莫西霆,就忍不住爆发出来,“我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谁?如果你早点答应帮忙的话,我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一边说着是我的丈夫,一边又对我置之不理,真不知道你的破脑子里在想什么。”
“破?”莫西霆皱了皱眉头,他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形容自己,脸色忍不住又沉了几分,“哼,如果我真的对你置之不理的话,你现在还能躺在这里?你朋友她……”
话说到这里,莫西霆突然戛然而止,然后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真是莫名其妙。”程曳语觉得莫西霆简直是莫名其妙,“话说一半就不说了。我怎么觉得,他好像自己受了冤枉,受了委屈一样?”
受不受冤枉她不知道,他们之间有莫名其妙的误会,她倒是知道。
如果程曳语受了欺负,她可以向上次一样冲到莫家去教训他都无所谓,可是如果是感情的事,她还真的,给不了什么建设性的建议,所以宋晓月索性就闭嘴不说了。
两个人回到病房的时候顾祁山还在,躺在了病床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看着他这个样子,宋晓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说你……能不能不这么放浪形骸啊?”
看到两个人回来,顾祁山倒没有被抓包的尴尬,而是优哉游哉地起来,嬉皮笑脸道:“我听书上说,每个女人都带有一种天生的独特体香,忍不住在想像嫂子这样的女人会是怎样的,这不就体验了一把。”
看着顾祁山一脸享受的样子,程曳语忍不住一阵恶寒,她觉得她要收回刚才鼓励宋晓月的那番话,虽然他好像是有几分责任心的,但是跟他那个表哥莫西霆一样,也是个变态啊。
顾祁山目光灼灼地看着程曳语,带着淡淡的情愫,但是在场的三个人之中,只有程曳语是不知情的,所以对于这样的目光也并不是很敏感。
宋晓月觉得程曳语现在的情形已经很糟糕了,她不想因为顾祁山让她跟莫西霆的关系再恶化,那样程曳语真的会是举步维艰的,她想了想,然后道:“你表哥都走了,你还留着干什么?我和小语有话要说,你赶紧走吧!”
“哦,什么话,介意我听吗?”
“介意!一百分的介意!”
“喂,宋晓月!看在我这么照顾你的份上,就不能通融……喂,别推我呀,我自己能走!”
宋晓月见顾祁山如此死皮赖脸,索性直接把他赶走,然后关上了房门。
而程曳语看着眼前的一对则是露出了戏谑的笑容,“这都没开始,就在我面前撒起了狗粮,真有你的啊,宋晓月!”
宋晓月晃了晃脑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索性岔开了话题,“我这几天在里面想了想,忽然觉得当时沈时翰下来时候的神情很是紧张,不像是因为来找程兮菲的那种慌张,而是,而是好像还带着几分害怕……”
“你是意思是……”听到宋晓月的话,程曳语的神情也凝重起来了,“沈时翰可能是推程兮菲下楼的凶手?”
宋晓月点点头,“当然还有一个可能,程兮菲是自己摔下来的,但是她又不是大腹便便,不至于走路这么不稳吧?”
“我去找他们问一问就知道了。”程曳语冷哼一声,露出淡淡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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