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同意和傅柏岩离婚,但我要求离婚后依然住在这个家里面,并且,傅家还必须给我三百亿的补偿!”
返回大厅后,荆美君说了这样的话。
“妈!”傅绍轩猛的转过头,瞪大了眼睛望着荆美君。
他刚刚在偏厅,明明不是这样和荆美君商量的。只让她尽可能的寻求继续留在这个家里面,别的什么条件都不要提。
可她竟然张口就要三百亿?
傅家是有千亿资产没错,可最近一系列的事,导致所有的产业都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到现在,还能周转起来的资金别说是三百亿,三十亿都做不到!
“三百亿?哈哈哈~”褚兰青夸张的笑了起来:“荆美君,你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啊,你也不想一想,就凭你,值不值三百亿!”
“那就别想我和傅柏岩离婚!”荆美君一下就沉下了脸色来。
她费劲了手段,才坐上傅家女主人的位置,哪里有这么容易,就被他们拉下来?
更何况她年纪都这么大了,再去重新攀上别的高枝的可能性基本为零,不拿钱,她后半辈子怎么生活,过二十多岁以前那种苦日子?当然不可能!
就算傅瑾言将当初给褚兰芝做手术的所有人都控制起来的又怎么样?单凭人证,没有物证,他定不了她的罪!
“荆夫人,看来你还是没太明白,在这件事情,你是没有提要求的权利的,你只能选择离婚,还是不离婚!”舒念歌淡漠的说:“但是我劝你最好还是接受瑾言的建议,有些事情,你心里清楚,不过要求你做这么一点点小事,是对你的仁慈!”
“你们少摆出一副做好人的姿态,舒念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对付舒家的,像你们这种狠毒无情的人,你们今天来傅家,分明就是想要报复我来的?如果我和傅柏岩离婚了,你们就可能肆无忌惮的对付我了是不是?我是不会上你们的当的!”
荆美君的嘴脸,看上去,是那样的狰狞:“我告诉你们,一个巴掌拍不响,当初我和傅柏岩趁着褚兰芝病重偷情,那也是他情我愿,我怀了绍轩后,我也没有哭着求着要他娶我,是他自己不想傅家的孩子流落在外,才和我去领结婚证,让我进了傅家的门的,我给他傅家了绍轩和佩琪,又一手带大这两个孩子……现在不给我补偿就想让我一脚踹开?做梦!”
大概是清楚自己和傅柏岩之间的感情并不深厚,至少不足以让傅柏岩为了她,放弃他多年的心血!所以荆美君也不再将自己伪装成一副贤良淑德或者柔弱可怜的模样,而是直接谈“功劳”,提要求。
面对这样的荆美君,一直没有说话的傅柏岩震惊了。
没错,这些年,荆美君将家里照顾的很好,这也是,他虽然早就后悔和荆美君在一起了,却并没有和荆美君分开的唯一原因。
年轻时的一时放纵,让傅柏岩悔恨至今,他和褚兰芝是相爱的,她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他们的感情那么深厚,他只是无法接受被病魔折磨的几乎不成人样的她,惶恐、害怕、不安、空虚反复的折磨着他。
荆美君就趁着这个机会,对他百般关怀,给他精神上的和肉体上的双重安慰,然后,他就陷了下去,无法自拔……
可是,当褚兰芝的尸体从急救室被推出来的时候,他揭开盖在她脸上的白布,看见她终于安静的睡着了,再也不会醒过来了,那么多的悲伤和痛苦,如潮水一般的涌过来,将他所有的情绪都湮没,他才终于恍然大悟,情欲无法填补他内心的空白,而他却在爱人离开这个世界的前一刻,活生生的刺了她一刀。
她走的悲痛和愤怒,他余生都将活在悔恨之中……
一场婚内的背叛,他唯一得到的,是一个从未在他思考之中的孩子。
却又为此,失去了一个孩子。
可事已至此,褚兰芝死了,葬了,傅瑾言被褚兰青抢走了,带去国外了。
他已经错了一次,就不能再错第二次。
所以,他承担起了对荆美君的责任,与她登记结婚,让她进了傅家的门……这些年,他自认为待她不薄,而且刚刚,瑾言要求他和她离婚,他也是有犹豫的,所以,他沉默了。
可是没想到,荆美君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原来,在她的心中,只有钱,才是最重要的,而她做的所有事情,都是需要用金钱来衡量的,包括,她生下的两个孩子……
这一刻。傅柏岩对荆美君失望至极,也做出了决定。
“我同意和荆美君离婚,”傅柏岩说着,面无表情的望着荆美君:“离婚后,我可以将京溪山庄的那套别墅过户给你,如果傅家没倒,每个月给你两万的生活费,直到你死,如果傅家没能扛过这次的危机,你就自求多福吧!”
“你说什么?两万?傅柏岩,你是在跟我说笑话吗?”荆美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这也难怪!
要知道,她这些年过的都是极其奢侈的生活,随随便便买身衣服都是要花几十万的,好像花的少了,就降低了她自己的身份!
而两万块能做什么?还不够她买一套保养品!
“你可以当我是在跟你说笑话,”傅柏岩说:“但是荆美君,人,要懂得知足。”
说完,傅柏岩已经转身,对傅绍轩说:“你去,打印两份离婚协议书来。”
这样的决定,让傅柏岩觉得自己终于轻松了很多。
可这对荆美君而言,却是天崩地裂。
她根本不可能接受,但她更清楚的知道——傅柏岩是说一不二的,他已经做出了决定,就代表这个婚,他和她离定了,也不可能答应她的要求。
凭什么?她那么鲜嫩嫩的年纪就跟了傅柏岩,二十多年都过去了,他现在却要将她抛弃,还只给那么少的生活费?当打发叫花子呢?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舒念歌将手放在了肚腹处,心里忽然生出邪恶的念头。
这样想着,她忽然像利箭一样的冲向了傅瑾言和舒念歌,嘴里还叫嚣着:“你们对我下这种狠手,你们也别想好过!”
她竟然想用自己的头去撞舒念歌的肚子?!
舒念歌,在傅瑾言的身边,被他很好的保护着,又怎么可能会让荆美君得手?
她还没有靠近舒念歌,就已经被傅瑾言抬起一脚,狠狠的踹了回去。
傅瑾言只是坐着,力度也一点都不小。
荆美君的身体,重重的摔在了不远处的地上,“咔嚓”一声,似乎是肋骨碎裂。
她痛苦的哀嚎了起来……
“自作孽,不可活!”傅瑾言的身上,腾起阴冷冷的寒意:“荆美君,你这个毒妇,当年杀死我的母亲,现在,还想对我的孩子下手?”
他今天来,本只想给荆美君一点小惩罚,可她既然存了这么恶毒的心思,那就别怪他真的对她下狠手了。
“小言,你刚刚说什么?杀死?杀死是什么意思?”褚兰青敏锐的发现了傅瑾言话里面的关键词。
傅绍轩的心猛的沉了下去。
血一般的真相,终究还是要流淌出来了……
可他没有办法帮着傅瑾言揭露自己母亲的罪恶,也不想留在这里看母亲最后的惨状,唯有,选择逃避。
“我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离婚协议书,我稍后会让人送下来的。”说完这句话,傅绍轩回过头无比哀痛的看了舒念歌一眼,就杵着拐杖,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
过了今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会变得更加的糟糕吧。
怪谁呢?谁也怪不了,凡事有因才有果,只能怪自己埋下了恶因,就只剩下苦果……
“荆美君,当年,我母亲的死亡真相,你是自己说,还是我来说?”傅瑾言坐在沙发上没动,盯着地上的荆美君,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清晰:“我指的是,头孢曲松钠。”
荆美君的身体明显得抖了一下,但她马上就摇头否认:“你说什么?什么死亡真相?什么头孢曲松钠,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傅瑾言,我知道我现在斗不过你,可是人在做,天在看,你这样逼人太甚,你迟早是会遭报应的!”
“这话说的可真好!”傅瑾言说:“报应?我有没有报应我不知道,但是你的报应,今天,到了!”
他抬起头,看向傅柏岩:“这是我从M国回来后,第二次走进这里,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去了后面的林子里一趟,当时跟踪我的人,是你吧?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拿走了什么东西?我现在发你看看?”
傅瑾言说完,也没等到傅柏岩有回答,就拿出自己的手机,将一张照片发到了傅柏岩的号码上。
见傅柏岩打开了照片,他又冷漠的解释:“这一是一张取药单,上面有好几种药,你只需要认清楚,头孢曲松钠这几个字,以及,荆美君的签名和日期!”
“我看见了,这有什么……问题吗?”傅柏岩有些疑惑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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