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言和舒念歌暂时搬去了盛世大厦对面的绿云俪都,与闵文涛住上下楼。
刚进门,闵文涛就匆匆赶了过来。
“言哥,你伤哪儿了?严不严重?”闵文涛脸上是满满的焦急和担忧。
这是舒念歌第一次见到闵文涛,这个传闻中能力卓越盛世集团的总执行长,在商场上游刃有余的男人。
闵文涛穿着蓝色的衬衣,白色的西装,身高与傅瑾言相差无几,只是颜值没有傅瑾言那样高,厚嘴唇,小眼睛,但里面射出的幽冷锐光也让人不敢小觑!
“一点小伤,不算什么,顾远去拿医药箱了,等会儿简单处理一下就行了。”傅瑾言语气淡淡的说。
他坐下之后,舒念歌马上小心翼翼的帮他脱下了外套,这才发现他的手臂上有一条很深的血口子,口子的边缘微微外翻,凑近了看,还能看到里面的骨头!
该是用利刃造成的,幸好没伤及大动脉,不然这一路的血流起来,他人早就昏迷不醒了。
可这么大这么深的血口子,一定也是很疼的,他却一声都没吭,也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亏的他能忍!
舒念歌的眼睛却有些湿润,除却最初的那一次,这个男人对她是真的很好了。
“我先去弄点热水来,给你洗一洗这些……血?”她说。
傅瑾言抬起眼睛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神情阴冷冷的闵文涛,点头,并扯开脸上一抹笑:“好,你去吧,慢一点,浴室里可能会有些滑,不要摔了自己,好吗?”
“嗯!”舒念歌吸了一下鼻子,有些难受的起身,去了浴室。
她刚进入浴室,闵文涛就黑着一张脸,在傅瑾言的右手边的沙发上坐下,带着一些不悦的语气说:“言哥,我是真不明白,芷柔对你那么好吗,一颗心全都扑在你身上,你回国前也说过会娶她了,怎么却又娶了舒念歌,难道你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景城的名声有多坏,身上的麻烦事有多少,你还碧溪湖那么重要的项目交给她全权负责……你……”
“我刚从警察局回来,杀手自杀了,临死前说出透露你住址的人,是金马良的小弟!要不是这个女人招惹了金马良,一个不入流的夜场混混,怎么能得到你的地址,你又怎么会受伤?”
“闵文涛,注意你说话的语气!”傅瑾言的脸一沉:“如果你是来为萧芷柔抱不平的,那我可以告诉你,我是答应了回国后会娶她,但前提是我和念念没有了可能,现在的情况是,念念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我们的结婚证,是毅然帮忙办好的!”
这些天,傅瑾言一直在等闵文涛来问他和舒念歌的事情,憋到现在才问出来,也算他能忍了。
“念念?”闵文涛蓦地瞪大了眼睛:“舒念歌就是你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念念?”
“是!”傅瑾言吐出一个清冷的字。
“这怎么可能的呢?舒念歌她之前不是傅邵轩的未婚妻吗?还是个没有生育的女人……”闵文涛还是有些怀疑。
即便,他知道傅瑾言是有言无虚的人。
“这种杜撰出来的新闻,你也会相信?”傅瑾言说:“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提前回国?”
“为什么?”闵文涛下意识的反问,紧接着,又补充一句:“总不会是为了这个女人。”
“正是因为念念!”傅瑾言的语气极其的肯定:“现在,我也无需瞒你,我提前回国,是抱着抢人的念头回来的,只是后来,才改变了主意,好不容易无私一次,决定只看着她结婚就好,毕竟,傅邵轩是她自己喜欢的,可傅邵轩有眼无珠,不仅背弃她,还往她的身上泼脏水……”
“不过,萧芷柔给我下药,却让我最终得到了我心爱的女人,这就叫天若有缘,自有注定!我再也不会放弃她,谁都不能让我再放弃她!”
说到最后这一句的时候,傅瑾言视线冷冷的盯着闵文涛:“你,记住了吗?”
那强大的气场放出来,使得闵文涛也很惊心。
他没想到,傅瑾言和舒念歌竟然不是一般的同居,而是已经领完结婚证了?那芷柔还有什么机会!
如果芷柔知道她那天给傅瑾言下药,想要得到傅瑾言,却最终导致了傅瑾言和舒念歌在一起,她该会有多难过?
芷柔……
想到那个被誉为“国民女神”纯美女孩,她当年在M国的星路上发展的时候,就疯狂的爱上了傅瑾言,这么多年,一颗心全系在傅瑾言的身上,两年前,她回到国内,只凭着一部电影,就成功跨入一线!红到发紫的时候,她还坦言自己的心里有人了,前几天更新微博,更是直接说自己“好事将近!”。
可如果她知道这一场美梦已经彻底的破碎了,她会怎么样?
见闵文涛陷入了沉默中,傅瑾言只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犹豫了一下,傅瑾言又说:“萧芷柔喜欢我,是她的事情,与我无关,因为我一点都不喜欢她,而且我现在已经和念念结婚了,文涛,你喜欢萧芷柔,也该早点将自己的心意告诉她。你不是她的绯闻男友吗?”
其实,傅瑾言一直都知道,萧芷柔并不是一个安份的女人,她表面纯洁良善,但其实心机深沉,否则她怎么会那么快在娱乐圈站稳了脚跟?又怎么会为了得到他,用上了下欲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可闵文涛却不计较她所有的缺点,一心一意的喜欢她,还自以为很伟大的站在她身后,满足她所有的要求,有好几次,还利用盛世帮她炒作!
感情上的事情,不是靠劝说就能改变心意,他明白,所以他不会劝闵文涛放手。
还不如让闵文涛自己去追求,求到了,在一起了,不合适了,自然会分开。
求不到,时间走过去了,闵文涛也早晚有自己的归属。
“言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芷柔只有……兄妹之情,她真正爱的人,是你!你就不能给她一次机会吗?”闵文涛还是不肯放弃。
“是不是兄妹之情,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傅瑾言的语气更冷:“让我给她一次机会?你的意思,是让我搞婚外情,让萧芷柔给我当小三儿?”
闵文涛惊了一下,忙说:“不……不是这样。”让芷柔当小三儿,那肯定是不行的,以芷柔的性子,也不会接受。
傅瑾言冷笑一声:“不想她给我做小三儿最好,你很清楚,我傅瑾言这辈子,最憎恶的,就是小三儿!”
两个男人说话的时间有些长,舒念歌在浴室里待的时间也一样长。
他们谈话结束后,舒念歌才端着一盆热水和一条毛巾过来,面带微笑的问傅瑾言:“瑾言,你想在这里洗,还是去卧室?”
“为什么要去卧室?”傅瑾言见舒念歌端的水有些满,怕她累着,就用完好的那只手指了指他面前的茶几,示意将她水盆放在上面,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以为你会不好意思。擦洗的时候,要脱掉上衣。”舒念歌将水盆放下,解释了一句。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脱上衣算什么,脱裤子都可以!”傅瑾言面对舒念歌的时候,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弧度,语气也变得温柔和宠溺。
这样的傅瑾言,是闵文涛从未见过的,他心里忽然有些泛堵,为萧芷柔的痴情错付感到难过,却也为傅瑾言感到一些高兴。
这些年,他陪着傅瑾言一路走过来,是知道傅瑾言的性子有多冷,有多孤独、寂寞的,也一直盼着能有一个人能让傅瑾言有这种发自内心的愉悦,他以为那个人会是萧芷柔,可现在看来,却是舒念歌。
“这不是还有……闽先生……在吗?”舒念歌看了闵文涛一眼。
“他?”傅瑾言轻笑了一声:“你就当他不存在!”
“啊?”舒念歌愣了一下,说:“那……那好吧。”
又转过身去,对闵文涛说:“那闽先生,你请自便,我刚刚看到阳台那边的山茶花和红梅花都开的很不错,你可以去看看。”
这种足有一百二十平精装修的房子,有一个超大的花园,已经种好了各种花草,这个季节,也只有茶花和梅花盛开。
闵文涛知道恐怕是舒念歌会觉得不好意思,本着绅士风度,他起了身:“言哥,我只是来看看你的伤势,既然你没什么大碍,我就先回去了!”
傅瑾言:“好!”
见闵文涛走了,舒念歌才感到轻松了些。
给傅瑾言擦洗上半身,她并没有不好意思,毕竟脱衣服的人又不是她,可是她就怕自己和傅瑾言靠的近了,傅瑾言又会对她毛手毛脚的,那岂不是有些尴尬。
这些天,她也总结出了与傅瑾言相处的“经验”,她只要稍微靠的他近了些,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在她身上揩油,偏偏脸上还装的一本正经的,她偶尔生气了说他,他却说什么“妻子就是丈夫身上的一根肋骨,他摸自己的肋骨,有什么问题?”。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闷闷的想着,舒念歌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下,她很利落的拿剪刀剪烂了傅瑾言的衣袖,帮他将衬衣脱下来,然后拿来拧到半干的热毛巾,小心翼翼的帮他擦洗。
看着女人近在咫尺的美好侧颜,傅瑾言只觉得心里被填的满满的,他的眸眼微动,忽然发问:“念念,你刚刚站在门后,都听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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