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母亲,根本不是正常的手术死亡!她就是荆美君那个毒妇阴谋杀害的!”
傅瑾言的眼睛骤然一眯,深邃的眸子里,射出冰冷的仇恨之光。
从他身上腾起来的阴冷寒气,似乎使得屋子里的温度都瞬间下降了好几度。
充满了悲伤、痛苦和愤恨的傅瑾言让舒念歌,也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
她抓住了傅瑾言的手,以示安慰。
“可是,如果她公然给咱妈下毒,不会让医生查出来吗?不管做的多么小心,总还是会留下痕迹的,别的医生,比如那天帮咱妈做手术的医生,就什么也没查出来吗?”
一声“咱妈”,让傅瑾言的心顿时有了些暖意,他直接伸手,将舒念歌抱在了怀里,反握住她的手,解释说:“这是因为那个毒妇做的还算高明,她并没有给咱妈下毒,而是。”
他拿起起取药单,指给舒念歌看:“念念,你看,在这张取药单上,有一种药剂——头孢曲松钠。”
“头孢曲松钠?这种药剂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听着,像是抗生素类的药物?”舒念歌问。
“嗯!”傅瑾言点头:“是一类抗生素,只是,有很大的一部分人,对这种抗生素过敏,对头孢曲松钠轻度过敏,会引起皮疹、瘙痒、发热、支气管痉挛和血清病,头痛或头晕腹泻、恶心、呕吐、腹痛、结肠炎、黄疸、胀气、味觉障碍和消化不良等消化道反应。”
“还有其他罕见副作用,症状性头孢曲松钙盐之胆囊沉淀,肝脏转氨酶增高,血肌酐增加,发热,寒战等,如果病人的身体素质本身已经很差,在手术中过敏,是很容易就死亡!”
“而咱妈刚好就对头孢曲松钠重度过敏!所以,这是谋杀!”
“咱妈那时候,都没有几天好活了,她竟然连那么几天都等不及!都等不及!”
傅瑾言说着说着,眼里又布满了猩红。
舒念歌抱住了他。
他可以一口气就说出对头孢曲松钠过敏的各种各样的反应,可见这些年,头孢曲松钠就是他心中的噩梦!
当年他还年幼,只因为母亲去世了,却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忽然去世,但他敏锐的头脑仍然使得他将这张罪证存留了下来,只是当他渐渐发现了真相,却过的更加的煎熬的吧?!
怀着这样的仇恨,他的心态却仍然放的很好,除了待人待事都比常人冷漠几分,性格也没有扭曲,他甚至还成长为了一个优秀卓越的男人!这样的他,忽然让她深深的敬仰和佩服。
“瑾言,既然你已经知道当年咱妈的死就是荆美君的谋杀,那你为什么不去报警,不去用法律的手段惩罚她,将她送进监狱呢?林海不就是警察吗?你可以告诉他啊?”沉默了一阵子,舒念歌又这样问傅瑾言。
“哼!像她这样的毒妇,还让她去监狱里安享晚年,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傅瑾言冷冷的说:“念念,你知道最高明的报复是什么吗?”
“不是让那个毒妇受到什么法律的惩罚,而是——夺走她费尽心机得到的一切,地位、名誉、富贵,让她众叛亲离,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即便是去做最为肮脏的娼妇和乞丐,都没有一天舒服的日子!”
“她,只适合生不如死的活着,活着向咱妈忏悔!直到,她用最为凄惨的方式,下地狱!”
舒念歌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叶雅安。
褚兰芝死了,至少还是干干净净的死了。而且一死百事了,并没有多少痛苦。
可她的母亲呢?作为舒正雄的原配妻子,不仅活的时候受到曹富美这个小三儿的羞辱和打压,死后还背着水性杨花的坏名声。
她弥留之际,嘱咐她不要心存怨恨,不要报复。她就真的不怨不恨不报复,还傻傻的期待会得到根本不存在的亲情!
和傅瑾言相比,她实在太过于软弱也太过于不孝了!
“瑾言,你说的很对,那些欠着我们债的人,他们不可能主动的还,所以我们得去讨要!让他们十倍,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舒念歌抓紧了傅瑾言的手,眼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坚定和冷硬!
“念念,你知道聪明的猫抓住了老鼠会怎么样吗?不是马上将老鼠吃掉,而且先和老鼠玩一玩,直到将老鼠玩的精疲力尽,然后,一口咬断老鼠的脖子!”
“怎么对付荆美君那些人,我自有计划,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会提前告诉你!”傅瑾言淡淡的说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而阴冷的弧度:“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解决你的后顾之忧,舒家的那些人——贪婪无度的舒正雄,自私阴狠的曹富美,淫恶毒辣的舒雨欣,你,怕不怕?做好打败他们的准备了吗?”
“除了你,我已经一无所有,还怕什么?”舒念歌语气清冷的说。
她想了想,又补上几句:“而且,我想我现在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只剩下你死我活!就算我不对付他们,他们也一定不会甘心让我和你安稳的在一起,分明是他们对不起我妈,对不起我,他们凭什么还要将罪过推到我的身上?该付出代价的人,是他们!”
“很好!”傅瑾言说:“那么,你负责想好怎么处理属于你的那部分股份的事,联系好律师,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碧溪湖的项目已经拿下来了,你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接下来的工作,交给闵文涛去做。”
“我会去找舒氏集团的各位董事,将他们的手里的股份全都收购,最后,一举收购整个舒氏集团!我要把你送上最高的那个位置,让舒正雄只能仰你鼻息!”
“当然,还有一件事,你也得开始准备了,”傅瑾言的神情忽然放松了下来,原本放在舒念歌腰间的手也忽然移到了柔软的胸部,还故意找到那个敏感的点,用力压了几下,然后用他的大掌将整个都抱住,抓揉着……
“念念,你那事儿过去后,还得补偿我一场最销魂的洞房花烛夜!”
舒念歌绷紧的脸,瞬间涨红,羞臊的去推傅瑾言的手:“你……你怎么忽然就换了话题了,我不和你说了,我……我洗澡去了。”
说着,她果真从傅瑾言的怀里挣脱,提着裙摆,脚步飞快的跑开了。
等她拿了衣服往浴室去,傅瑾言已经换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他半躺在沙发上,姿态慵懒,语气戏谑的说了一句:“念念,记得用淋浴,小心一点洗,别让脏水进到我的“宝贝”中去了!”
舒念歌转过头,瞪了他一声,加快的脚下的步子,进了浴室,马上就将门关上了……
“呵~”傅瑾言发出一声轻笑,笑声里,充满了满足和欢愉。
一周后。
舒念歌和傅瑾言正在吃晚饭的时候,舒正雄忽然打了电话过来。
“念歌,下周一,就是你妈的忌日,当年给她下葬的太匆忙了,我准备开棺迁坟,重新选一块风水宝地来安葬她!你如果有空,明天上午十点,到家里来商量迁坟的事。”
舒正雄的语气,不像以前和舒念歌说话时那样的嫌恶和冷漠,反而多了一些温和,但说出口的话,却是那样的残忍!
“你说什么?舒正雄,你疯了?我妈都已经死了,你竟然还想去打扰她的清静?开棺迁坟?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做,我不允许!你听见了,我不允许我不允许我不允许!”
舒念歌一连说了四个“我不允许”,足以见得她内心的愤怒有多么的深重!
舒正雄果然忍不住要打她的主意了,只是没想到,竟然会用了这么丧心病狂的方式!
人死百事消,活着的人就不该在叨扰死人的安宁,这是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道德之一,可舒正雄为了逼她就范,竟然还去想挖她母亲的坟,他简直就是个,畜生!
“叶雅安生是我舒正雄的人,死是我舒正雄的鬼,别说只是迁个坟,就算我想将她挫骨扬灰,你又能将我怎么样?”一听舒念歌反对,舒正雄的语气马上变得极其的不善:“舒念歌,你最好给我滚回来,否则,等我挖了叶雅安的坟,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埋在哪里!”
“你……”舒念歌还想说什么,手机里却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显然,是舒正雄挂断了电话。
“这个该死的畜生!他竟然要挖我妈的坟,不行,我要马上去香山陵园看看!”舒念歌气的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惊慌之中。
一只宽厚温暖的大掌覆盖在了舒念歌的手掌上。
“念念,你还是稳不住!”傅瑾言说:“舒正雄之所以打这个电话给你,就是想扰乱了你的心,等我们和他谈判的时候,他好得到更多的利益!”
“我知道,可是他是要挖我妈的坟啊,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
“别慌!有我。”傅瑾言起身,将舒念歌抱在了怀里:“我明天陪你一起去,你放心,咱妈的坟,就算要迁,也该由你亲手来迁,他舒正雄,绝对,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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