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的话落后,一时间无人应话。
她看胤禛在这里,九阿哥有话也说不开。便站起了身,“刚想起来,我找大王子还有点事。九阿哥你送我过去吧,有什么话,我们在路上说。”
九阿哥正想离胤禛远远的。立即应声:“好咧。”
胤禛想不到什么理由,再跟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越来越远的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张廷璐说的那些道理他认同。也明白苏樱在躲着他,不想跟他多牵连。
可他太想她,看不见她的时候,身心难受。
胸腔里,就像是隐藏了无数的小虫子。
那些小虫饥寒交迫,不停地四处狂奔。搅得他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若能够捉着她的手,它们就会变得很快乐;若能够把她搂怀里,它们愉悦的直打滚。
假如......能像前晚那样。
它们满足得整个身段都变软了,渐渐融化成了一滩春水流向他的四肢百骸。把他整个人滋养得生机勃勃,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什么时候才能再有机会呢?
在她第一次说和离的时候,要是重视起来,说不定就不会和离了。
要没有和离多好。
每天都可以。
气烦气躁,额头抵在茶几面上,“嘭嘭嘭”轻磕了几下。
他曾以为和离了,还可以重归于好。现在才发觉,好像有些难。
她说不会回来的话,是那样的坚决。
想到这里,胸腔里的那些小虫子受了伤,有的掉了手,有的断了脚,疼痛的乱蹦乱跳。
......
宽大的红木马车在大王子府门前停下。
九阿哥从车上跳下来,回头对着车里说:“苏樱姐那就拜托你了,你把我的话给年姑娘带到,亲事成不成我都死心了。”
苏樱想了片刻道:“下午三点多,你寻个理由去找我。那个时间里,我想办法,同年姑娘在一起,你再同她见一面。看看是不是还那么中意她。”
九阿哥万分欣喜:“谢谢苏樱姐。”
马蓉的茶宴请帖撒出去了四五十份,也给了她讨厌的纳兰语嫣。她准备把苏樱和纳兰安排在一起,让纳兰那个蠢货,去给苏樱添堵。提醒提醒苏樱,四阿哥已经是有福晋的人了。往他身边凑,只会自寻烦恼。
顺便给苏樱牵条姻缘线,让四阿哥和太子的矛盾再加剧一些。
戏台已搭好,只等大家来唱。
雍正府里。
李嬷嬷一边帮纳兰梳着头发,一边絮絮叨叨的指点她。
“姑娘若是遇到了乌拉那拉氏,离她远一点,别再跟她多纠缠。”
纳兰看着镜中花容月貌,清冷地说:“前几天,你还说,让我向她示威,让她知道我不好惹,好知难而退。”
那时候四爷给姑娘留足了面子,以为他不会换福晋。乌拉那拉氏即使回来,也是妾室。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但实话说出来,会惹姑娘伤心。
李嬷嬷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女子适当的示弱,更能得男人的心。”
纳兰不屑地说:“我才不要他的心,谁稀罕呀。我要的是福晋之位。你先前说的对,要为自己打算。”
……
太子与大阿哥相差了两岁。太子今年二十六,大阿哥二十八。
年纪相仿的兄弟,按理说应该亲近些。太子记事起,就不断有人在他面前说,大阿哥以及身边的人都是狼子野心。
导致太子看到大阿哥,就觉得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通过这段时间接触,他发现事实情况并非这样,都是那些下人们从中作梗。尤其是昨晚,大阿哥在毓庆宫喝酒,两兄弟一番掏心掏肺的谈话后,更是觉得自己误解了这位大哥。
大阿哥悄悄告诉他,京城中最近流传苏姑娘的命格贵重,普通人承受不起。又对他说,苏姑娘原是太子妃人选,中间不知什么原因,皇阿玛赐婚给了老四。
命格贵重这说法,太子相信。先前给她介绍的两个相亲对象,不是都死了嘛。太子遂问道:皇阿玛为什么又赐了他们和离?
大阿哥似是而非的说:可能是皇阿玛有什么想法吧,或者是费大人求了皇阿玛。
太子又问:费大人为何如此?
大阿哥说:臣也不知。但肯定是费大人求的,否则他正在战场上,还立了大功,皇阿玛怎么可能赐他闺女和离。
太子恍然大悟,难怪啊!这就讲得通了。他以前琢磨过多次,胤禛和离的原因,都觉得讲不通。一个女子和离后名声大损,费大人却没有丝毫的生气,反倒比以前更拼老命了。
为什么会如此?肯定是打下来的江山,与乌拉那拉氏有关系。
怎样才能有关系?
让乌拉那拉氏的女子坐上更高的位置,让乌拉那拉氏的血脉成为......
呵呵,绕了一圈子,又要回到正道上来了。
太子既开心,又沮丧。
费大人怎么不给他透露一点呢?稍微透露一点,这两年,他也照顾照顾樱妹妹。难道是担心他一下子不好接受。想着等过个几年,樱妹妹做过老四福晋的事淡了,再另谈婚事?
也太小了瞧他的胸怀。
满人又不比汉人小鸡肚肠规矩多,瞧瞧那些蒙古人,别人不说了,就说葛尔丹,他的王后不就是他兄长的女人嘛。巴尔珠尔究竟是葛尔丹的儿子,还是僧格的儿子,这事还不好说呢。
要是葛尔丹的儿子,现在的准葛尔汗王会拿自己的儿子换回他?
昨晚大阿哥临醉倒前,同他说:“殿下若是娶了苏姑娘,有乌拉那拉一族的支持,再加上费大人的威望,还用愁储君的位置不稳吗?明天我家设宴,殿下可以趁机见见她。”
太子激动得昨晚一夜没睡好,一直在想着苏樱,越想越中意。他见过的女子里,数她长的最顺眼。
早朝在太和殿里站班时,还在想着她的一颦一笑。不笑的时候,也好看。那次跟崔氏拌嘴,小嘴叭叭的多可爱,还想多听一会儿呢。被老四那货打断了。
太子想的专心,众臣的奏议,也没仔细听。幸好皇帝没征询他什么意见。
下朝后,回毓庆宫就开始挑衣服。
太子妃见状,小心地问道:“殿下是要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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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毛:我的殿下啊!小的最喜欢的就是你,你能不能老实一点啊?以不变应万变,只要不变,你就是太子,以后就是皇帝。
太子:本宫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读者:别理他,让他作。
四爷:爷在这里呢,谁敢打樱樱的主意,就是我和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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