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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文学 > 腹黑王爷:我不是萌妃若兰胤祯 > 第二百三十二章 册封
 
待众人都散去,我认真对弘历道,“我不允许你伤害弘时,他若有事,我一定认为是你做的!”

“他是大阿哥,我年岁甚小,怎会与他争。”

“你小?”我哼了一声,反问了一句。

他伤心的看着我,眉眼到底还是有些小孩子气。我旋过身,是啊,他现在也不过十一岁的小孩子。可为什么,他却精明得让我害怕。

“皇阿玛说,您为生我,差点去掉一条命,您说孩儿什么,孩儿只当您气皇阿玛,做儿臣的,定不会同自个额娘真生气的。”

我硬住心肠道,“你记住,我不是你额娘。”我由始至终都未承认过。

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突地却冲到我怀里,紧紧抱住我,剧烈的抽泣着,却没有哭出声来。

他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我却早早的将他当成了乾隆在对待了。

雍正一年的年尾,特别的繁忙,连带后宫也一样。

圆明园又要开始扩大修膳,加之紫禁城的各项维修工作已经全部妥当,我们又开始搬了回去。我住怡兰宫住惯了,又要搬,觉得十分烦燥。

我自然被分到咸福宫。这里地势远离雍正御政及寝宫,又是所有后宫殿中,最偏北的一座,当作冷宫和软禁,确实十分的适合。

殿内十几个宫女正在勤力收拾,我嫌吵闹便出来走动走动。想起十四,他如今应该好许多吧,晴儿她们已去了月余,他不至于孤单。雍正那晚还大赞我大方得体,“既然这样,朕便安排她们几个都去祈县罢。”

我也笑道,“自然好。”

“若兰!”#@$&

我意外的迎了过去,“十三哥,你怎么来了。”

他指挥身后的太监将各式新的日用品搬进咸福宫,我一看,还真是细致,连火碳,手炉,冬衣,棉被都一一置齐。

“这里风大,靠北,又没什么遮挡物,当年良妃娘娘的身体虚,也跟这位置有关。我看暂时这几年不会搬动,皇上政务繁忙,未必顾及到这些,事后恐又自觉疏忽,所以让内务府先将你这里安排妥当。”

我本想引他进去坐坐喝茶,听了这话,便觉没什么兴致,二人便站在风口说话。

“十三哥果然是甚得皇上心意,连这等小事都想得周到。”%&(&

“若兰……”

“我倒宁愿听到是你自己的主意。”

十三走近身,与我并排站着,替我挡了一面的风,“若兰,你心里想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

“是,为了政局稳定,天下苍生,皇上这样对我,是理所当然。可是,谁又替我想过,替允题想过?”

“若兰,这只是缓和之计,待过个两年,我一定向皇上言明,送你出宫。”

“没用的,允祥。”我多想告诉他,他跟随的雍正,不是他印象中的四哥了。他的不由自主里面有自己多少私心,只有我知道,可是我怎么忍心告诉十三,可是看十三的模样,我又感觉,他定然是知道的。这话,便在我们中间,不道破的存在,我们都需要一点幻想和希望。

“相信我,若兰,再过两年。”他像是感觉我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看着他,最终还是点头,无奈的。我不想拒绝他,也无须去拒绝他。

“对了,十三哥,我也有样礼物要给你。”

我回宫拿出入冬以来,一直要送给他的冬裤,比一般的要厚一些,尤其是膝盖部分,足有加厚了三层,穿上去,不至于显得太臃肿。

“你亲手做的?”

“闲时太无聊,妇道人家只能做做这些,你别太累着了,国事哪里有处理完的一天。”

他将衣物折好,交给太监,与我坐下品茶。热气一呛,他举拳轻咳了几声,看样子忍得很是辛苦。

我叹了口气,“你们这些人,都是这样,外强中干,累了就休息,何苦来哉。”

十三倒是松眉一笑,“这话我倒一直想劝你,明知和皇上拗气没有用,何苦又每次闹得不欢而散。”

“敢情你今天是当说客来了。”

“我倒是羡慕皇上还有这份心气。若兰,有些东西放在心底太久太久了,连拿出来的勇气都没有。”他抬眼看向窗外,眼神一点也没有遗露到我身上。

“一步错,步步错。兰儿,你承担的人和事太多太多,就不要再多我一个了。”

我靠着宫门看他有些蹒跚离去的背影,眼泪就这么夺眶而出。汹涌,但又无声无息。

一切整理妥当后,宫里大事一件接一件的宣布。

先是秘密立储,引得大臣间纷纷扰扰。本就早已暗涌四起,弘时和弘历已经不可避免的成为劲敌。

德妃正式安葬后,谥后为孝恭皇后,算是定了名份,来了一个死后荣华。

与此同时,册立嫡妃那拉氏为皇后,封年氏为贵妃,钮祜禄氏为熹妃,耿氏为裕嫔,正式定了几位妃子的名份。

年羹尧走后不久,圣旨紧接着跟了过去,授予他为抚远大将军。十四当年的辉煌战绩正式也成为了过去。朝中便是这样,纵然你多么的无上光芒,一替代,众人眼里只有当下。

不日,从四川传来战报,策凌又发起战乱。这圣旨去得是及时。

也是在这个月,雍正实行了他这一生贡献颇大的摊丁入田的政策,在历史上,留下了光辉的一笔。

从未见过如此繁忙紧张的紫禁城,外面忙得人仰马翻,反显得我们更加的冷清几个跟着我的宫女也懒散了。常聚在一起烤火,可又没有啥话头,常是哈欠连天。

春儿到底还是被封了贝子。十三忙,他自然清闲不到哪里去,发生上次的事,他也甚少来请安了。也是,看到毫无作为的额娘,和远在异乡的阿玛,他的心情怎么能好,我也传了话过去,说冬日身子虚,睡眠居多,他无须时时探视。

一切安顿好后,八阿哥府里的赏赐也源源不断送去,百官都被发了贴应贺。

当晚,消失已入的雍正终于入了咸福宫,我正趴在软塌上睡得正熟。小菊也不敢唤我吃饭,不时去看碳火,怕温度低了我着凉。

我起身请安,他挥手让宫女们都出去,看着屋里温度适当,伸了个懒腰,也靠近软塌坐了下来。我起身拿了个手炉站立在一旁。

“好久没一起吃饭了。让人端上来吧。”

二人默默吃着饭,他道,“大阿哥生性不羁,性子太清太直,料想也是对你的胃口。”

“这是人之常情。”是人都会愿意去相信弘时,疼爱弘时。

他掀眉哦了一声,“人之常情?我还以为你忘了这句话了。”

我知他说的是弘历,却不愿意回话。转而道,“大阿哥向来有主见,只是皇上对他自小就有偏见,他不过想得到人的认同和赞赏。可是你作为阿玛的,从未给过他,怎不叫他心冷?到了今时今日,却是一昧追究他的不是,这不是他的错。”

他放下碗筷,脸上看不出表情,淡淡道,“倒成朕的不是了。”

“历儿甚得你真传,对你的话,无不遵从,皇上你要的,从来就是这样的人。”

他脸色暗了暗,“是么?原来历儿背着我为你做了许多事,想来也是朕授意?”

我脸色发白,却仍然道,“你们父子心里想什么,臣妾到死也猜不到。”

他哼了一声,打了个哈欠,斜靠在软塌上,玩着扳指不在意道,“你料想着朕不会罚他?”

这自然是肯定的,他对弘历的宠爱,在宫里已然不是秘密。

“兰儿啊,这一生你不明白的事,还多着呢,朕说什么,已是无用,你以为老八他们为何费尽心机要救你出去?只是放你和十四弟团圆?”他轻哧了一声,“妇道人家!”

我冷笑道,“我只看到有人仗的权势,公报私仇,把亲人狠狠贱踏在脚下。皇额娘的梓宫因为小小的油漆颜色问题,就当众斥责八哥,这还不算,让八哥跪在你寝宫一夜,看你在案挥笔,定夺天下大事。这份心肠,若换八哥,怕是一辈子也做不到。”

他倒也不否认,只看着我笑。

“八哥仁德仁义,不吭一声,明日,你又大礼奉上,不过是为了你将来更好的打击他,皇上,你已经坐拥天下了……”

我正待再说,他一把将我拉到软塌上。我差点跌倒在他身上,惊吓得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何不看成是朕给他机会?”

我挣扎着要起身,他按住我的双肩,“别动,就这样让朕好好靠靠,朕也会累,会疲,别一来就惹朕不痛快。”

“大阿哥越来越不像话,明日你去,能讲通那是大好,就怕你处事不当,反增他的叛逆心。罢了罢了,朕若不让你去,你定当又气恼伤身。”

“九哥何时出发?”我不想与他再讨论弘时和八哥的问题,现在近在眼前的,倒是九阿哥之事。

“这种人哪值得你见。”他迷迷胡胡道。

“你心里到底还容得下谁?”

“别吵了,让朕休息。”他翻了个身,面朝里,不再同我说话了。

我唤小菊进来侍侯,自己回屋,从箱底翻出那枚紫簪,怔怔出神。

今天我们还能坐在一起谈话,年尾一过,我与他再起争执,已是无可避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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