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兰青只抱着一个孩子回来,还借口小佑佑被瑾言抱去外面晒太阳了,舒念歌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因为刚出生没几天,医生叮嘱过,没有特殊情况,最好不要抱到外面去,新生儿的抵抗力差,抱到外面去容易生病,而这么小的孩子一旦生病,是很麻烦的事情。
瑾言对孩子的照顾格外的小心翼翼,但凡出一点点问题的事,他都会尽可能的杜绝,又怎么会独自将孩子抱出去?
她的心里满是慌张、害怕和担忧,却什么情绪都不敢泄露出来,褚兰青既然不告诉她孩子出事了,想必是瑾言刻意叮嘱过的,瑾言肯定已经去解决这事了,她现在是个身体虚弱的产妇,什么忙都不能帮,也只能选择等待。
这样的等待简直就是最痛苦的煎熬,舒念歌的眼睛不时的看向墙上的钟,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那样的缓慢……
直到,傅瑾言抱着小佑佑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
傅瑾言换了一身衣服,头发没有完全的吹干,显然是刚洗过了澡,身上还喷了一点香水,小佑佑在他的怀里睡的很是安稳。
舒念歌看到傅瑾言和孩子的那一瞬间,眼眶就红了,差一点,就落下了泪来。
傅瑾言见她这个样子,也知道她已经猜到了些什么,大步走上前,将小佑佑放到了她的身边,并对她说:“念念,没事了。”
“嗯。”舒念歌点了点头,伸手抱住小佑佑,将她的脸和小佑佑的脸轻轻地挨在了一起,那细腻温暖的触感成功的驱散了舒念歌心中的恐慌。
褚兰青又将女宝宝也抱了过来,让傅瑾言抱着,然后,就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一家四口。
过了好一会儿,舒念歌平复好了自己的情绪,问:“瑾言,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是白小西将我们的儿子抱走了,”傅瑾言缓缓开口,尽可能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说的平和一些:“她先处心积虑的接近傅佩琪,和傅佩琪做朋友,然后将傅佩琪骗到酒吧,找了一群小混混给傅佩琪下药,将傅佩琪给……”
给怎么了,傅瑾言没有直接说出来,不管怎么说,傅佩琪也都是他的妹妹,被设计欺负了,他也不好将话说的那么明白。
但是舒念歌稍微想了想,也就想到了,不由得说:“她……她怎么会那样做?我记得她以前不是那样的啊。”
“人都会变的,有些人被贫穷逼疯,有些人在物欲中放纵,白小西属于后者!”傅瑾言接着说:“与此同时,她还通知了记者,将事情尽可能的闹大后,给我打了电话,也就是我昨天接到了那个电话,我过去之后,她竟然模仿你以前的穿着打扮,试图引起我的注意。”
“嗯?”舒念歌的脸色稍稍有了变化,她想了想,说:“你和她,很熟?”
“不熟!”傅瑾言毫不犹豫的回答:“刚开始,我甚至完全想不起来她是谁,后来她自报了身份,我才知道,她可不就是你一时心软提拔起来的婚纱礼服店店长?昨天,是我与她第二次见面。”
“那她怎么会看上了你?”舒念歌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她从一个穷学生成为奢侈品店的店长后,钱包丰盈了,不愁吃穿住用了,也就渐渐地迷失在了物欲中,并且,明明是你给她的慈悲,她却偏偏认定是我对她的另眼相看,对我有了一种病态的心思,以为只要能赢得我的青睐,就能得到她想要得到的一切。
为此,她模仿你,与你对比,从中找她的优越感,心思扭曲,竟然觉得她样样比你强,口口声声说只要我和你分开,娶她,她会比你好,真是个疯子!”
说到这里,傅瑾言伸手,帮舒念歌将垂到额前的一缕碎发拢到耳后去,并语气温柔的说:“念念,你是这世间的独一无二,也是我心中唯一的爱人,没有任何人能和你相提并论。”
舒念歌的脸上浮起一抹甜蜜的微笑:“瑾言,你在我心中,也是一样的,那……后来呢?你拒绝了她,她不甘心,就跑到医院里来,骗取我和青姨的信任,然后趁机抱走了小佑佑?”
“差不多是这样,”傅瑾言说:“她设计了佩琪,当然是要收到律法的制裁,一个不值一提的疯子而已,我也就只打算将她交给警局,让她去坐牢就好了,谁知她竟然伙同那群欺负佩琪的人,打晕了囚车里的押运警察,逃走了……后来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舒念歌沉默了几秒钟,问:“那她现在是……死了吗?”
“死了!”傅瑾言说:“她拿孩子威胁我,我救下孩子的同时,她被打成了马蜂窝!”
“难怪你洗了澡,换了衣服,溅上血了吗?”舒念歌又皱了皱眉头。
“我身上,还有血腥味?”傅瑾言赶紧扯开自己的衣服,闻了闻。
“没有,你身上香喷喷的,没有血腥味,”舒念歌说着,又叹了一口气:“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也没想到,一时心善,竟然喂出头白眼狼!”
她看向身边的两个孩子,顿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苦涩感:“看来我以后,对人对事,都要多留个心眼儿,人心难测,福祸未知。”
事后说起这事来,像是没什么,但是舒念歌知道,这件事已经是一件很恶劣的事了,过程也肯定是很惊险的,哪里出一点点的意外,她可能都会失去这个刚刚来到世界上的男宝宝。
“瑾言,我觉得,我们的两个孩子,以后一定会健健康康的长大的,因为从我怀着他们开始,他们就已经经历了好几次的危险,以后,就不会再遇到什么难事了吧?”舒念歌这样对傅瑾言说,也是在安稳自己。
“嗯,我会保护好你们的。”傅瑾言说。
“那……佩琪呢?她怎么样?”舒念歌又问。
没等傅瑾言答话,她又接着说:“其实佩琪这个人心眼儿不坏,只是从小就被荆美君给教坏了,现在荆美君也已经得到了该有的惩罚,如果还有可能……”
“刚刚还说,对人对事要多留个心眼儿,这会儿又心软了?你忘了,傅佩琪以前是怎么欺负你的了?”傅瑾言这样说着,眼里,却满是宠溺。
舒念歌说:“心眼儿,我还是会留的,但傅佩琪,毕竟和你有着血脉之亲,如果她肯改好,我们就再给她一次机会?”
“你觉得好,就听你的。”傅瑾言说着,低下头,看见两个小宝宝都睁开了眼睛,小嘴巴还做出吮吸状,有些无奈的说:“念念,他们好像又饿了!”
“那我给他们喂点,如果没吃饱,你再给冲点奶粉。”舒念歌说着,熟练的掀起了衣服。
为了方便给小宝宝们喂奶,舒念歌都不穿内衣了。
刚开始的时候,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了那么几次之后,也只顾着让孩子吃饱,就没那么害羞了。
看着宝宝吃的那么卖力,那么香甜,傅瑾言又有些酸酸的说:“这是我的!吃吃吃,赶紧吃,我告诉你们,只是暂时的借给你们一段时间,我很快会再收回来的!”
舒念歌愣了一下,才明白傅瑾言说的是什么,脸红了红,嗔怒着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像个孩子似的?”
“我现在觉得,做孩子的待遇会比较的好,如果我是个孩子,我现在就躺着等你喂我吃……”傅瑾言说着,视线落到舒念歌的胸前的柔软上,吞咽了一口口水。
“哇!”还没有得到“粮食”的女宝宝哭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在抗议先给哥哥吃了,还是在抗议爸爸竟然觊觎她的“粮食”。
傅瑾言赶紧将她抱了起来,去冲奶粉了……
另一边,处理好白小西的善后工作后,林海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别墅,夏乐难得做了一桌子的菜等他吃饭。
他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乐乐,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你怎么会亲手下厨做了这么多……好吃的?”
说是“好吃的”还真有些违心,毕竟夏乐是个只能将麻辣火锅做的很好吃的人,其他的菜……好吧,今天这些菜虽然卖相不怎么好,但是味道应该还可以吧?
“咦,乐乐,你不是最喜欢吃辣椒吗?今天这些菜,怎么都没放辣椒?”林海很快又发现了新的问题。
“你先去洗手,然后将桌子上的菜全都吃光光,我就告诉你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夏乐眨了眨眼睛,有些调皮的说。
看她脸上那灿烂的笑,也知道她今天的心情是极好的。
夏乐心情好了,林海就觉得今天晚上又可以开展愉快的运动了,美滋滋的去洗了手。
“乐乐,快来吃饭吧!”林海在餐椅上坐了下来。
夏乐却说:“我不吃,我已经吃过了,这些菜,全都是犒劳你的。”
“啊?”林海顿时有些颤抖,这十六盘菜,且每盘菜的份量都不少,让他一个人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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