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朝他能飞黄腾达,再回来,宁希和阿姨,也能更有依靠些。
他是自私,却也不是完全没有顾及。
可感情事,说到底,是他是负了宁希。
他本身,不想这样的。
尤其是前些天,见到了宁阿姨之后,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哎——”
轻微的叹了口气,看着宁希越来越远的身影,李默安上了车。
晚风有些凉。
明明已经临近深夜十一点,宁希却被风吹得越来越精神。
她忽然想起来很多事。
比如,自己刚升学的时候,那会自己刚上承大,是李默安拿出了自己半年才攒下来的钱,替她付了第一年的学费。
并不是没有过温柔的。
只是那温柔,日久之后,在现实里,就显得不堪而又容易破碎。
她凭什么要求李默安和自己过一样的生活?
嘉佳是公司领导的孩子,他没错。
胡思乱想了很久,宁希回到酒店却一直不想上去,绕了很久,直到路过一家小卖部,她神情木讷的走了进去。
“老板,有颜么,给我一包。”
老板年纪不大,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眼,便随便拿出了一包细衍。
“小姑娘,年纪还小,感情事的话,千万别想不开。”
“谢谢。”
拿着烟盒,出门,找了一个大理石的长椅,她就坐了下来。
熟练的拆开烟盒,抽出一根,点燃,猛吸了一口,顿时,便烟雾缭绕起来。
心烦,烦很多事。
可她心里清楚,让她最是先是意乱的,是萧余生!
周遭安静,唯有几只虫鸣,她蜷缩在椅子上,抱着自己,将头深深的埋\进了膝盖里。
她是不是脆弱了?
因为被萧余生护着的太好。
要钱,就任意的给自己诓骗,更是让她一夕之间,过上了更好的生活。
虽然,这并非她原本用意。
而现在,他有了别的女人。自己到底在怕什么?
怕再次被抛弃,还是她根本就是舍不得现在的生活。
好烦躁。
手,轻轻的抖了抖,宁希没有抬头的,就顺势将眼送到了自己嘴边,可就在快要与双唇相接的时候。
一双大手,却分外有力的抓住了她。
“长本事了,是不是?”带着怒意的,还有种居高临下,不可蔑视的威严。
心,猛然漏了一拍。
萧余生几乎是立马就夺走了她手上的东西,甩手抛进了垃圾篓里,而烟头,更是拧灭在脚下。
“怎么,电话里不是很嚣张么,我来了,就不敢看我了?”
萧余生抬手,捏着宁希的下巴,把她从双腿间抬了起来,迫使她看着自己。
双眼湿润的,就连膝盖上,都潮\湿\了一大片。
“你哭了。”
原本的怒意,消散了一些。
萧余生站在宁希的面前,替她挡了风,随后,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宁希的肩膀上。
“出什么事情了?”
男人本想责备,可是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此刻竟然无比失落和委屈,萧余生就顿时狠不下心了。
“你来做什么。”倔强的别过头,却再次被萧余生牵制了住。
“你说呢?”萧余生俯身,四目相对之下,宁希的眼泪就像水龙头般,怎么,也克制不下来。
“我不知道。”
“你知道。”
“我不知道”。
说完,萧余生后手一个用力,宁希的唇就向着自己贴了上去。
心疼,又带着强制压下耳朵怒火,直到最后,在宁希的唇边咬出了血,萧余生才算是满意的松开。
“我不管你之前,但从现在开始,不许抽烟。”
“这是命令!”
说完,萧余生又加了一句。
“走吧,夜里凉。”
“我不要!”
眼看着就要十二点了,圣诞节很快就要过去了,不过还有十几分钟而已。
就算萧余生现在来了,宁希还是觉得异常\委屈。
“你回去吧,回去好好陪着你的慕嘉儿,不用搭理我!”
宁希怒吼一声,使出浑身解数的朝着萧余生推了过去,他踉跄几步,根本想不到,这竟然会是宁希。
是他,从没见过的宁希。
大步跟了上去,可宁希的脚步更快,没走几步,她便开始像逃\脱一般的疯狂的跑了起来。
一边跑一边哭。
萧余生在身后追着,不管他怎么呼喊,宁希就是不回头。
原本期盼着的,现在仿佛是一面镜子般,似乎只要看见萧余生,就要被迫的认清自己。
她不要,她不要承认,这男人对自己的重要性。
她不要!
“宁希!”
路边,一束强灯闪过,宁希只顾着逃\脱萧余生,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已经红灯的马路。
几乎是同时,萧余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用尽全身力气的喊了句:“宁希!”
然后奋力上前,紧紧的抱住了怀里的女人,猛然朝着路边滚了过去。
灯,霎那的刺眼。
宁希只觉得萧余生的心,在砰砰的跳着。
迅速而又不安的。
“你没事吧?”躲过大货车,萧余生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连忙紧张的上下打量了一眼。
“痛不痛,有没有摔伤哪里?”
萧余生的手,因为刚才摩擦在地,此刻,正在流着血,殷红的,似是能灼伤眼一般。
“萧余生。”
宁希趴在男人怀中,呢\喃了一句,瞬间,抓着他的衣服,将头埋\进他\的胸\前哭了起来。
“萧总!”
远处,一群黑衣人打着灯,见萧余生和宁希躺在地上,连忙赶了过来。
“您没事吧?”
“叫一个医生过来。”说完,萧余生率先站了起来。然后大手一挥,完全的把宁溪拦腰抱在了怀里。
“乖,我最近真的很忙,有什么事,我们回去慢慢说。”
萧余生的心,跳的厉害。
刚才,只要他再慢一点点,现在,躺在自己怀里的,就已经不是完整无缺的这个女人了。
差一点点而已。
“萧余生,我不想,你放我下来。”
宁希红着眼睛,还是有些排斥。可就在触碰到萧余生手上伤口的那一刻,随着男人的一阵闷\哼声,她还是安稳了下来。
“乖,很疼的。”
看出宁希的心思,萧余生故意卖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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