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李冬雷对视了一眼, 虽然说小丫头的话让我们更多了一丝的疑惑, 可是如果顺着她的话理不去考虑其中因果的话, 她也让我们心中的疑云明了了不少, 特别是纳兰敬德说完这句话之后,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我觉得我仿佛要触及到一些真相和答案。 而且这个答案和真相对我来说会无比的重要, 毕竟江南刘瞎子在当年的一些事中扮演了太重要的角色,我爷爷定居青龙山是因为他,我娘秀儿的“前世”更是由江南刘瞎子送到青龙山中安葬, 我与刘家似乎命中注定有着不解之缘。
车辆平缓的开进了一个巨大的山庄之中,这个庄园巨大繁华,一个个单独的宅院分别林立在这山庄之中。看来这刘家非但是这南京的望族,而且似乎是整个刘家的家族还是以一个群居的形式在居住。在当今这个社会中, 这样的宗族形式无疑让我感觉十分的新颖好奇。
我们下了车之后, 有不少人都走出了屋子看我们, 表情也不尽相同,有好奇的, 也有担忧的, 当然也有如同那个中年人一样憎恶的,总之各形各色的都有,这或许也代表了整个刘家现在对我的态度。
纳兰敬德跟小丫头也没有跟这些刘家的宗亲打招呼, 带着我们穿过了一个个的别院, 最后到达了一个幽静的小院当中,小院里种满了生机盎然的绿植,我们走到房门之前, 刚好有几个医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小丫头看到医生一脸担忧的问道:“王大夫, 我爷爷情况怎么样?”
“国外的进口药效果还不错, 目前来说情况稳定, 不过还不容乐观。” 为首的大夫道。
“是小紫烟回来了么? 进来吧。”这时候 屋里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声音。
“进去吧, 不要说太久的话, 还是要注意休息的。” 王医生点了点头道。
纳兰敬德带着我们走进了屋子, 整个屋子之中像是一个icu的病房, 里面还有一些值班的大夫, 一个瘦的皮包骨头的老人躺在床上笑着看着我们, 看到我们进来, 他咬着牙想站起身, 小紫烟赶紧去扶起了这个老人道:“爷爷, 您别动, 有什么话叫紫烟就行。”
老人点了点头, 摸了摸小紫烟的脑袋, 回头看了看我们道:“刘知远身体抱恙未能远迎,几位小友见谅。”
“刘爷爷说哪里话。您一定要注意身体。” 我道。
“你就是八千吧, 紫烟, 去搬几张凳子过来。” 刘知远道。
他话落音就有人搬来了几张椅子, 我们坐了下来, 刘知远看着我们道:“看着你们这些年轻人, 我仿佛又年轻了十岁, 年轻啊真好。启东那孩子不懂事, 让你们见笑了。”
“刘爷爷,您不要太客气了, 都是自己人。” 我道, 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刘知远说话, 他说话很客气, 也像是一个慈祥的老者, 但是毕竟来说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他身体情况这样又一个劲儿的客套, 我除了这样回答之外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说什么, 我心里其实更想的是赶紧让他挑拣重要的东西来说, 说了之后也好休息。
李冬雷这时候站了起来笑着对刘知远道:“老爷子, 您跟八千好好聊, 我平日里喜欢研究花花草草, 刚看到您院里有不少良品, 也好出去观摩观摩。”
“好, 紫烟, 你带这几位哥哥在院子里转转, 看上了什么只管带, 都是不值钱的东西。” 刘知远道。
他的“这几位哥哥”无疑是下了逐客令, 赵开山跟李冬雷都站了起来准备跟着紫烟走, 这次见昆仑他已经比以前强了太多, 可是明显的还是不太通人情世故,他依旧是站在那里看着我发呆。
“昆仑, 你先跟他们出去转转。” 我对昆仑道。
“是啊傻大个,走啊!” 紫烟说道。
昆仑对我点了点头道:“我就在外面等你。”
他们几个走出去之后, 刘知远咳嗽了一声道:“孩子,我知道有很多事你想不明白,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刘知远, 江南刘瞎子是我亲哥哥。 刘青山是我不争气的小儿子, 这孩子从小就不听话, 喜欢到处游荡, 让你见笑了。”
“刘青山刘大哥是你儿子?!” 我惊呼道。
“对, 按照备份, 你应该叫一声刘叔叔。”他笑道。
他的这句话真的让我无比的震惊, 如果他不说, 我怎么也无法想象一个走江湖卖艺给死人唱皮影戏的邋遢大叔刘青山竟然是刘家家主的儿子!
“青山, 出来吧。” 刘知远对着里屋叫道。
他话落音, 一个带着口罩的人从里屋走了出来, 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人正是刘青山, 他摘下了口罩, 对我苦笑了一下道:“八千, 我不想让你过来的, 结果你还是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道。
“青山,我累了, 你跟八千熟悉, 有些话还是你来说吧。” 刘知远笑着道。
刘青山点了点头坐在了我旁边, 他看着我道:“八千, 看到张大民的尸体之后我就知道要出手对付你的是鬼手八, 他是东北马家的人, 东北马家跟刘家有着说不清的渊源, 我就猜到了他们可能要出手对付你, 所以我想回来把这件事给处理了, 没想到他们还是不肯罢休。”
“东北马家?” 我问道。
“恩, 最后一个皇帝在满洲建立的伪满洲国, 等于是最后一条龙死在了东北,你应该明白皇帝代表了无上的气运, 营口坠龙也不是无的放矢, 东北马家在这件事中占尽了便宜, 成了众妖之首, 刘家的大本营在南京, 南京在风水上的地位也不言而喻, 更因为那关乎天下谁主的分庭抗礼, 刘家虽然也收了不少好处,却在当年也站错了队。 从这方面来看, 东北马家和刘家也算是一对难兄难弟吧, 也正是因为如此, 算是结盟了。” 刘青山道。
刘青山的话没有说明白, 但是我却明白了他话里隐藏的意思, 我道:“袁天道不过长江, 跟这个有关系吗?”
“对,这牵扯到了当年的一场交锋和妥协。这个先不说,有些事需要从头说起。” 刘青山说道。
我不由的激动了起来。
我还是低估了这一次我即将获得的收获。
我甚至觉得, 我要找到这一切的答案!
刘青山回头看了看刘知远, 刘知远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刘青山转过头点了一根烟又赶紧掐灭, 他道:“走吧, 出去说。”
我们俩走出了屋外, 坐在了台阶上, 刘青山点了一支烟道:“刘家跟青龙山的渊源, 是从祖上刘元华说起的。 八千, 你要坐好心理准备, 这个故事会很长很长。”
“你说。” 我几乎是急不可耐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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