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叶欢想要了很久的话,但是当靳浔真正说出来的时候,叶欢却退缩了,没有勇气答应下来。
气氛突然尴尬了起来,叶欢笑着打了一下靳浔的胳膊,“哎呀,我们现在不要说这个好题好了,感觉好友压力的样子。”说着转过身去了,不敢去看靳浔是怎么样失望的表情。
走了有一段的距离之后,叶欢才发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扭过头去看着靳浔。
靳浔站在了阳光的地下,就算是在阳光的直射当中,叶欢仍旧能够感觉到他眼里面化不开的忧郁,“欢欢,能够和我说一下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没有安全感的事情吗?为什么最近我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远了。”
“不是的。”叶欢刚想要上前解释,却在靳浔洞察一切的目光当中说不出口了。
靳浔是多么聪明的人啊,就算是自己掩饰地再好,他怎么可能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现?
可是叶欢该怎么告诉他,怎么说心里面的那些不确定。
在感情中受到过伤害的人,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再无毫不保留地开始新的一段感情,这和一个人勇不勇敢是没有任何的关系的。
叶欢冷静了下来,对上了靳浔的眼睛,“你是在逼我给你一个答案吗?”
靳浔看着叶欢在一瞬间竖起来的屏障,心里面觉得有些受伤,“你真的觉得我是在逼迫你吗,我只是想给让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你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我看着你一个人把所有东西全部憋在心里面不说,心里面是什么样子的感觉?
我怕你就想上次一样,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就直接判了我的死刑,然后就转身离开。我一直生活在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当中,每一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都要确定一下,你是不是还在我的身边,这些感受你能够懂吗?
我不是神,我会有自己的软肋,我也会难过,也会伤心。我不是无坚不摧的,你的举动是能够伤害到我的。
欢欢,你懂吗?”
这是靳浔第一次在叶欢的额面前将自己的软肋毫无保留地展示了出来,叶欢的心里面不是没有震撼的。
靳浔看了叶欢一眼,然后第一次将叶欢留在了原地,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看着一个人离开的背影,是一件特别难过的事情。
这么多年里面,在所有必须学会的事情当中,叶欢唯一一件没有完全学会的事情就是如何毫无保留地去爱着一个人。
叶欢眼睛通红地回到了徐嫂的家,在门口的时候遇见了正往外面倒水的徐师傅,徐师傅倒是难得地关切地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叶欢低着头,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的状况,“没有什么,就是刚刚在路上的时候被风沙迷住了眼睛。”说着就往里面走着,生怕徐师傅继续问什么问题一样。
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叶欢停住了脚步。
她还不知道该怎么想靳浔解释整件事情。
在她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靳浔突然从里面打开了门。
两个人都没有意料到,都是有一点的惊讶。
靳浔看和叶欢的眼睛像是一个兔子,忍不住说着:“怎么又哭了。”
说完了之后又在心里面鄙视着自己。
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不管她做了什么事情,你还是会忍不住对着她心软的。这种人被称之为软肋,叶欢就是靳浔的软肋。
叶欢有些失控,上前紧紧地抱住靳浔的胸膛,听着耳边熟悉的心跳声之后,情绪才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她的声音有一点的沙哑,“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什么事情都瞒着你的。”
“欢欢,你还是不知道吗?”靳浔抬起手摸着她的头发,柔顺的大波浪有着极好的手感,“我只是觉得你一个人承担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特别地让人心疼。”
叶欢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在给我一段的时间,好吗,我的爱人?
那天的事情靳浔和叶欢在也没有刻意地提起,这个发生一小段插曲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最后叶欢也没有告诉靳浔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叶欢也装作是不知道的样子。
叶欢和靳浔在村子里面呆了一段的时间就准备走了,他们好歹还是两家公司的总裁,就算是仍性的话,仍性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是足够了。
徐嫂子很舍不得他们走,打包了好多的东西让靳浔和叶欢带上,叶欢的手上都快拿不下了,只好出声制止这徐嫂准备在让他们带一只野鸡的想法,“徐嫂,够了,我们都拿不下了,都不知道到时候怎么把东西拎出去了。”
“没事,到时候找人送你们一程,到了车站的时候全部都是坐车子的,用不了你们多少的力气。”徐嫂边说,变往里屋走着,“你们一年也来不了一次,我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让你们带上。要是到时候想孩子他爸的手艺了随时都可以过来,不用客气的。”
叶欢被这个过分的热情吓到了。
陈生在楼梯下面站着,睁着一双眼睛不停地看着靳浔和叶欢,最后飞快地跑到了叶欢的面前,在她的手心里面放了两块巧克力之后,又像一个受了惊吓的兔子,飞快地朝着外面跑着。
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陈生不是特别地怕叶欢和靳浔,至少和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没有非常急切地想要离开,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现象了。
叶欢看着手里面躺着的两块巧克力,和靳浔开着玩笑,“果然都是大厨世家啊,对人表达关系的方式都是用吃的。”
“这不是正好对上了你的胃口。”靳浔打着趣。
叶欢的手上拿满了东西,靳浔更是好不到那里面去,手里的行李箱里面,身后背着的包里面,全被徐嫂塞着各种各样的吃的。也不知道徐嫂是怎么把这么多东西塞下去的。
徐嫂从里屋走了出来,手里面拿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这里面都是晒干的笋子,都是自家做的,吃的时候用水泡一点,和肉一起烧了就行了。”
“徐嫂,我们真的带不下这么多的东西。”
徐嫂将笋子揉成了一个小团子,往叶欢手里的布包里面塞着:“谁说塞不下的,就这儿一点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塞不下,你看,这是不是塞下了。”
徐嫂一刻都不停歇,往外面走着:“我去喊喊大牛,让他送你们一程,不然你们这么多的东西,也比较难走。”
叶欢还没有来得及叫住她,徐嫂就往外面走着。
靳浔倒是像叶欢传授着自己的经验,“上次我和龙平津一起过来的时候,比现在的情况还要恐怖,最后我们两个男人就像是搬家一样,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离开,司机看到我们的眼神都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最后差点没有让我们上车,我们还是买了三个人的票。”
叶欢脑补到那个场景,只觉得好笑,“看来的话,徐嫂对我们还是相当仁慈的。”
还没有过多长的时间,徐嫂子家的外面就出现了一辆板车,就是那种传统的,用牛拉着的板车。
她这一次到这里面来真的是涨了见识,好奇地地走到了牛的旁边摸摸看看,想把手伸过去摸一摸黄牛的时候,想到那天因为自己的鲁莽的行动和靳浔遭受了那么多的罪,还没有等靳浔出声制止,立马就把手缩了回去。
拉车的是村口的大牛,没有什么文化,是一个老实的庄稼人,看见叶欢对着大黄牛很感兴趣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头皮,用着蹩脚的普通话说着:“它很乖的,没有什么攻击性,你可以摸摸看。”
这样说的话,叶欢的胆子也大了一点,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板车上之后,伸出了手,小心翼翼地在牛的身上摸了一把。
牛扬起了自己的头,对着天上“哞”地叫了一声,将叶欢吓得跳离了很远。
周围的人都笑出了声音,叶欢也觉得自己的举动有那么一点的怂,有些不好意思地安静了下来。
回去的时候的路没有那么地长,叶欢的腿受了伤,借着这个机会,叶欢没有一点压力地坐在了后面的板车上面。虽然看上去有一点的土,但是徐嫂细心地在叶欢的坐的地方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花,坐在上面的时候一点都不颠簸,反而有一种悠闲自在的意味。
叶欢摆动着自己的腿,悠闲地看着路两边的风景,前面的靳浔和大牛用着乡村里面叶欢听不懂的土话交流着。也正是因为听不懂,叶欢听着就像是唱歌一样,抑扬顿挫的还有着自己的调调。
到了等车的路边的时候,大牛帮他们将东西搬了下来,最后还说着:“要是下次好到这边来的话,可以提前通知,到时候我可以到这边来接你们。”
靳浔回应着:“一定。”然后让大牛先回家。
这时候马上就要过年了,每个人的家里面都有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等着处理,靳浔和叶欢也不好意思耽误别人的时间。
大牛说什么也没有同意,坚持要等他们上了车子之后再走。
靳浔和叶欢也没有劝动,在车子快要发动的时候,叶欢在大牛的手里面塞了五百块钱,然后直接跳上了车子。
大牛跟着车子在后面追着,叶欢心里面涌起了感动。
这种类似于陌生人之间迸发出来的善意是最能够打动人心的。
叶欢和靳浔说着:“这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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