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醉好不容易刚将人哄好,书房的门便被敲响,门外传来霍境的声音。
“王爷,京都有消息传来。”
闻言,季燃似乎比他还要着急,将他推开,整理好衣裳后才轻声喊道:“进来说。”
不知道季燃也在里头的霍境愣了一下,似乎还在疑惑自己是不是妨碍了屋里的两人。
在犹豫这要不要这会儿进去时,才又突然听到洛醉的声音响起:“进来。”
直到听到洛醉的声音,他才敢推开门走进来,可若是他事先知道季燃也在这儿,许是不会这般着急的进来。
毕竟,京都那边的事,洛醉未必会想要让季燃知道。
霍境进来后,明显看得出他脸上露出的为难,季燃便猜到他许是没打算将京都那边的事让她知道。
于是不由得偏头看向洛醉,眯着眼问道:“你是从未打算将这件事告诉我?”
“什么事,你觉得本王又有什么事儿瞒着你?”
洛醉有些哭笑不得,他确实不知道季燃又想到什么地方去,瞧见她脸上的疑惑,这才察觉到许是跟霍境说的话有关。
他突然一笑,便同霍境说:“京都什么事,你当着王妃的面说也无妨,总归她也是有知道的。”
闻言,霍境愣了一下,洛醉的这句话便让他意识到一点,他的出现很可能是让季燃跟洛醉之间有了些矛盾。
他深吸了口气,拱拱手道:“太子要动手了。”
听闻,季燃不由得眯起眼,下意识的接着问道:“他怎么样?”
虽然季燃嘴上不愿意叫月夏一声“哥哥”,可她心里却早已经将月夏当成她的哥哥,否则又岂会让洛醉去帮助他?
如今听到霍境说燕裕要动手,那月夏岂不是就要遇到危险,如此,又岂能够让她不担心?
“你说话。”没有听到霍境开口,她便不由得再说了遍,语气明显是有些着急的。
霍境看了洛醉一眼,又将目光投到季燃的身上,继续说:“太子是要动手,不过月夏皇子那边早已有了防护,倒是不用担心的。”
听到霍境这句话,季燃却还是有些不大相信,于是便又问了句:“你是不是骗我?”
她这句话的语气像是在问洛醉,霍境听到不由得愣了一下,没等想到要回些什么,便听到洛醉说:“和颐,你竟认为霍境敢跟你说假话?”
闻言,霍境立即拱手道:“属下不敢说谎,还望王妃明鉴。”
如此,倒是让季燃觉得有些尴尬的,她确实是怀疑霍境没有跟她说实话,可若是洛醉不说这句话,霍境许是也不会注意到。
洛醉说完话,倒是让她尴尬得很,于是瞪了洛醉一眼,随后便抬脚离开书房。
有些话她不好当着霍境的面说,等到晚上,她倒是要看看洛醉又要怎么“求饶”!
看着季燃离开的方向,霍境不由得问道:“王妃是不是生气了?”
洛醉收回目光,轻描淡写道:“她就算是生气也是生本王的气,同你没有关系。”
顿了话,不等霍境回过神来,便又听到洛醉压低声音问道:“京都那边,具体发生了些什么?”
他知道霍境方才一定是没有说完的,有些话不方便当着季燃的面前,亦或是要瞒着她一些。
洛醉坐到椅子上,看向霍境的方向,趁着语气说:“说吧。”
这会儿的洛醉跟方才的洛醉简直就是两个模样,任谁看都不由得大吃一惊的。
不过霍境显然已经习惯自家主子对王妃是什么样的态度,他又怎么可能不清楚?
“月夏皇子受了伤。”
闻言,洛醉不由得眯起眼:“按理说燕裕的人应该伤不到他才对。”
按理说确实如此,可有些事却又不能够按理说,毕竟燕裕那边会派出什么样的人来做这件事,他们也并不知晓。
“伤势如何?”
洛醉眯着眼,他担心月夏全是因为自己答应过季燃,月夏一定会完好无损的回来,他不能让季燃又去担心月夏。
“不算太重,但可能要比原计划晚几日才能来到洛城。”
“南楚那边呢?可否知道这件事?”
燕裕动手的事,月澜必定是知道的,但楚皇以及南楚国的其他人却未必知道,而洛醉如今要问的便是月澜之外的人。
霍境摇摇头:“应该只有月澜皇子知道此事。”
京都那边,月夏若是突然消失永和帝必定是要去查的,为了配合燕裕的这一出戏,月夏甚至在离开京都之前还进宫跟永和帝告辞。
燕裕则是在他离开京都,来到城外才让人对他动手,而此时的燕裕大抵是以为月夏以及被他的人灭了口。
“月夏皇子是为了打消太子的怀疑,才会让人伤及他的手臂,随后,太子的人将月夏皇子逼到悬崖边上。”霍境顿了话,才重新开口,“月夏皇子是从悬崖上跳了下去,幸好下面是一条河,尽管他受了伤,但人没事。”
霍境将话说完,这才顿下来,看着洛醉,等着对方吩咐他要去做的事。
却久久没有听到洛醉开口,沉默良久,洛醉才缓缓开口:“让他先将伤养得差不多再回来,和颐跟月璃这边……本王会替他拖延时间。”
“那太子那边……我们便要一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吗?”
燕裕肯定派了人跟在他们的周边,就怕他们知道他杀了月夏的事,若是他们露出马脚,那燕裕那边必定会有说警惕,甚至会怀疑月夏是否没死。
“先装作不知道,过几日再说。”
若是要装,必定是装不了多久,燕裕是不大聪明,但他不是傻的。
燕裕又岂会猜不到洛醉的人会在月夏遇害时告诉他,而他若是知道,又岂会袖手旁观。
“月夏进城后,便将这件事透露给皇上,但不需要让他知道这件事的幕后之手是燕裕。”洛醉勾起一抹笑意,“本王倒是好奇,燕裕会怎么做。”
若是永和帝误以为月夏已经死了,必定会让人去查,毕竟月夏是南楚国的皇子,他又是在从京都回南楚的路上死的,若是楚皇追求其这件事,大燕国未必能够全然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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