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下意识地开口:“我没有这个意思。”
薄夫人冷笑:‘你有没有这个意思,现在薄家都被你架在火上烤了。’
薄情垂眸:“我只想要得到我该得到的。”
薄夫人又是呵呵两声:“你倒是可以问一问老太爷,他同意的话年尧马上就把这位置让出来给你。对了,你还要先和老爷子竞争一下。他才是你大哥呢。”
月光下,薄情面色苍白,终是离开。
薄年尧和薄熙尘没有拦,因为拦也拦不住,等薄情走远了,薄年尧叹息一声。
林韵犹不解气:“薄年尧你不要觉得我心狠,就是你一直纵容他。”
“夫人说得对,是我的错。”薄年尧低三下四。
林韵这才算是放过他,侧目看着儿子:“熙尘,你有什么打算?”
薄熙尘嗓音低沉:“我听说暗黑开始要反扑了!本来我们手中掌握了菁,暗黑那边一直想要的就是这个,但是最近……”
他的声音沉沉的,“忘了说了,那边有了菁的取代物,造出了杀伤力极为厉害霸道的东西,只是一时没有大量制造,也没有找到适合的地方。”
薄年尧震惊:“有这样一回事?闵辛那里什么反应?这是他的意思吗?”
薄熙尘摇头:“并不是!闵辛创这个暗黑只是想要牵制北城,达到威胁王竞尧的目的,他身在其位,还是不敢和北城共沉沦的,暗黑现在是他控制不住的一条狗,甚至闵辛现在更多是受制于暗黑。”
薄年尧默默地思索了一会儿:“这事情,你还得和王先生商量,另外,闵辛那里也要敲打。”
他顿了顿:“崽崽确实是深思熟虑的,每一步走在前面,周预现在就在王先生的手上,闵辛他不敢轻举妄动的。”
薄熙尘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
他忽然开口:“另外,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暗黑可能会支持外界战争,从而挑起北城这边的格局变动,所以暗黑要制造的武器至关重要。”
薄年尧拍了拍儿子的肩:“熙尘,我老了,薄家还有这些事儿还是靠你来周旋了,我们薄家世世代代以天下苍生为已任……”(薄爸爸巴啦巴啦巴啦说了十来分钟。)
薄夫人在旁翻了个白眼:“你这个老不修的,自己怕死还说得这样清新脱俗!”
薄年尧看看夫人:“我得承认自己老了啊,你不是说我老了么?”
薄夫人拿他打趣儿:‘你老什么老啊,薄情才四十来岁,你还是薄情的侄儿嘴,算起这辈份来,你还算得上是一块鲜肉呢!’
薄年尧又捂了脸:“夫人可别说了,躁死了。”
他们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肉麻着,薄熙尘就微微地笑,三人步入思园。
他独自一人回了兰室,顾安西还在熟睡,他也没有立即躺下,而是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的小脸蛋,心中略有些感慨。
旁人只道安西和他在一起很幸福,却是不知道他是一个随时要离开随时全世界跑的人,那时家里要指望安西,里里外外都得她来,父母是老了,特别是父亲还是心软。
他伸手碰碰她的小脸,热乎乎的,不觉心中也软了一下。
顾安西醒了,叫了一声小叔,挪过来抱着他的一只手又睡了过去。
他浅浅一笑,倒没有说什么。
次日,薄熙尘去了一趟王竞尧的办公厅,王景川老远地迎上去,一见着他严肃的神情,就自觉地退出去关上门。
王竞尧这两天也是惊魂未定,一直看不见小混蛋又是担心又是放不下这个面子,这会儿薄熙尘来了也是正好,便立即问了顾安西的情况。
薄熙尘简短地说了,老哥哥笑笑:“我就说她没事儿。”
不过,凤兮那只成了精的AI没有了是怪可惜的,得多少感情下去才能成精啊。
老哥哥亲自地给薄熙尘泡了杯茶,一起坐下喝了一会儿薄熙尘忽然说:“您知道南非的事情吗?”
王竞尧的神情一敛,“知道。那里出现来历不明的杀伤性武器,而且种种迹像表明是从咱们这里输出去的。”
薄熙尘又低声开口:“对方大概就是想通过南非来介入北城的时局。”
王竞尧的手指轻轻抚着茶杯,目光清亮地注视着薄熙尘:“你有什么看法?”
薄熙尘顿了一下:“我想去南非一趟。”
他这样一说,王竞尧似乎是有些为难。
薄熙尘低语:“这一趟非去不可。只有拿到了样本,才能设计拦截系统。”
王竞尧仍是不语,一时间难以决断的样子。
薄熙尘只望着他。
片刻,王竞尧才低语:“熙尘,一定小心。”
他又说:“薄家这里,放心有我,当为你全力保全。”
薄熙尘点头:“我知道。”
老哥哥又去拿了两只精致的高脚杯,倒了两小杯酒,走过来坐下:“本来我是属意于你的,但是我知道你志不在此,而且坐了这个位置也确实烫人得很,你看我和闵辛哪个过得如意幸福了,忙不完的公务,干不完的事情,手下一个一个地还抱怨,当真是不当家不知难处。”
薄熙尘笑了起来:“那是王先生大公无私,为天下着想罢了。”
王竞尧跟着笑了笑:“别,这顶高帽子我受不起,我自知得很,不过和闵辛一般是贪图权势罢了。不过我就是比他聪明和良心那么一点。”
他轻叹一声:“如若有人现在能接手这位置,哪怕是散尽这些权势又有何妨,熙尘啊,有闵辛在一日我便不能退,有暗黑一日我更不能退。”
薄熙尘深有其感,薄情已经走进了死胡同,劝不回来了。
王竞尧又说:“回去和你父亲说,薄情的身份不要有压力,这是薄情自己的选择,和薄家没有关系,至于那小混蛋……死不承认便罢了,很好洗白的嘛,暗黑倒下的那天,立个头功,彻底和暗黑划清界线。”
薄熙尘一向知道王竞尧工……脸皮厚,现在也算是领略到了。
他只是微微一笑。
王竞尧话说得差不多了,最后拍拍薄熙尘的肩:“我等你回来,给你庆功。”
于他来说,薄熙尘和顾安西已经不仅仅是妹子和妹夫那么简单了,而是左膀右臂,加上一个周云琛更是有了不少的安全感,如若今天没有这些助力,光是他和闵辛斗,闵辛又一门心思走歪路的话,他怕是粉身碎骨也未必能保得住北城了。
等薄熙尘离开,王竞尧一个人又静静地坐着,缓缓抽着烟。
王景川过来,低声说:“薄少离开了。”
王竞尧目光如炬,“现在是关键时刻了!景川,回头你让安西来一趟,我有话要交待她。”
王景川点头:“好。”
王竞尧又说:“现在就指望着熙尘能顺利从南非带回样本,然后研制出拦截程序。”
他又开口:“对了,安全中心的人才一定要保护好,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王景川又点头。
王竞尧拿起茶几上的报纸,颇有些愤怒地说:“看看,又是多少死伤,在这些人的眼里,人命就不是人命了。”
王景川还想要拍个彩虹屁,老哥哥睨着他:“别拍了,下午让安西过来,我和她再合计一下。”
闵辛可是一个关键的人物,就要看他栓不栓得住他的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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