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兰青沉默了。
席十二眼里的慌乱很快也掩藏不住了。
她开始破口大骂:“舒念歌你这个贱女人,你凭什么这么对付我席十二?你刚刚不是也亲眼看见了吗?又不是我一个人光着,言也没有穿衣服,而且,我是被言压在身下的,我和言就是男欢女爱!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已经是言的女人了,你再想使什么手段都没用!”
“还有,你是不是还不够了解我们席家?我告诉你,我们席家除了能在娱乐圈呼风唤雨,还有暗黑势力,暗黑势力你懂吗?就是那种可以随便践踏……啊!你拿什么扎我!”
最后这话,很显然是对夏乐说的。
夏乐拿了很粗的一根针管,稳、准、狠的扎进了席十二的血管里,还学着席十二的语气说:“强效麻醉剂,强效麻醉剂你懂吗?就是这种可以分分钟麻醉你的神经,让你的身体变得僵硬,动也不能动,只能像砧板上的肉一样,任我用这些冰冷的工具,将你全身上下,包括最为隐私的部分全都拨弄着检查一遍的,好东西!”
说完这些话,夏乐又对那两个女警说:“麻烦你们了,现在,可以放开这个女人了!”
两个女警松开了席十二,席十二猛的站了起来,但下一秒,却又生生的跌在了地板上,然后,再也动不了的!
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终于让她从惊慌转为了惊恐。
“本来还想让你舒舒服服的在沙发上躺着做的,可既然你这么喜欢地板,那我就委屈一下,蹲着给你做也行!不过,你恐怕得忍一忍,毕竟,我以前都是和尸体为伍的,没有给活人做过这种大检查,下手,肯定会没个轻重的,你就……多包涵吧!”夏乐说着,就毫不留情的扯掉了席十二身上的薄被单,故意让她不挂一丝的身体羞耻的暴露在空气中。
夏乐先拿出照相机,对着席十二身上的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一阵猛拍,然后用拿了一张薄薄的彩色膜片,将部分痕迹复制下来,紧接着,拿起席十二的手,分别将她是个手指头的指甲都按压印下,随后,她拿了棉签和镊子、扩、宫器,开始检查席十二的下身……
“住手,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马上给我住手!”席十二终于忍不住了,她努力的转过眼睛,只能用眼角的余光看见舒念歌:“你赢了行不行?我承认,是我主动勾引傅瑾言的,是我给他下了药,是我给他脱了衣服,是我自己爬上他的床的!但其实,他睡的太沉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和他,并没有发生关系,床上的血,只是我提前准备好的鸡血……我都说了,够了吧?你快让这个女人住手!让她住手!”
席十二从来都没有受到过这样的羞辱,也不想继续被羞辱。
一方面,是因为夏乐说的那些话太让人惊恐,而且夏乐的动作也很是简单粗暴。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夏乐这样检查下去,很快也能查明真相。
与其到那时候更加的难堪,还不如自己都说出来,大不了,等她脱身后,再反咬一口!
但是……
席十二看了一眼褚兰青,愤怒的嘶吼又变成了柔弱的委屈:“舒念歌,你应该知道,青姨一点都不喜欢你,否则,她也不会帮着我做这件事……言又是那么孝顺的人,早晚,你也会被言抛弃的,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能给自己一点自知之明,现在就和言离婚了?难道你非要将自己弄的那么难堪不可?
别傻了,舒念歌,你和言走不长远的,像你这种六亲无靠的孤女,就算是仅仅站在商业联姻的角度,你都不够资格做言的妻子,早点放手吧!
如果你肯答应马上和言离婚,我可以多给你一些钱,你想要多少?说个数吧!别狮子大开口,做人,还是要懂得适可而止!
这样吧,我给你五千万,怎么样?五千万对你来说也不少了,足够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席十二说着这些话,自我感觉良好,俨然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女主人般,像是在“仁慈”的施舍舒念歌似的。
舒念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褚兰青。
五千万?
还真是褚兰青看中的人呢,连给的钱,都和褚兰青一模一样。
但褚兰青现在也应该已经知道,光是她在雅兰的本来的股份,和傅瑾言给她的盛世的股份,就已经成百上千亿了,五千万?这只是在打她们自己的脸!
她是相信傅瑾言不会和席十二发生什么不应该发生的关系,但是听到席十二亲口说出这样的真相,她的心情还是好了很多。
她按下录音结束键,并大方的将手机亮给褚兰青和席十二看。
从夏乐开始故意对席十二说一些令人惊慌胆寒的话的时候,舒念歌就知道,夏乐是想逼着席十二自己说出真相。
像席十二这样的人,即便检查结果出来,她也可能会不认,但是亲口说的话,却是无论如何都赖不掉的!
“第一,当我的我的丈夫领了结婚证,准备要相伴一生的时候,合不合适,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聚散离合,也只有我们自己能决定!”
“第二,我完全信任我的丈夫,他足够优秀,不需要依靠诸如商业联姻这种病态的手段来稳固自己的事业!”
“第三,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靠得住的人能有几个?只有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才能无所畏惧,所以,即便是六亲无靠,又如何?我有能力养活我自己,有本事为我所做的事情负责!”
“第四,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每一个心怀黑暗肮脏的设计的人,当阴谋失败,都愚蠢的想要用钱摆平所有的事?是钱让你变得高贵了?勇敢了?强大了?不!钱,只会让人变得卑微,变得胆怯,变得渺小!
席十二,你自以为席家家门显赫,财力雄厚,而我舒念歌却什么都没有,甚至,刚刚将我的亲生父亲送进监狱,可是,我离了舒家,我还是我,只会变得更好。
而你离开了席家,却将一无所有!
那么,你凭什么在我的面前有优越感?又凭什么,指责我的婚姻,让我为你这样一个可耻的小三儿让出本来就属于我的路?”
舒念歌将手机放进了自己的衣兜里,又接着说:“人的心,本该是最干净的东西,一旦心黑了,脏了,不管有多少钱,有多大的权利势力,穿怎样美丽的衣服,都高贵不起来了!”
这话,却是看着褚兰青说的。
褚兰青的脸色果然有了很明显得变化,有愤怒,有难堪,也有一丝丝的羞愧。
“乐乐,继续!”舒念歌完全无视席十二眼里的愤恨,转身,走向了浴室。
她接了半桶冷水,关掉水龙头后,犹豫了一下,又加了些热水进去。
然后,她提着水,穿过大厅,走进卧室,扫了一眼傅瑾言不挂一丝的身体,还有那么明显的口红印子,脸色一沉,将水桶搬起来,“哗啦”一声泼在了他的身上。
其实傅瑾言已经醒了,他曾经参加过世界上最严苛的训练,其中就有一项抵抗安眠、麻醉、迷幻类药物的练习,如果不是因为席十二放的药剂量太大,而且东西又是青姨端给他的,他也不可能中计……
当席十二从他的身下爬出去的时候,他的意识就完全的清醒了,只是身体软软绵绵的,提不起劲来,眼皮也很沉重,几乎打不开。
但外面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对于青姨,傅瑾言真的有些失望,虽然知道青姨这样做,也是想他更好,可是,她将她以为的好,强加在他的身上,这就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幸好,舒念歌还算理智,并没有让青姨和席十二的算计成功。
大半桶的水,使得傅瑾言挣扎着醒了过来,他奋力的挪动,抬起上半身,靠在了床头,也不管自己此时此刻有多狼狈,而是努力扯开脸上的笑,对舒念歌说:“念念,谢谢你,救了我。”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弱弱的,全然不像那个孤冷狂傲,睥睨一切的他。
舒念歌的心忽然就软了下来,脸上腾起的怒气也消散了大半。
“还坐在那里做什么?起来!”她没好气的瞪了傅瑾言一眼。
“念念,过来,扶我一下。”傅瑾言伸出手,却又像是撑不起似的,耷拉了下去,然后,他翻过身,趴在了床上,却半天都没能再爬起来。
舒念歌只好上前,将他扶了起来,想了想,又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浴巾,将傅瑾言身上的水都擦干,有席十二口红印子的地方,她使劲擦了几下,这才重新扶着傅瑾言,坐在了床边的沙发上。
她又拿了舒适的家居服,帮傅瑾言穿上。
是睡袍样式的。
“念念,能不能,还给条裤子穿?我这宝贝刚受了惊吓,需要保护。”
舒念歌给傅瑾言系家居服的扣子的时候,傅瑾言开口,指着自己的下身说,语气还带着几分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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