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歌受了伤,傅瑾言当然不可能让她出门,就让她在家里养着,他也不去公司,将公事都搬到家里来做,盛世集团就在绿云骊都的对面,真有什么急事需要处理,他再过去也很近。
这几天也是舒念歌过得最无所事事的几天,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本来有些枯燥乏味,但因为有傅瑾言陪着,反倒是多了一些温暖和温馨,她觉得自己的身材在这几天里都圆润了一些。
与此同时,她和傅瑾言的感情也迅速得到了升温。因为有他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的睡眠质量也变得很好,每次都是睡到了上午六七点钟才醒过来。
今天也不例外。
当舒念歌从床上坐了起来,下意识的在房间里寻找,按照这几天的规律,傅瑾言都是坐在飘窗上或者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安静的陪伴着她。可是今天她却并没有看到他。
睡得久了些,她的头有些昏沉沉的,就掀开被子下了地。
拉开窗帘,早晨的阳光很好,从半敞开的窗子照过来,清新和温暖的感觉,让她的心情顿时变得很好。
她忍不住赤着脚走出了卧室,绕到大厅,然后又走到了外面的阳台花园上,享受着轻松而惬意的早晨时光。小花园里都是翠绿清新的植物,还有雕琢精巧的假山盆栽,空气里飘荡着一层薄薄的湿气,令人心旷神怡。
正在这时候,傅瑾言提着打包的保温盒,用钥匙开门,然后轻手轻脚的进来,一眼就看见舒念歌在阳台上晃悠。
她站在明媚的阳光中,穿着质地很好的绸质睡衣,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阳光照在她半边脸上,给她平添了一些慵懒的感觉,安静而美好的模样,让人怦然心动。有风过来。将她的睡衣掀起一角,却又衬托出她的人越发的清瘦,让人看了就有些心疼。
虽说已经休养了好几天,她的脸色却并没有恢复多少,好像只要风再大一点就能随时将她吹走了似的。这样的想法,让傅瑾言又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忙走上前,随手将手里的保温盒放到了池塘边的餐桌上,然后快步的走向阳台。
舒念歌转过身看见了他,毫不吝啬的给了他一个甜美的笑容,早啊,瑾言!
傅瑾言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语气温柔且宠溺地说:“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外面风大,要是再着凉了可怎么办呢?你啊,总是让人这么担心。”
舒念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就是觉得自己最近睡得太晚了,人也变得越来越懒,早上起来空气清新,花也开得不错,就出来走一走。再说我哪里就有那么脆弱了?”
傅瑾言的视线落到她的手臂上,纱布已经拆掉了,只涂抹了一些药膏,但却留下了一条长长的伤口。结了疤之后,就像一条蜈蚣爬在她的手臂上。舒念歌注意到他的视线,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问他:“是不是很丑?医生说了这伤口有些深长,是会留下疤的。你是不是觉得留下疤之后会很丑呢?”
“怎么会?”傅瑾言说:“我只是在想你还疼不疼,但如果你怕以后留下伤疤,我可以去请最好的疤痕专家来帮你去除这条疤痕,或者我们也可以在伤疤上纹上一些你喜欢的图案。”
原来是这样,舒念歌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她摇了摇头,:“不疼,只是还有些发痒,我有时候总想去挠它。”
“发痒说明伤口正在恢复中,再忍一忍吧,过几天等结的疤掉了就好了。”
“嗯,我知道了。”舒念歌主动将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胸膛。
最近一段时间,她好像越来越依赖傅瑾言,也越来越在乎傅瑾言对她的看法了。有时候看不到他,还会不自觉得到处去找他。这是不是代表,她其实已经开始有些喜欢傅瑾言了呢?
这样的认识,让她觉得有些惊喜,有些惆怅,还有些感伤。
她惊喜的是,经过傅绍轩以后,自己竟然真的还有勇气再去喜欢一个男人。
惆怅和感伤的是,感情的事情从来都说不好结局,她不知道她和傅瑾言之间能走多远,毕竟他们的一开始并不怎么美好。
而且,她其实并不怎么相信傅瑾言从小到大对她的感情就是爱情。
那么小的时候,更多的只是一种同病相怜吧。
但是正如傅谨言说的那样,谁说同病相怜不会延伸出真的感情呢?
她忽然开始有了丝丝的期待,尽管这一次,她依然害怕受到情感上的伤害。
舒念歌半天没有说话,傅谨言有一些紧张:“念念,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呀。”舒念歌下意识地回答。
说完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脸上迅速飞起来两朵羞涩的红云,立刻掩饰:“我只是觉得,有你在我身边也挺好的。”
她眉眼带笑,娇艳动人,让傅谨言心神一荡,阴郁了好几天的心情终于明朗了起来。
他忍不住低下头,捧起舒念歌的脸,对着那微微张开的嘴吻了下去。他清楚地看到怀里的女人蓦地瞪大了眼睛,那清澈无辜的模样,让他更加不可自持,情不自禁地用了力道,加深了这个吻。
舒念歌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望进他深邃黑亮的眼睛里。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小小倒影,像是受了惊吓,却又带着娇羞,带着点点并不抗拒的温柔。于是,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与傅瑾言相处地越久,她越发现这个男人其实有时候是很恶劣的。这种恶劣只体现在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他常常会猝不及防的在她这里偷个香,或者很自然而然的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就好像他亲的和摸的都是他自己一样,那样的随意,那样的自然,有时候甚至好像不能将之与男女情谊牵扯在一起,他只是习惯性的在宠着她。
这种感觉其实并不是很坏,至少有他在,不管加注在她身上的伤害有多么深重,伤口有多疼,她的心终究都还是安稳的。
这算是舒念歌第一次配合他,傅瑾言乐了一下,嘴角的弧度不由得扯得更开一些,他收了收自己的手臂,将眼前的女人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两个人之间毫无间隙,他还不满足,用自己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邀请她与他一起享受这个极致缠绵的吻。直到舒念歌快要不能呼吸,傅瑾言才不情不愿的放开了她。
由于刚刚他太过热情,捏着她的脸有些用力过度,虽然他已经放开了她,可她的脸上还有一些清晰的指印。他不禁有些懊恼,自己刚才又没有轻重了。可是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也是真的没有什么定力可言。
“念念,你饿了吧?我们去吃早餐好不好,昨天晚上你说过想吃聚全德的包子和小米粥,我去给你买了一些回来。”
说着傅瑾言究将舒念歌打横抱了起来,他的视线落到她光裸着的脚上,语气又有些微微的不悦:“怎么又不穿鞋呢?这样光着脚是很容易受凉感冒的,到时候你会头疼脑热流清涕,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不是会更难受吗?”
舒念歌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头:“我知道了,我下次会注意的。”
她调皮的模样让傅瑾言接下来的说教吞回了肚子里。他将舒念歌抱到了餐桌上坐下,然后打开保温盒,将包子和小米粥都倒在碗里,就开始喂她吃早餐。
舒念歌这才发现,傅瑾言今天是穿着家居服出去的。上好的家居服穿在他的身上,腰带松松垮垮的系着,露出大半个胸膛。即便是这样随意的模样,却依然透着优雅的尊贵和邪魅的迷人。和他靠得太近,她甚至能嗅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须后水的味道。
就这一刻,她忽然觉得他们像极了相处多年的老夫老妻,温暖而温馨的感觉,让她的心里有些发酸。
似乎也就是遇到傅瑾言之后,她才有了这样安宁的日子。
她想起母亲过世前曾告诉她的话,在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一个人对她很好的。如果她过得很辛苦,一定是她还没有遇到那个人,所以一定要耐心的等待啊,因为那个人,也一定在辛辛苦苦的寻觅她。如果终究有一天,他们能相遇,就一定要抓住机会,握住这样的幸福,不要让它再从自己的身边溜走。
曾经,她以为她的幸福是傅绍轩,可是现在她越来越相信,那个她等的也在找她的男人,是眼前这个男人了。
“来,念念张嘴。”傅瑾言将小米粥吹到温度适宜才喂给舒念歌。
舒念歌赶紧伸手拉住了他拿勺子的手:“瑾言,我的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自己可以吃饭。”
傅瑾言愣了一下,看着脸颊有些泛红的女人,知道她这又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这个小妻子什么都好。就是来不来的就会害羞,这样下去可不行,这会影响到他以后的性福生活的。
等她的伤好了一些,他也该好好的再调教调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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