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言越想,越觉得墨席七对舒念歌有了心思。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是真正闪耀的明珠,而这世上,具有慧眼的男人,并不只有他傅瑾言一个人。
如果墨席七真的对念念有了男女之间的感情,这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
他对墨席七的认知,那个男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傅瑾言心里有些着急,神情,越发的深沉沉……
他不是不相信舒念歌对婚姻的忠诚,只是早就被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是他唯一不敢赌不想有丝毫不确定因素的软肋。
傅瑾言像一座静止的雕像,坐在那里,思考了好一阵子后,给闵文涛下达了指令:与墨席七合作,保护舒念歌和孩子,分辨幸存者,将自己人安全送回。
闵文涛收到消息,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墨席七识破了,可他是怎么识破的呢?是舒念歌告诉墨席七的?还是,他在墨席七的面前露出了什么破绽?
萧芷柔进来,见闵文涛坐在桌边,正在思考些什么,就走上前,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文涛哥,你想要对付舒念歌那个贱人的好办法的吗?”
早上,她就已经得到消息,受伤比较重的人是墨席七,舒念歌除了破几块小皮,流几滴微不足道的血,因爆炸造成了暂时的失聪,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现在,那边的防卫更加的严密的,恐怕除了闵文涛,也没有人能再混进去了,她想要对付舒念歌,也只能继续讨好闵文涛。
她恨恨地说:“没想到那个贱人的命那么大,整间屋子都被毁了,她竟然还能安然无恙?”而且舒念歌肚子里的那坨肉也没掉!
害的她空欢喜一场,真是气死人了!
“我倒是觉得,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墨席七竟然肯豁出性命去救舒念歌。”闵文涛说。
同时,他心里暗思:言哥能给他下达命令,让他去和墨席七合作,就说明言哥已经和墨席七达成了合作,言哥让他去墨席七那边,肯定也是考虑过他的安全问题的,他不必过多的担心,只是,他该怎么从萧芷柔这里脱身呢?
就这一瞬间,闵文涛的脑海里浮起了一个“死”字。
当然,不是他自己死,他想要,萧芷柔,死。
从年少时就开始的执念和欺骗,走到穷途末路,竟然是要亲手杀死这个女人吗?
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太肮脏,太恶毒,死了,会不会干净一些?
萧芷柔不知道闵文涛已经对她起了杀心,还继续阴冷冷的讽刺着舒念歌:“我就说那个贱人肚子里的孩子是墨席七的吧?除了亲生的骨肉,还有什么能让墨席七不惜性命的去救舒念歌?那个贱人也不过就是有一个金贵的肚子!”
她这样说着,还起了另一种心思:墨席七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女人置自己的性命于不顾?她可是亲眼见证过,墨席七有多残暴的!可原来墨席七这么在意孩子?
那如果,她也想办法怀上墨席七的孩子,墨席七是不是就会像对舒念歌那样的,对她好?
“芷柔,你在想什么?”闵文涛忽然出声。
观察微表情获知人的心理活动,也是闵文涛的强项。
只是从前,他不愿去获取关于萧芷柔黑暗邪恶的那一面。
可是现在看到她嘴角微微勾起的算计和眼里一闪而过的兴奋,再联系她说“金贵的肚子”,他甚至不用多猜就知道萧芷柔在想什么。
真的以为舒念歌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墨席七的,所以,她也想算计算计墨席七,好怀上墨席七的孩子吗?
以为那样,就能得到墨席七的好感?就能从墨卓然的情人,变成墨席七的情人?
这个女人,真令他恶心!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想啊。”萧芷柔坐到了闵文涛的身边,扯开自以为妩媚动人的笑:“文涛哥,你是不是还在因为之前我瞒着你派杀手去杀舒念歌的事情生气?我也不是故意要瞒骗你的,是因为你这个人实在太好了,对舒念歌那种阴险恶毒的贱人都那么仁慈,我怕你下不下去手才……算了算了,这事儿,就算是翻篇了,好不好?
你如果真的不能接受我杀死舒念歌肚子里的孩子,我……我答应你,真的答应你,只对付舒念歌一个人就好了,等你想到办法,将舒念歌带到我面前来,你就站在我旁边看着,怎么样?”
闵文涛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个女人这样讨好他,不过是因为她发现除了他,再没有别的人能靠近舒念歌了吧?
“芷柔,舒念歌现在是个孕妇,还处在早孕期间,你要怎么做到只对付她,而不对付她的孩子呢?”闵文涛反问。
“我……我先囚禁着她,让她失去自由,骂她,羞辱她……”萧芷柔搜肠刮肚的找话来“说服”闵文涛:“我每天让她吃大鱼大肉,将她撑成一个胖子,等她生产的时候,就会不好生,最好难产而死,听说女人生孩子再遇上难产,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不堪的事……”
说到这里,萧芷柔还假装问:“文涛哥,你觉得我这样惩罚舒念歌,是不是太轻了一些,我要不要再……”
“芷柔,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将舒念歌抓来,你要将她藏在这卓然馆,直到她生产死亡?”闵文涛说:“如果是这样,我必须要提醒你,我在墨家多留一天,就会多一分危险,我们必须尽快的解决舒念歌的事,然后离开,否则,我们谁也走不了。”
萧芷柔马上闹了起来:“你是什么意思?又不能伤害那个贱人的孩子,又不能将那个贱人囚禁起来慢慢的折磨,难道你竟然是想让我放过舒念歌吗?那不可能!不让那个贱人下地狱,我绝对不会跟着你离开。”
“芷柔,我没有不让你报复舒念歌,总还是有别的办法的,比如,将舒念歌毁容?或者让她名声扫地,被人人唾弃?在景城的时候,你不是也这么做过吗?我觉得这样就够了……”闵文涛有些不耐烦的说:“算了,随便你怎么对付她,但是要尽快!你知道我想要的,是带你走!我今晚再过去探探情况……”
萧芷柔听到这话,以为闵文涛再一次对她妥协了,又对闵文涛说:“文涛哥,我就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是真心对我好的,不管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竭尽全力的帮我得到。”
哼!蠢货,等你将舒念歌给我抓过来,我马上就出卖你,你自己不是也说抓了你就是大功一件吗?闵文涛,既然你这么喜欢我,那为了能让我过得更好,你做出牺牲,也是应该的……
萧芷柔扭着屁骨出去了,闵文涛就在房间里坐着,将傅瑾言发给他的,所有渗透者的资料熟记于心。
终于挨到夜幕降临,他又耐心地多等了一会儿,才离开了卓然馆。
首先见的人,是墨席七。
墨席七还是趴在床上,却并没有因为形象不佳,而失了气势。
见闵文涛一身黑衣的进来,他嘴角一勾,语气淡漠:“M先生,久违了。”
闵文涛四下了看了看,发现这屋子里除了他和墨席七,并没有别人,下意识的就想拿武器。
“你想杀我?”墨席七一点都不紧张:“杀了我,你和舒念歌,还有那些幸存者,都不可能活着走出墨家!”
闵文涛的身体一僵,放弃了对墨席七下手的心思。
“我来,是受X先生的指派,来保护念歌夫人和孩子,不过,我有一个私人的问题想问问七公子。”
“请说。”墨席七一副“我现在心情好,愿意解答你任何疑惑”的模样。
闵文涛眸眼眯起:“你是怎么识破我的身份的?”
墨席七毫不犹豫的将自己之前对舒念歌说的话向闵文涛重复了一遍。
闵文涛听完之后,却更怀疑墨席七了:“你怎么会对我这么了解。”
“你以后会知道的,”墨席七说:“现在,你最好先去分辨那些幸存者,要知道,他们就住在这里,如果想要对念歌下手,是最方便的!”
闵文涛神情一凛,转身就走。
“念歌就在隔壁。”墨席七补上了这么一句话。
五分钟后,闵文涛化妆成这里的保镖,和舒念歌一起,去看望那些幸存者。
“夫人,您没事吧!”姜帆第一个过来,脸上满是担心。
其他人也纷纷问起舒念歌的情况。
舒念歌微笑着说:“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我只受了些皮外伤,没有大碍,只是七公子为了救我受了重伤,我理应照顾他,这几天,就不能过来看大家了,所以,提前来问一问,大家有没有缺什么,我也好,尽可能的去帮大家准备好。”
“夫人,您说的七公子是墨席七吗?”白洋站了起来:“他可是墨家的人,您去照顾他,不就是在照顾敌人吗?您这样做,不妥吧?”
闵文涛扫了白洋一样,将他身上所有的特征,与傅瑾言发来的资料相比对,不出几秒钟,就确定了白洋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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