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贝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实木床上,双手和双脚都被粗糙的绳子绑在床柱子上,呈现出一个屈辱的“大”字,虽然身上的衣服都还是好好的,但这种捆绑还是让她心中充满了危机感。
到底是谁打晕了她?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将她绑到这里来的人有什么目的?是为了钱?还是为了……色?
没等她在这种忐忑不安中想多久,绑匪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是你!”米贝儿看见男人的脸,有些震惊,还有些气愤:“你为什么将我带到这里来?”
这是她的第一个相亲对象,她记得他的名字叫……陈德润?
“陈德润!你想对我做什么?”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婊子,还记得我的名字啊!”陈德润拿着一把刀子,一脸阴冷的过来:“不过就是个被别人穿过的破鞋,还敢在我面前嚣张?自己都不是处了,还幻想找个处男?有钱了不起?长的高了不起?还敢让人打我?贱妇!”
他这么一骂,米贝儿就明白了,这个男人不仅是个渣,还是个心理扭曲的!心胸狭窄,容不得别人说他不好!
可明知道这个男人不喜欢别人说他的坏话,米贝儿却还是忍不住:“陈德润,不就相个亲?你既然接受相亲,想必相过的女人也不止我一个,连一点打击都受不了?算什么男人!”
“贱妇!你这个该死的贱妇!跟她说的话一模一样,果然女人没一个好东西,自己在外面偷人,竟然还试图将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不要脸的贱妇!”陈德润神情更加的激动,拿着刀子就冲到了米贝儿的面前,刀子从米贝儿的耳边划过,划断了米贝儿一缕秀发!
米贝儿顿时意识到,惹怒了这个男人,他确实是会发疯杀人的。
她可不想死,尤其,是不想死在这种男人的手里。
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她对陈德润说:“你说她?她是谁?你前任女朋友?”
“对!就是那个贱人!”陈德润恶狠狠的说:“我辛辛苦苦的赚钱给她买化妆品,买最新款的手机,买衣服买包包,买车子买房子,一心想要跟她结婚,可是她竟然拿着我的钱去外面勾三搭四!
我尊重她,从来都没有碰过她,想着将最美好的保留到我们的新婚夜,可她早就不是处了,还给别的男人堕过好几次的胎!我生气了,也去外面找女人,她却又不依不饶的跟我闹,她该死!哈哈哈~”
陈德润笑了起来,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他猛的转过头来,阴冷的盯着米贝儿:“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就在这张床的下面,她是个孤儿,没有人会在意她的生死,她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吗?我偏偏要将她留在我身边,你,也一样!”
米贝儿的心沉了下去。原来,这个男人不仅心理有病,竟然还是个杀人凶手!她并没有闻到腐臭,证明那个女人已经死去多时,可能只剩下一副骸骨,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下躺着一具骸骨,她还是觉得一阵恶寒。
贺毅然应该已经知道她被绑架了吧?他会来救她的吧?可是在他来之前,她得先自救,眼前的这个男人随时可能在她的身上划上几刀,要了她的命!
想到这里,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然后做出一副无比伤感的模样:“原来,是我误会了你,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滥情的人,没想到,你也曾经是一个可怜的痴情人,我为我之前说过的话向你道歉,我和你,其实同病相怜!这倒真算是缘分了。”
陈德润听米贝儿这么一说,还真有些疑惑地望着她:“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米贝儿露出一抹苦涩的笑,说:“你知道我不是处,可是你一定不知道,我的清白之身是怎么丢的,是被我的前男人卖掉的!我是孤儿,好不容易得到一份感情,我也是竭尽全力的想要和他结婚的。
我把赚的每一分钱都拿去给他花,车子也是我买的,房子也是我买的,我以为他把钱存起来准备做新房的装修,然后娶我的,可是他竟然拿钱去赌博,不仅输的精光,还欠了别人很多钱,他还不了,就将那几个男人带到我们的新房,将我也骗过去,然后……”
说到这里,米贝儿眼里还滚出了两行泪,其实是因为害怕,但是只要看起来足够可怜不就行了?
她知道如果直接说自己其实是处,没有和任何的男人睡过,陈德润一定不会相信,那不如将自己的故事编的凄惨一些,要比陈德润更凄惨一些,像他这种人,不就是希望别人比他更惨,他的心理才会平衡吗?
“你说,你的清白是因为被轮暴了?”陈德润有些将信将疑:“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像你们这样的女人,都善于演戏,你以为装的惨一些,我就会同情你,就会放了你吗?”
“同情?我不需要你同情?你同情我又怎么样?不同情我又怎么样?我的青春就能回来了?那些噩梦就会消失吗?”米贝儿“情绪激动”的说:“陈德润,你杀了人,我也杀了人,我们都知道杀人是什么感觉,一刀子下去,血溅在脸上,还是热的!
那个人他在挣扎,他想要呼喊,我们原本只想惩罚惩罚他们的,哪怕他们那么对我们,哪怕他们在外面找了别人,哪怕他们用我们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去讨好别人!可是只要他们改好,我们还是可以原谅他们的……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挣扎?不是说好了不管我们对他们做什么,他们都会相信我们的吗?他们为什么会害怕?他们为什么将我们当成了恶魔?他们还想喊人,想要告诉别人我们正在做的事情。
是他们该死!是他们逼着我们杀了他们的!
瞧,我们对他们多好?即使他们死了,尸体散发出恶臭,皮肉上爬满了蛆虫,我们仍不嫌弃他们,是不是?”
“没错!”或许是米贝儿的话确定有很大的感染力,陈德润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都是那个贱人背叛了我,否则,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警察哪天上门来查,知道我杀了人,要抓我去偿命,那个贱人是罪有应得,我凭什么给她偿命?”
“你不用怕,警察怎么会知道,一个孤儿而已,你不知道吗?孤儿就是这个社会上的负担,他们满嘴正义的人,内心其实龌龊极了,他们巴不得多死几个孤儿,那样的话,流到他们口袋的钱财就会多一些!”米贝儿仔细观察着陈德润脸上的表情,然后试探着问:“不过,你前女友既然都只剩下一副白骨了,不如我帮你打掩护,我们将她运出去处理掉?”
“运出去?”陈德润问:“运到哪里去?”
“江边!扔到江里去!”米贝儿说:“我把我前男人烧成灰后,骨灰就洒到江里去了,一把灰而已,见水就没了,什么痕迹也不会再流下来,如果你想把你前女友的骨头弄成灰,就更简单了,你家里应该有磨粉机吧?把骨头剁碎了,磨成粉就好了!”
陈德润的视线落到米贝儿的脸上,看了她好一会儿,米贝儿没有露怯,鼓起全部的勇气和他对视。
“你这个女人,还真够狠的!”终于,陈德润说:“不过,你说的办法挺好的!我现在就去处理那个贱人的骨头!”
说完,他果真将手里的刀子随手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从床底下拖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拖到厨房去了,那边,很快响起了剁骨头和磨粉的声音,即便知道那已经不是一个生命了,可是米贝儿依然觉得那声音令人无比的恐怖!
但现在她必须努力的忽视那些声音,她奋力的挣扎着,伸长了手指,任凭那粗糙的绳子将她的手腕磨出血痕来,去拿到床头柜上的刀子,好在那刀子放的也并不是很远,她努力了十几次之后,总算拿到了!
于是,她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手脚的绳子都割断了,为了减少响声,她还脱了鞋子,然后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往门的方向挪动。
一步,两步,三步……十步,十五步,二十步,眼看,手就要触到门把手了。
陈德润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手都剁酸了,你来帮我剁……”
下一秒,他看见了站在门后面的米贝儿,脸色一下变得阴沉:“该死!你竟敢骗我?”
米贝儿只愣了一下,马上打开门,跑了出去!
跑出来,她才发现,这是一栋老楼,陈德润的家刚好在中间,两边都有很长一段走廊,以她的速度,如果往两边跑,肯定是会被陈德润追上的!
没有别的办法,她只好翻过了栏杆,准备往下跳。
陈德润已经追了出来,抓住了米贝儿的手,一双眼睛变得猩红:“贱人,这里可是七楼,你敢跳,就是个死!”
“那也比死在你这种变态的手里要好很多!”米贝儿转过头,狠狠的咬了陈德润一口,趁着陈德润吃痛松手,她已经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坠落的感觉并不好,风呼呼的在耳边响,这一刻,米贝儿的脑海里只有贺毅然一个人的脸。
她的眼里滚落两行泪:毅然,你不想要我了,那我们就这样,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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