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爷子果然说话算话。
第二天,天才刚一亮,管家便带着城东和城北两处铺子的地契过来了。
除了这两处铺子的地契,还有当年宁老夫人陪嫁的首饰嫁妆若干箱,还有几处田宅和铺子的地契,光是这些东西,就派了五六个下人两人一组过来抬,足足有两三个大箱子。
“这……竟然有这么多……”
宁木子随手掀开了一个箱子,里头装的满是珠翠绫罗,这里头装的珠宝,加起来要比她小半辈子见过的还多。
管家见到宁木子这幅大惊小怪的样子,不禁笑道,“大小姐,这都是老夫人当年的嫁妆了。奴才奉老太爷的命令,特意遣人来给您送来!”
“辛苦诸位了。”
宁木子将剩下的箱子也都打开看了看,里头装的东西大致无二,只有一个极小的匣子,里头放的是满满一摞的地契。
光是看着这些珠宝和地契,宁木子就有种闪瞎眼的感觉,她这是,忽然就暴富了呀!!!
管家见宁木子现在高兴成这样,便自觉的带着下人们先撤退了。
宁木子看完之后,忍不住又将箱子打开重新看了一遍,一幅财迷的模样。
周围看热闹的海棠和翠儿都忍不住掩唇笑了起来,打趣宁木子道,“夫人,周围人都看着呢,您就不能收敛一些?”
宁木子环视一周,就见周围的人确实都正憋笑看着她,一幅忍俊不禁的样子。
“咳咳。”
宁木子装模作样的轻咳了几声,这才收起了自己财迷的模样,换上了严肃的表情,“将军,派两个士兵把这些都抬回将军府去吧。收拾收拾,咱们也要准备走了。”
回宁府一趟,寿也祝了,隐情也都查清了,还平白多了两箱的宝贝,宁木子已经满足极了。
接下来同宁大伯一家,以及老太爷简短的告了别,宁木子和付延铭就带着满满两箱的宝贝,一起回了将军府。
临走之前,宁老太爷拉着宁木子的手久久不言,好半天才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木子,多亏你了,多亏你回来了……”
若是没有宁木子的帮忙,若不是她忽然要调查清楚当年的事情。那么原主生父以及宁大伯的清白,怕是一辈子都无法证明。
“祖父,这也不全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对,还有将军。”宁老太爷又笑眯眯的看向了付延铭,“将军,虽说咱们都是一家人,可是您能这样倾力帮助我们,老朽还是感激不尽!”
“老太爷严重了。”
付延铭恭敬的朝宁老太爷点了点头,态度又是谦逊有礼,倒是让宁老太爷对他这个孙女婿更为满意。
“祖父,不止是他,还有一个人,你们都把他给忘了呢!”
宁木子笑眯眯看向宁皓,“堂哥,你不出来说两句吗?”
听她提起宁皓,周围人都陷入了不解之中。宁夫人更是怀疑的看了自己的儿子几眼,目光中充满了怀疑,“木子,这事怎么会与他有关呢?会不会是你记错了,这才……”
“大伯母!”宁木子笑着打断宁夫人的话,连着对众人一并道,“当初我能想到要查案,皆是因为受到了堂哥的鼓励和引导呢。要不是堂哥在旁一直提点我,我也想不到会去调查。”
宁皓原本想蒙混过关的,这回却被暴露在了众人的眼皮子底下,便是想要找借口也推脱不掉了。
“爹,娘,还有祖父,你们别这么看着我……”
宁皓被众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忙用扇子遮去了半张的脸,“这事儿是妹妹和将军一并做的,我只是起到了引导了作用,其实也没多大的用处。”
尤其是原来宁老太爷还刻意警告了他,明确表示不让他查当年的事,为的是保护宁皓和宁大伯的父子感情。
如今却被发现他虽然没自己查,可早就将宁木子给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了,宁老太爷不定怎么看他呢。
抬眼偷看了一眼宁老太爷此刻的神色,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瞧,两人还不幸的对上了目光,宁皓更觉得无地自容。
“你……你这孩子,真是……”
宁夫人一个劲儿的摇着头,竟也不知到底该说些什么才好。宁大伯则只是重重的拍了他后背几下,多余的话却也没说。
众人都在等着宁老太爷发怒呢,谁知他竟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小子!倒是有些你小叔当年的风采……”
宁老太爷眼睛是盯着宁皓的,思维却飘向了很远的地方,像是又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好,好啊!”
宁老太爷欣慰的看着宁皓和宁木子,眼中满是赞赏,“有你们两个孩子在,咱们宁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一家人同时送付延铭和宁木子上了马车,一直送到大门口,就连腿脚不便的宁老太爷,也在下人们的搀扶下,送他们一家出了门。
等回到将军府,看着下人们将那几大箱珍宝给搬下来,宁木子心中异常的满足,甚至还傲娇的拍拍付延铭的肩膀,“我现在也是有钱人了,以后有我养你!”
付延铭任由宁木子将她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配合她演下去,“那以后就有劳娘子了。”
娘子什么的,听起来还是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宁木子原本是想调戏付延铭的,结果反而有种被他调戏的感觉。她不甘示弱的挑起付延铭的下巴,痞笑道,“好说好说,将军日后要是好好服侍我,那我多少银子都愿意给你花。”
“莫非娘子昨晚被服侍的不满意?”
付延铭嘴角也噙了笑,意味深长的看着宁木子。
“你……你!”
宁木子想起昨晚的事,不由一张脸都涨的通红,气的跺了跺脚,就赶快收回了手,埋怨的瞪了付延铭一眼。
“这两箱东西搬到库房里,剩下的这箱搬到我房中。”
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指挥着下人们搬东西,宁木子借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等她指挥着下人们搬东西进了房,不大一会儿付延铭便也跟着进来了。察觉到身后传来熟悉的温度,宁木子转了个身子就想逃,却被付延铭一抬手抵到了墙上。
“生气了?”
两人靠的太近,付延铭温热的呼吸都喷洒在宁木子的脸上,弄得她害羞的将头给偏了过去。
意识到房中还有其他下人的存在,虽然不敢有人朝这边看,可宁木子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赶紧伸手推推付延铭,“快起来,起来。”
付延铭手才刚一松,宁木子就赶紧一溜烟儿的跑了,一连就跑到了院外。刚刚的经验告诉她,待在房里并不安全。
伸手拍拍脸让脸上的热度赶快散掉,宁木子不由在心中嘀咕。她怎么觉得,付延铭的脸皮越来越厚了呢……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在外头待太久,原本待在里头的海棠就紧跟着跑出来了,“夫人,您快进去看看吧!里面……里面……”
“怎么了?”
宁木子眉头一皱,来不及等海棠将话给说完,就赶紧跑了进去。
到里头一看,就见付延铭跟几个暗卫正围在桌子边上,而桌子上放着的,就是临去宁府之前,宁木子从库房里挑出来的,五皇子送来的那座红色珊瑚树。
而原本通身血红的珊瑚树,此刻竟已变成了白色。要不是这棵白色的珊瑚树,与原来那棵的形状、大小,甚至是底座都一模一样,宁木子根本就认不出来,眼前这棵白色的树,就是原来那棵红色的。
“将军,原来那棵树您给放到了书房。老奴今日到书房打扫的时候,瞧见这树完全变了模样,这才特地给您搬过来的!”
一旁说话的王伯额头已经冒了汗珠,毕竟这珊瑚树是在他手中出岔子的,付延铭真要追责下来的话,他一定脱不了干系。
宁木子在旁看着只觉得好奇,见这珊瑚树只是颜色变了,就抑制不住的想伸手摸摸。
结果手还没来得及触碰到,就被付延铭给一把抓住了,谨慎提醒她,“别碰,这树中大有玄机!”
五皇子早就跟他不对付了,可送礼物都敢这么大胆的动手脚,饶是付延铭也没有想到。
宁木子只好收回了自己的手,不由疑问道,“这树要是真有问题的话,有问题的原因自然也是有千方百种。万一咱们都围在这儿,不慎中毒了该怎么办?”
原本只是句无心的玩笑,付延铭却极为赞成的点了点头,应道,“木子说的也有道理。”
“来人!”
“将军?”
付延铭指着那棵已经变成白色的珊瑚树,命令唤来的两个属下,“你们两个,将这个先搬到柴房里去!”
王伯眼睁睁看着那两个下人将珊瑚树给搬走,提心吊胆的看着付延铭,“将军,那老奴呢?”
“王伯,此事与你无关。”
付延铭拍了拍王伯的肩膀,“你且下去吧,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切记,千万不要走漏风声!”
王伯了然的点头,沉重的应了声“是”,这才转身又走了。
等一房的人都各忙各的走光了,宁木子才总算问道,“将军,那树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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