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霆看了程曳语一眼，然后转过头去，之后又转过身看了她几眼，再次转过身去。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几次，程曳语倒是有几分好奇了，“怎么，脖子不舒服？扭来扭去！”
“程曳语，你现在可是越来越狂了。”莫西霆带着几分调侃道：“敢这样跟我说话了？”
“这有什么，你这个人吧……也就色厉荏苒，看起来不好惹，其实……”程曳语笑了笑道：“比谁都脆弱。”
“说谁脆弱呢？”
“谁接话说谁咯。”
莫西霆似笑非笑地看着程曳语，“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我怎么收拾你……”
“莫西霆我错了……哈哈，莫西霆……”
两个人打打闹闹，如同小孩子一般，在老宅宁静的夜晚慢慢地入睡了。
“答应我，以后别用刚才那样的眼神看着别人，尤其是男人……”莫西霆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霸道，“听到了没？”
“嗯。”程曳语睡眼朦胧，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迷迷糊糊地就答应了下来。
莫西霆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在程曳语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淡淡的吻，“你不知道刚才你那个样子有多迷人。我担心……”
第二天很早，两个人就起床了。
虽然，程曳语觉得还没有睡醒，可架不住莫西霆的骚扰，总算是清醒了，她拿了手机一看，“天呐，才五点多呢……难道就祭祖吗？”
“不是。”莫西霆解释道：“是要去大会堂吃早饭，祭祖是中午开始的。”
“可以不去吗？”
“你觉得呢？”
程曳语和莫西霆来到大会堂的时候，发现这里面分了好几张桌子，都是四四方方的那种，每张桌子都可以坐八个人。
她能认识的也就二房那几个，其余的好几个年轻人好像脸上的表情和程曳语差不多，都是半睡不醒的状态，然后勉强露出笑容。
然后有一位长辈出面讲话，具体内容程曳语是左耳进右耳出的，她躲在一大群人之中，昏昏欲睡。
还好，由于那位长辈大概知道年轻人多数都没什么精神，所以没说多少就结束了，大家可以开动。
“这味道还真不错。”有吃的，程曳语瞬间清醒了，对于这小菜感觉很新奇，“这是什么小菜，真的很好吃。”
“嗯。”莫西霆难得点点头，认同程曳语的想法，“是莫姨做的。”
“莫姨？”程曳语笑了笑，“她是谁啊？我想要去向她请教一下这个做法！”
“老管家的老婆。”莫西霆压低声音道：“少说话，吃饱了就要去准备祭祀的东西了。”
“我也要去吗？”程曳语是不太懂这种祭祖的流程。
莫西霆点点头，“一些新意，做点东西祭奠祖先。”
程曳语点点头。
由于那小菜实在是太好吃了，程曳语吃完时候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道：“早知道就不吃这么多了，现在都有小肚子了。”
莫西霆笑而不语。
接下来一通忙活，祭祖完之后，程曳语原本以为就可以结束了，她想要去找那位莫姨询问一下小菜的做法，却没想到在下一刻，她居然成为了主角。
“大房的西霆娶了媳妇儿，去参加过婚礼的人虽然见过，但是大多数人没有见过。”那位长辈笑得很慈祥，“趁着今天她也和西霆一起回来祭祖了，让大家认识认识。”
没有所谓热烈的掌声，只有小声的讨论。
当然，这是最正常不过的现象，自己毕竟只是一个小媳妇儿，论辈分可能不是最小的，但是肯定是这里面最嫩的。
在座的每一位，不论是比她年长的还是年纪小的，资格都要比她老。
程曳语在那位长辈的邀请下站到了他的身边，面带微笑，“各位长辈好。”
看着下面一双双审视的眼神，程曳语心里还真的有些忐忑，而且她明显可以感觉到底下有些人的探究以及有些轻蔑。
虽然是老宅，但是程家跟莫家的那点商业上的事，他们大概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二吧。
说完这一句话，程曳语就没话了，虽然现在是奢侈品的销售，其实还蛮能说会道的，可是对着这些人，程曳语是真的觉得没什么话要说。
那长辈有几分尴尬，笑了笑道：“是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程曳语！”程曳语声音柔柔的，脸上的笑容觉得都要僵硬了。
“多大了啊？”
“我……”
“三伯伯。”莫二婶这个时候坐在地下开口了，“你就别为难人家新媳妇儿了，毕竟脸皮薄嘛。和西霆新婚燕尔的，他可是宠得很，要是她一不高兴，小心西霆埋怨你哦。”
莫二婶这话虽然是开玩笑的，但是程曳语反应再迟钝也能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怀好意，要是莫西霆真的是这样的人，那到底是莫西霆沉迷美色不敬长辈，还是她这个新媳妇儿没什么担当呢。
“哼。”有人不屑地冷哼一声，“西霆现在是掌了点权，可别觉得莫氏是他一个人的。那是整个莫家三代人的努力才有现在的结果，做人最重要的是不能忘记根本，否则和……哼！”
程曳语猜测他没说完的那句话不是什么好话。
“多谢忠告。”这个时候莫西霆起身了，走到长辈们的面前，“这该做的事都做完了，大家一大早起来的也不容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还是各自散了去休息吧。”
“西霆。”这个时候莫二叔出声了，他的脸色有几分不好看，“你这说的什么话，长辈们都没发话。”
莫西霆冷笑一声，“大家祭祖的目的在什么，就是告知祖先现在莫家的情况，也希望祖先庇佑大家以后平安喜乐，事业蒸蒸日上。祖先真的疼爱我们后辈，不会强迫大家睡不好觉地在这里听些有的没的。”
“你这真的不太像话了，西霆。”其中一位看起来也很年长的长辈开口质问道。
“随便。”莫西霆一副很不在意的样子，“这些年来，也从来没人觉得我像样过。你们当初反对的事，我一件件都做到了。现在不好吗？难道各位觉得你们每年能那么多分红是随随便便人领导莫氏都能做到的？”
莫二婶叹了一口气道：“好了，西霆，你这话就过了。你爸妈不在，我就当一回你家长，这回是你不对，好好地向各位叔爷道个歉。”
莫西霆冷着脸站在那里，虽然还隔着一段距离，但是程曳语能感受到他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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