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来以为,作为瑾言的兄弟,你是一个明辨是非的人,但是你用铁一般的事实告诉我们,你不是!所以,如果你想因为萧芷柔,和我做敌人,那就做吧!”
“但我们今天的所遭受的羞辱,要用血才能洗干净!我一定会告萧芷柔的,一定会!非法绑架,指使强、奸、轮、奸,还有之对我的诽谤和人身攻击,足够她坐很多年的牢了!”
“而像她这样心狠手辣的人,肯定还有很多的犯罪事实,我会一条一条的将之挖出来,让她这辈子,将牢底坐穿了,都别想出来!”
“你可以帮她,可以护着她,但除非我死,至死方休!”
舒念歌的声音,平静的就像是在闲话家常,可她语气里的冰冷和坚决,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那么柔善的舒念歌,怎么变得这么狠了?
不,这其实不能算是她狠,她只是不想放过欺辱她们的人。
站在受害者和正义的一方,她的话,就像是法官手里的锤子,要让所有歹人或是帮助歹人分辨的人,都心胆生寒!
季薇薇忽然哭了声来。
好像麻木的灵魂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意识。
可这一点点的意识,却是属于悲痛和哭泣的。
“我恨她,我恨萧芷柔!我不会原谅她,我季薇薇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她,像她这种阴暗狠毒的人,不,她根本就不是人,她就是个畜生,她就应该下地狱!让她去死,让她下地狱!”
田姿是贺毅然刚刚才帮她解绑的,舒念歌虽然开枪打伤了人,没穿外套,但衣服还是好好的,就只有季薇薇的裙子变成了碎布条,身上只披着舒念歌的外套,但毕竟是外套,只能刚刚盖过了臀部,露出两条雪白的腿……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次的事件,季薇薇受到的伤害是最大的!
听着他声嘶力竭般的哭,闵文涛也低下了头。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闵文涛想了一会儿,忽然又开口了。
他说:“嫂子,季薇薇,田姿,我知道这次的事,是芷柔做的过了一点,可是她现在被子弹打中了头部,生死未卜,也算是受了惩罚了。况且,你们也应该并没有受到什么身体上的损害,所以,能不能请你们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让她去坐牢,我会补偿你们的,你们想要什么补偿,我都会尽我所能补偿你们的!”
“闵文涛!你是鬼迷心窍了是吧?”林海直接冲过去,揪住了闵文涛的衣服,恨铁不成钢的说:“你都亲眼看见这个女人有多恶毒,竟然还要帮她?你脑子进水了?”
闵文涛也火了:“她都已经被言哥封杀了,而且,我得到消息,萧扬天也声称要和她断绝关系,她现在都已经这么惨了,我不帮她谁帮她?难道要看着她死吗?”
“呵~像她这种自私自欲的人,会舍得去死吗?”舒念歌说:“我已经说过了,你要帮她,是你的事,但是我们不可能放过她,你只看到了她的惨,可她的惨都是她自作自受!她只是做的过了一点?就只是一点?身体上的损害可以被忽略,那么精神上的呢?你不知道人的精神一旦造成创伤,这样的噩梦,很有可能会做一辈子吗?你的意思是,我自卫打伤了她,我还应该受到惩罚是吧?”
“嫂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闵文涛又急急的分辨。
舒念歌却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很抱歉,或许在你自己看来,你的面子很大很珍贵,但在我们这里,你的面子一文不值!闵执行长,即便是从法律的角度上来说,你帮助萧芷柔脱罪,也算得上是帮凶了!如果你坚决要这样做,我们就法庭上见!”
说完这些话,舒念歌已经转过了身,望着傅瑾言,问:“瑾言,你有开车来吗?可以先将我们带走吗?”
“好!”傅瑾言点头,又转过身,对林海和贺毅然说:“将这些人,都先弄进警察局,就医可以,不准保释!”
她的视线,扫过扔抱着萧芷柔不肯放手的闵文涛,落下最后一句话:“包括主犯萧芷柔和帮凶闵文涛!”
“言哥。”
“言哥,这……”
到底是自己的兄弟,林海和贺毅然还是有些犹豫。
“把该给他看的东西都让他好好看看清楚!让他自己去想!”
傅瑾言这么一说,林海和贺毅然也就明白了。
这是到了,不得不将某些不堪入目的东西摆在闵文涛面前的时候了,去警察局,也方便他们照看着他。
但如果,闵文涛真的过不了这一关,那么,他们之间的兄弟情分,也就真的到头了。
舒念歌和田姿扶着季薇薇,傅瑾言就在她们身后跟着。
他的视线从舒念歌挺直的背板,落到舒念歌染血的衣袖上,眉头紧皱。
舒念歌受伤受疼受委屈,他的心也很痛很痛,可是他知道这时候如果不让舒念歌扶着季薇薇一起走,她心里的阴影只会更大,因为她觉得是她连累了季薇薇她们。
可是,她的伤……
事实上,舒念歌确实也快撑不下去了。
刘超划的那一刀并不轻,她到现在还能感觉到血液在一点点的从身体里往外流失,只是不像之前那样的迅速了。
那么浓郁的血腥味,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染血的衣袖湿漉漉的,风一吹,使得她整个身体都是冰冷冰冷的。
再加上她之前一直紧绷着神经,这会儿放松下来,就感觉到全身的力气都快要被耗尽了,不过是在咬牙撑着。
可是,她的眼前已经时不时的出现重影……
好不容易,三个女人搀扶着走到了车边,舒念歌终于再也扛不住,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一直密切关注着她的情况的傅瑾言,忙上前一步,将她抱了起来,率先送上了车。田姿见状,忙说:“董事长,你先送夫人去医院吧,我和薇薇坐后面的车。”
傅瑾言点了一下头,扫了一眼后面的,说:“坐海子的车,就那辆白色的!”
说完,他自己也上了车,对顾远说:“走!”
顾远深知傅瑾言的心,将油门一踩到底,以最快的速度将车子开往附近的大医院。
车子的性能很好,顾远驾驶车的技术也很高,所以即便是急速行驶中,也相对平稳。
傅瑾言赶紧检查了一下舒念歌的伤势。
最严重的伤,是手臂上的那一刀,皮肉往两边翻开,都能看到里面的森森白骨,看的傅瑾言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赶紧拿来纱布,先简单的将这条长长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然后,他又小心翼翼的将舒念歌翻过来翻过去的检查。
她白皙细嫩的肌肤上,有多处擦伤,脖子,腰,手腕和脚腕,都是青青紫紫的勒痕,尤其是右手腕上,还磨破了皮,扎进去一些毛刺!
傅瑾言越看越觉得恼火和痛心,他捧着手心里宠爱着的女人,他等了多少年才终于拥在怀里的妻子,竟然被人伤成了这样?
他不可能放过伤害她的任何人?
萧芷柔!萧家!
等着!
车子到达医院的时候,舒念歌还没有醒过来。傅瑾言又将她抱起来匆匆进入了医院。
因为顾远已经事先跟医院打过招呼了,所以来就诊的是这家医院最好的外科医生。
傅瑾言将舒念歌放在平车上,推进了急救室,他想要进去,却又被护士给拦住了。
“家属,请在外面等。”
傅瑾言想陪着舒念歌,但也知道这个时候最好还是听医生的,于是,他只是黑沉着一张脸,站在了原地。
十多分钟后,医生出来,很焦急的对傅瑾言说:“傅先生,病人失去了大量的血,需要输血,我们医院暂时没有病人的血型了,只能从大医院去调取,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他们只是市郊的小医院,血库告急也是常有的事。
“抽我的!”傅瑾言毫不犹豫的卷起了自己的衣袖:“念念是A型血,我也是!”
“那真是太好了!不过,为了病人的安全考虑,还是需要再去验一下,再抽血!麻烦您现在就跟着护士过去……”
又过去三十分钟后,舒念歌总算是被推出了急救室。
傅瑾言马上上前,看了一眼舒念歌,又迫不及待的问医生:“她怎么样了?”
“傅先生,请放心,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都是皮外伤,我们已经给她处理过了,只是现在还有些发烧,也已经给她打了退烧针,安静休息一段时间,应该就能醒过来。如果您不放心,等她醒过来之后,再做个全身的检查。”
“嗯!”傅瑾言点头,又问:“现在可以将她带走吗?”
他一直都知道,因为她的母亲是死在医院的,她从小,就不是很喜欢医院,如果情况还好,他就将她带回家,再让顾远将医生和护士请到家里来更好一些。
医生回答:“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我还是建议再观察一个晚上!”
“那就再观察一个晚上。”
只要是有关于舒念歌的安危,傅瑾言半点险都不想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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