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上楼。
终于进到观阑园,安娅发自内心地喜悦。看着女子的脸,陆致深反手把门关上。安娅心中怦怦直跳,期待地看着他。
陆致深开口:“安娅,我只管你一次机会,”他抓着女子的手腕,逼她直视自己:“蔺情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安娅以为陆致深是对自己示好,谁知又是为了蔺情,盛怒下口不择言:“蔺情?又是蔺情!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她现在怕是……”
“果然是你!”陆致深一下子放开女子,安娅摔在床上,知道自己说漏嘴,赶紧求他:“致深,对不起致深,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陆致深俯视着女子,冷冷地说:“看在你没有撒谎,我暂且不把你送到监狱里……”
安娅楚楚可怜地反问:“监狱……怎么会?致深,你竟还想……”
他又说道:“离婚吧。”
……
夜很深了。
安娅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
仆人见是大小姐回来了,赶紧通知安先生安太太。安娅见到母亲,立刻委屈地哭诉起来:“妈,致深他不要我了……”
看着自己宠爱的独女竟被赶回家,安父大发雷霆,一定要陆致深跪地求饶请安娅回去才行。
听着父亲骂着陆致深,安娅还护着他:“爸,不是致深的错,是蔺情,都是蔺情勾引致深的!”
从前无论安娅做什么事,陆致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自从遇见蔺情,他就处处看自己不顺眼。安娅恨不得蔺情立刻消失。
……
第二天,陆致深来到安家,带着离婚协议书。
“致深,你怎么能做得这么决!”安娅失声痛哭,将协议书撕成碎片。
安父气红了眼,扬言要打死致深,被许溢拦着。
“安伯伯,你只要听了你女儿的所作所为,就不会这样怪我了。”陆致深将安娅挪用安氏公款,在B市一家上市公司买进了51%的股份:“也就是说,易氏集团,现在是以安娅个人作为最大股东经营的。”
安娅本来为了维护陆致深,才瞒天过海将陆致深在易氏的股份收入囊中,同时也作为把柄来维持二人的婚姻。没想到陆致深连她用公款的事也知道了。只是她早已填补了安氏的资金空缺,见陆致深没有拿出确切证据,她辩解道:“没有啊,爸,你相信我!”
安父久经商战,并不信陆致深的挑拨。陆致深见没有效果,便叫了个人进来。
陌生男子畏畏缩缩的,见到安娅更加瑟瑟发抖。安娅一见他,面如土色:“你,是鬼!救命,爸,救我!”
他就是蔺氏携款潜逃的副经理。安娅抢走他的赃款后就让人将他丢到海里了,没想到他竟然出现在家里。
陆致深冷笑着说:“安大小姐,恶事做多了迟早会有今天。安伯伯,安娅不但私吞赃款,而且杀人未遂。您自己衡量吧。”
安父将信将疑,看女儿受了惊吓,便叫陆致深一等人通通离开。陆致深留下新的离婚协议书:“告诉安娅,签了字,我陆致深保证她依然是安家大小姐,而不是杀人抢劫的罪犯。”
安娅大喊大叫着自己没有罪,行为癫狂。
……
陆致深和那个所谓的“副经理”回到车里,男子将脸上的什么脱了下来,露出了薛景宸的脸,这张脸竟是精心易容成的!
薛景宸笑笑:“这安娅还真是好骗。”
陆致深摇头说道:“要不是她心里有鬼,怎么会这么容易?”
薛景宸赞同道:“没错。蔺氏提供的资料上,那个男人跟我差了十多公分,她大概是心虚才没发现。毕竟季霜的易容术从未失败过。”
季霜,军校的教练,擅长格斗和易容。
“是啊。”陆致深想起在军校的时候了。“真不想欠她人情啊。”陆致深嘀咕着。
薛景宸听了,说道:“她这样帮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
陆致深看看他,戏谑道:“怎么,那么维护她,难道你……”
薛景宸冷了脸,陆致深见状也不言语了。
……
薛景宸回到军校,季霜正准备出任务。她同时作为一名商业间谍,常常截取集团间的情报而牟利。
“季霜,你……”薛景宸不太会说关心的话,只是让她小心。
季霜收起了手上的匕首,藏进了靴子里:“谢了。”她没有看他。
望着女子利落的背影,薛景宸只是心疼。他坐在椅子上,头靠着椅背,回想起初见那时的情景。
季霜作为他、陆致深和裴斯珏的格斗教练,初见她时,薛景宸就知道这是个厉害的女人。
“你们好,既然要跟我学格斗,就要先打败我,否则全员在我的课上开除。”季霜扬着下巴,她一贯的教学模式,就是要学生自己去判断。
“三人一组,打败教练就能留下来。”
当时裴斯珏专业是军医,正后悔着修了这门格斗课,只得在一旁混混水。虽是三人,却只有薛景宸和陆致深在打。他们二人虽有所涉猎,但毕竟没有专门训练,并没有站优势。
季霜出手招招狠辣,虽不伤性命,却足以对方躺上几星期了。没想到教练动真格的,薛景宸和陆致深相互配合,各自钳住她的左右手,薛景宸抡拳打向她的时候,却心软了,想他薛景宸从不对女人动手。
但是陆致深打下去了。只有他们三人过了这次考验。
之后,不管薛景宸怎么努力,季霜都没有看在眼里。她的目光却时常落在那个人的身上。陆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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